男女主角分别是素初薇李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跳崖前,全师门跪求女主回头素初薇李云泽小说完结版》,由网络作家“李新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素初薇揉揉手,这具身体还是太破了,稍微用点力竟然差点骨折。来大殿半天了,终于有了点进展,能动上手了。“六你妹啊六,你娘当初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留下了?夏流萤是妖兽伤了,要找补你去找妖兽啊,凭啥找我来背这个锅?”“上头二老加上下头一二三四,你们哪个没有金丹?一二你俩谁无剑骨?既然夏流萤是你们的心头肉,为何不献上自己的金丹剑骨。”“自己知道剖丹苦、剑骨难,却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承担所有,但凡有点人性就干不出来这种事!”“还想让我自己认下,你们这群小蝌蚪全在这里装青蛙呢。”一位在坐长老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此话怎讲?”素初薇大方解释:“搁这装他娘呢。”虽然场面挺严肃也很悲伤,但这位长老实在想笑...
《重回跳崖前,全师门跪求女主回头素初薇李云泽小说完结版》精彩片段
啪!
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
素初薇揉揉手,这具身体还是太破了,稍微用点力竟然差点骨折。
来大殿半天了,终于有了点进展,能动上手了。
“六你妹啊六,你娘当初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孩子扔了把胎盘留下了?夏流萤是妖兽伤了,要找补你去找妖兽啊,凭啥找我来背这个锅?”
“上头二老加上下头一二三四,你们哪个没有金丹?一二你俩谁无剑骨?既然夏流萤是你们的心头肉,为何不献上自己的金丹剑骨。”
“自己知道剖丹苦、剑骨难,却让我这么一个弱女子承担所有,但凡有点人性就干不出来这种事!”
“还想让我自己认下,你们这群小蝌蚪全在这里装青蛙呢。”
一位在坐长老实在没忍住,问了一句:“此话怎讲?”
素初薇大方解释:“搁这装他娘呢。”
虽然场面挺严肃也很悲伤,但这位长老实在想笑,用尽力气去想自己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才费力把上扬的嘴角强压下来,仔细看仍能看到胡子一翘一翘的。
多少年了,能听到素风扬被人指着骂,真是痛快啊。
素风扬又吐出一口血,捂着剧痛的胸口怒道:“孽障!你如今是越发猖狂了,都怪我平时太过纵容。”
“上不敬父母,下不敬兄姐,当着掌门及诸位长老的面口出狂悖之言。”
“来人,取蚀骨鞭来,今日我要亲自行刑!”
柳青青手猛得一抬,一枚骨钉正冲素初薇胸骨而来,看那力道若是刺中下场定然是胸骨碎裂。
在场几位长老轻松将骨钉挡下,都不用初薇动用神识。
慕容靖沉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名门正派从未有窃取别人金丹和灵根之事,该还的都还了吧,你们几个残害同门和知情不报的,自己去刑堂领罚。”
“至于素长老夫妻,这丫头是你们的女儿,亦是我镇元宗内门弟子,你们看顾不了可由宗门接手,何必如此苛待。”
语毕,又安排杂事长老:“将此事通报全宗,再有类似事件,直接断其修为逐出宗门。”
初薇再次叩谢掌门及诸位长老。
夏流萤哭着扑出来,一副忍辱负重的样子指着素初薇道:“妹妹,你非要如此做?我为了你一直隐忍,可你却步步紧逼,时至今日我也不能再包庇你了。”
说罢对着堂内众人说道:“那日我之所以会伤在妖兽爪下,全是因为素初薇指使人暗害之故!”
一语出满屋哗然。
素初薇:烦了烦了,这只咕咕鸡又跳出来出妖蛾子了,好想扇她的脸,肿么办?
“素初薇一直暗恨我得义父义母的疼爱,因此与人勾结,唆使那人在我与妖兽对战中暗下杀手,欲使我命丧黄泉。”
“五师妹,你所言可真?为何你之前一直不曾说过?”
“自然是真,我亦有证人,就是宗门内的外门弟子鲍辉。”
不多时,鲍辉被宣上大殿,看到满殿的长老,慌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二长老:“夏流萤被妖兽碎丹毁骨一事可与你有关?”
鲍辉把头重重磕在地上:“是弟子所为,弟子都是受素初薇所蛊惑才犯下错事,求长老饶过弟子这一回。”
素初薇:“我从未私下见过你,为何你要这样栽赃我?”
鲍辉抬头看向素初薇,眼神中全是狂热:“你已委身于我,情到浓时你央我帮你除了夏流萤,我心系于你自然无有不从,这才在秘境之中故意引来妖兽。”
“你说什么?”场内叫的最大声的不是素初薇,而是李云泽。
他一直以为素初薇是自己的囊中物,虽然自己对她不屑一顾,但她对自己必须是死心踏地。
素初薇站在琼华长老身侧,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李云泽怒道:“此事关乎女子名节,你万不可胡言乱语!”
鲍辉:“素初薇左胸锁骨下三寸处有一个圆形伤疤,用尽各种方法都无法去除,此处非亲密之人断不可得知。”
柳青青用颤抖的手指着初薇,痛惜道:“我精心教导你,不想竟然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你做下此等恶事就该去寒潭里关三年!”
素初薇抬眼看向柳青青,后者却眼神闪躲。
她的确在左胸前有伤疤,尝试过许多方法都无法去除,但此事也只有其母亲柳青青知道,如今竟然从此人口中说出来。
胸口微微酸涩,她一生寻求父母的关爱,兄长疼惜,没想到最后落到被亲生母亲以这么不堪的形式陷害。
只为了她的义女……
用手捂在心口,酸涩渐平,心情趋于平缓。
母亲,原来你,真的不疼我……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有个母亲了……
李云泽只感觉自己以往都被她骗了:“素初薇,你这贱人!枉我往日……你竟然这般自甘下贱!”
“妹妹,我本想将此事埋在心里,护你一辈子,可你非要把事情做绝,这次姐姐不能包庇你了。”
素风扬:“孽障,做下此等丧尽天良的下作事,与人苟且在前,陷害师姐在后,还不尊亲长满口胡言,今日我就清理门户,以维护宗门声誉。”
“请义父饶过妹妹这一次,只将她关去寒潭闭门思过吧,想来她也只是年少而慕少艾,少女怀春……而……已……”
夏流萤后面的话再说不出了,素初薇掐住了她的脖子。
素初薇手上暗暗用力:“人丑就多照镜子,人蠢就多读书,像你这种每天嘴皮子不停咯咯咯的人,当个母鸡下的都空包蛋,废物。”
她从进来就看这些人都不顺眼,只是离得远不好下手,这一个两个的都往她跟前凑,就怪不得她了。
夏流萤脸被憋得通红,两只手慌忙去扒她的手。
素初薇也没想能在这里杀了她,又用上几分力后,将她朝李云泽那边一丢。
夏流萤软软倒在李云泽怀里,大殿之上回响着她剧烈的咳嗽声。
不理会流云峰那些人的指责,她朝琼华长老行了一礼:“请长老证弟子清白。”
“我什么?我刚刚被人污蔑偷人的时候,你不出来为我说话”,初薇忍不下去了:“我为自己喊了几声委屈,你跳出来指责。”
“进门就让我去跪祠堂,我且问你,祠堂里供奉的是哪家的先祖?”
佳宁不由得顺着她的话往下说:“自然是你外祖父母和你祖父母,以及你父亲家里的先祖。”
“夏家的牌位凭什么放在张家的祠堂里?你不怕外祖父母的棺材板盖不住,晚上来找你吗?”,初薇上前一步追问道。
“这,这么多年不都是这样?这也是你父亲的家,自然夏家……”
初薇忍住想骂人的冲动:“你算是以侯府招婿,他就是个赘婿,你见过谁家赘婿的先祖进主家祠堂的?谁家祠堂还供奉妻房的先祖不成?”
佳宁听不得有人诋毁夏凡俭,哪怕是亲生女儿也不行。
她顿时忘记刚刚对初薇的恐惧,上前抬手对着初薇脸就扇了下去:“孽障!竟然敢对父亲不敬,看来是以往我把你宠坏了!”
初薇抓住她的手,把她重重一推:“与其在这里打我,不如你去祠堂跪上几天,问问我外祖父母,他们愿意与人共享祠堂吗?”
“还有,按入赘来讲,夏家才应当是我外祖父母。”
“素初薇你竟敢对母亲动手!”一个少年冲进院中,对着初薇暴喝:“今天非得给你点教训不可!”
初薇:哟,这个幻境里还有熟人?
武弘也进幻境的时候是真想着和初薇和解的,他们四人早一天进来,在这个幻境里已经度过了五六年的时间。
他很满意这次布置的身份,他是皇族弃子入宗,幸得师尊师娘爱护。
这次他做为侯府继承人,深得父母的疼爱,又有整个侯府为自己撑腰。
大夫人虽非生母却也对他体贴入微,每每逃学都是她帮着遮掩,功课是她找人代作,父亲偶有责罚亦是她护着自己。
今日在学堂,他感觉到一阵灵力波动,就知道初薇已经进来了,赶紧向夫子告了假就往回赶。
一路上还想着怎么和她搞好关系,结果进家就听说她先是宣扬大夫人要杀她,走到院子又看到她推搡母亲。
武弘觉得初薇是从根上就坏透了,宗门内是如此,幻境里面更是如此。
初薇挽起袖子,憋了这么半天,终于可以有个人能让自己动手了,来吧。
“啊……”,一声尖叫从西南方向传来,正是主屋所在的位置。
初薇与凤凰相视一眼,男尸被发现了!
不理会院中人的慌乱,初薇依样翻过围墙直奔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啊!有鬼啊有鬼!”,一座比初薇小院大得多的豪华院落里,尖叫声持续地传来,门口已经围满了下人,都在伸着脖子往里看。
“王婶,夫人院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里面有个男人,真是伤风败俗哟。”
“哎,可怎么听说不是男人,而是男尸?”
“什么?还有命案?天爷啊!”
初薇找到适合的位置,再次爬上院墙,不得不说这里风景就是好,整个院子一览无余。
之前在自己屋里的那具男尸,现下正以一模一样的姿势趴在大夫人院子里。
“啧啧啧,没想到大婶儿你不仅光明正大的偷人,还有杀人灭口的喜好啊!”墙头薇表示这里都没把瓜子点心,差评。
大夫人刘氏已经瘫软在地,听到初薇的话,又挣扎着起身:“小贱人是你陷害我!”
素初薇站在流云峰峭壁前,刺骨的山风吹在脸上像刀割般痛。
她整个人都在颤抖,不是因为冷,而是心寒。
对面站着四名年轻男修和一对母女,这几名男修都是自小陪她长大的师兄,母女是她母亲和义姐。
现在这些理应是世间最亲的人,却都在逼她去死。
“素初薇,你已经身无修为,去帮她这一次也不会更糟!”
“小六,师兄一直觉得你是个省心的,可不要在这个时候犯糊涂啊。”
“这可是事关苍生的大任,每晚一刻同门师兄弟身上的伤痕就多一寸,素初薇你竟然还在犹豫?你还配为人吗?”
“初薇,娘求你了,去帮帮你姐姐吧,她向来体弱撑不下来的,一次,就这一次,以后娘再不要你帮她了。”
“妹妹,我知道你一直瞧不上我,我亦自知处处都不如你,从不敢和你争,可这次是要开宗门大阵,我是想去献祭的,只是万一我不成那咱全宗就都活不成了,求妹妹大义!姐姐给你跪下了……”
今日,魔族突然进攻镇元宗,宗门弟子全都冲上去抵挡,仍旧不敌。
危难关头,只有修士自愿以身献祭,方可开启无妄之渊,将魔族封印。
父亲素风扬一峰之主需掌控大局,母亲柳青青长年病痛缠身,同门师兄不是门派精英,就是有灵兽或者药田需要照顾,义姐夏流萤身娇体弱,又是父母爱女。
只剩下素初薇,现在没了剑骨没了金丹修为全失,又无牵无挂无人在乎。
当夏流萤说出她愿意为天下苍生舍身献祭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
流萤这么善良温婉,心怀天下苍生,怎么能去,要去也是素初薇替流萤去才对。
他们一直都是这样做的,她秘境辛苦得来的灵植,夏流萤掉两颗眼泪他们就逼着她让;
她与妖兽大战七天差点送命,比不过夏流萤被剑光划过的小伤更挂母亲的心;
“小六,别犹豫了,再耽搁下去师尊他们就撑不住了!”
素初薇看向说话的大师兄李云泽,君子端方温润如玉的青年公子,是她心中极为恋慕之人。
那日就是他,为了护住夏流萤可怜的自尊心,生生拔出自己的天品剑骨给她。
那日自己流的血浸满了整张床铺,他却急着给夏流萤送新鲜灵根,匆匆离去,连颗止血丹都忘记给自己服。
若不是自己命不该绝,枕下正巧放着一瓶回春丹,如今早就魂归长生天了。
见素初薇不语,一名身穿暗红色衣袍的青年拔出剑,剑尖直指她内府。
“这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我不废了你的金丹,再将你打下无妄之渊!反正也只是需要一身血肉去填而已。”
语罢,法剑飞出直-插素初薇内府。
看吧,他们都知道,无妄之渊是要用血肉之躯去献祭的。
素初薇纹丝不动,二师兄武弘已是金丹后期修士,别说现在她修为全无,就算是她全盛时期也不过是金丹初期,哪里躲得过他的一剑。
“不可妄动!”、“老二,住手!”几道声音同时响起,
“二师兄,不可!”四师兄史君鹏取出法器挡住飞剑,飞剑力道太强,激得他连连后退。
他退至素初薇身侧时险险站住,却意外的发现这个与自己向来亲厚的师妹,并未试图接住自己,往日充满善意的眼睛里只有寒冷。
“六……六师妹?”他嗫嚅道。
素初薇终于开口了,声音有些嘶哑:“你为何不告诉他们,我的金丹十日前已被你挖走,给了夏流萤?”
史君鹏脸上血色褪去,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武弘一脸疑惑,李云泽、夏流萤和柳青青眼神躲闪,微微低了头。
素初薇轻笑,声音不大却句句嘲笑在他们心上:“原来你们都知道啊,知道因为夏流萤伤了根骨,李大侠取走了我的剑骨,让我再无法拿起剑。”
李云泽嘴唇抿了抿,想要说点什么。
素初薇又看向史君鹏:“后来又为了夏流萤金丹有瑕,史大侠生生挖走了我的精纯金丹,废了我修炼二十余年的功法。”
“我,我想着帮你再寻一颗金丹,陪你散功重修的……”史君鹏的声音越来越小,低不可闻。
“你们什么都知道,却一个个道貌岸然,今日让我一个废人再替你们所有人去死!虎毒尚不食子,你们是我自小相伴长大的母亲和兄长啊!”
“你们都是金丹修士,魔族入侵不去杀敌,只敢躲在后方逼我一个废人,真是好胆魄。”
李云泽有些面子上挂不住:“素初薇,你疯了,胡言乱语什么,等你献祭之后魔族自然会被镇压,我等正是为了宗门着想。”
“我呸!你是大弟子金丹后期,自诩为人方正;你是二弟子金丹后期,自诩侠义心肠;你是三弟子金丹初期,自诩最重情谊。”
“还有你,金丹初期的丹修,医者仁心,你们哪一个不能去献祭?若说我一个废人该替她去,那你们呢?你们修为更高,岂不是更应该去?”
“你们把刚刚被挖剑骨剖内丹的我推出来,逼我去死!不去就说我枉顾同门性命,那你们呢?你们才是贪生怕死、苟且偷生的懦夫!”
轰隆!
晴空炸响一声闷雷。
武弘嗤道:“你有天命看顾怕什么,这些年受过多少伤,不都过来了吗?断骨剖丹换谁能承受得住,偏你就能好好地站在这里,小五体弱如何能与你相比。”
素初薇:“纵然有天命看顾,也有我日夜不辍的辛苦,有奋杀妖兽的艰难,伤痕遍布的苦楚,更历经天雷加身堪破心魔才终得一身修为。”
柳青青泪流满脸捂着心口:“手心手背都是肉,我怎么可能不疼你,只是如今必须要有一人承此运,不是你就是流莹,你几位师兄也是我看着长大,谁去我都心痛如绞,若我能替死,立时让我死了都行!”
夏流萤扶住她,哭诉着:“娘……您别急,妹妹不去我就去,不就是一身血肉,我舍了就是。”
柳青青反手捉住夏流莹,紧紧握住她的手,再次看向素初薇:“初薇你向来有奇运,虽说修为已……但没准还能搏出一条生路,流萤她不行的,她下去就是必死无疑!”
“母亲求你了,实在不行我陪你一起去,就算是死咱娘俩也生死一处,来世也能再续母女情缘。”
夏流萤:“娘,不可啊!你一向体弱如何能去,还是让我去吧……”
语罢,她俩又哭作一团。
夏流萤的父亲与素氏夫妻是师兄妹,独自带着女儿生活,之后因救柳青青而死,素风扬夫妻便收养了夏流萤,认做义女。
可如今,这义女却长在了素氏夫妻的心尖尖上。
素初薇嗤笑:“别装了,演技再好也演了这许多年了,你们也不腻吗?真当我看不穿识不破吗?”
她轻叹一声:“我只是不愿相信自己没有人疼罢了,你一直都是我的母亲,却是夏流萤的娘。”
严侠打定主意要让初薇难堪,又迫切想着为夏流萤讨个公道,因此今日绝对不能让初薇领走一块灵石。
他又在法阵上点了几下,这次初薇的任务情况消失了,只有每月该领的份例和领取时间、领取人、发放人。
十余年的份例,每个月每一笔都记录得清清楚楚,密密麻麻的数字,几乎占满了半个天空。
严侠得意地看着空中的字迹,何时核算、何人分发、何时何地领取方式,自己还特意将领取那一栏加大了字迹,确保所有人都能看清楚。
素初薇这次算是踢到铁板了,竟然说从未领过,哼!她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他。
真是巧了,为了能多见一次夏流萤,与她说上几句话,这些年流云峰亲传弟子的份例,都是他亲自送上去的。
看着甜美可人的夏流萤从自己手中接过例银,是他每个月最期盼的事。
他曾不止一次的遇到流萤独自躲起来哭泣,在他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她一个义女在流云峰缺灵石少丹药,过得苦不堪言。
更是有那恶女素初薇,仗着自己亲生女儿的身份,对她肆意欺侮。
可怜流萤一个孤女人微言轻,又为了流云峰的和睦不敢声张。
以前只恨自己筑基初期修为不够,不能去找素初薇为流萤出气,如今老天有眼,终于让素初薇落到自己手中。
碍于宗规不能打杀了素初薇,至少也先让她在众人面前丧尽颜面,让所有人都看清她的蛇蝎心肠。
严侠得意地看着面前众弟子,刚刚热闹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人人都抬头望着天上的字,表情各异。
游熹在看到严侠把账簿公布出来之时,心中那种不安的情绪越发强烈。
悄悄给值班的掌事师姐传讯,请她速速过来。
初薇没想到这次竟然这么顺利,自己还没算明白,竟然有人主动把账簿公开了。
真是瞌睡遇到了枕头。
初薇再次把腰牌拍在桌子上:“看到了,你们欠我不少钱呢,今天一次性都领了吧。”
严侠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素初薇是没了修为,眼也瞎了吗?这么大的字看不见?
他指着天上的字大声说:“是金丹一同带走了你的眼睛吗?这些全都按月按时发放了,瞎了去就丹堂别来这里自取其侮。”
初薇:“我看到了,十余年的账目你们算得很清楚,没有一笔漏掉或者错算,所以呢?”
严侠怒道:“所以你私德不修内帏不检,往日在流云峰作威作福,今日是又无耻到账房多吃多占。”
“有你这样的败类简直是为宗门抹黑,还留你在外门是掌门心善,要我说就该逐出门去,任由你自生自灭!”
“可是这些份例,没有一次是发到初薇师姐手中的呀?”,弟子群有人轻轻说了一声:“十余年,师姐没领过宗门一块灵石,她是怎么修炼的?”
还有弟子嗫嚅道:“有次历炼我丹药不够又受了伤,还是初薇师姐拿丹药给我的,要是早知道她过得这么艰难,我……我……”
天空中的领取人:一月李云泽、二月李云泽、三月李云泽……夏流萤、武弘、史君鹏……
严侠愣了,呆呆地看着初薇。
初薇一脸正色道:“例银你是发了,可是哪一次是发到我手里了?既然我没领过,今日来补领所欠例银,又有何不妥之处?”
严侠指着领取人说道:“这些都是流云峰的师兄,领取最多的是大师兄,你不是一向都把好东西给他吗?月例给他不也顺理成章吗?”
初薇:“我可有明确签属文书,自己的月例由他代领?”
严侠语涩:“可你这么多年,也都没有异议,就是默许了的。”
初薇指着那些人名:“你将我的份例赠予他们,以前我顾念着师门情谊不曾计较得失,可正是这些人,亲手取走了我的剑骨和金丹。”
一指李云泽:“此人,仗着自己金丹后期,将我打倒之后强行挖走剑骨,甚至都不愿留一瓶止血丹给我!”
手指一转指向史君鹏:“此人,在我被挖丹第二日,偷偷潜入室内,对着毫无还手之力的我下了狠手,挖走了内府中的金丹。”
人群发出惊讶之声,更有心软女修当场哭出声。
初薇最后停在夏流萤名字下方,严侠只觉得她要说出不利的话,慌忙上前击出一掌,为了护住流萤,他宁可拼着自己落一个残害同门的惩罚。
游熹侧身上前生生接下这一掌:“严师兄,切不可一错再错!”
初薇:“我的剑骨金丹,如今正好好待在她的体内。”
“我就想问了,如此同门,值不值得我顾念,此等行径,该不该讨回应得份例?”
“不值!该!”弟子中有人轻轻答了一句。
严侠眼光扫过,众弟子纷纷噤口不言。
今日是外门弟子领份例,多数是炼气期的低阶修士,对面筑基期如何敢出声。
“该!初薇师姐就该让那群吸血鬼把吃掉的吐出来!”任芳菲从人群中站出来:“师姐仁善,仁善之人不应该被人欺。”
“对,初薇师姐应该取回自己的份例。”又有一名弟子站出来,是那日为初薇修房顶的弟子。
陆陆续续有人站出来,严侠开始慌了,这怎么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住口,都住口,你们懂什么,那是她身体受损严重,素初薇自愿给的,你们一群炼气期的低阶弟子,懂什么!”
初薇上前一步,直面问他:“今日,我要取回自己的份例,应不应该?”
严侠下意识后退一步,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小六休要胡闹。”李云泽御剑而来,风度翩翩落在人前:“账房从未亏欠过你份例,我等也从未私占,之前皆是你偷懒托我等代为领取,快随为兄回流云峰再详说吧。”
说完,李云泽自觉已经给了初薇极大的颜面,转身跃上飞剑,等着初薇追来。
他原本想着多晾她几日,让她自己好好反思过错,没料到她竟然又来账房找事。
没办法,为了维护流云峰的声誉,这次就先给素初薇一个面子,把她弄回来再行教导。
初薇理都不理李云泽,仍是直面严侠:“冤有头债有主,我的份例这些年都是你发错了人,我只与你要,今日你必要给我一个答复。”
李云泽诧异地看向初薇,她竟然当众驳自己面子?
自己能屈尊降贵亲自来接她,她不应该感激涕零,当场表示自己以后的份例也全交给自己吗?
好你个素初薇,为了一点破东西翻脸不认这些年的情谊,这次他可真生气了,无论日后她如何讨好自己,自己都绝对不会原谅。
初薇轻身助跑几步,就着院中大树上了院墙,又从院墙沿到房顶。
她冲着底下目瞪口呆的妇人微微一笑,随即扯开嗓子喊道:“快来看啊,侯府主母带人栽赃庶女杀人啦,可怜的小庶女就快被她打死啦!”
妇人急了,再顾不上仪态尖叫道:“你胡说什么,谁打你了,快下来!”
只可惜一向养尊处优的她,如何比得过神识强大的初薇。
初薇继续喊道:“不得了了,她还要杀人灭口!救命啊!”
她所住的小院本就是府中最偏的位置,离下人出入的后门很近。
这会在侯府外面已经三三两两聚集了不少人,这可是侯府秘辛,谁不好奇想听一听。
“你们几个是死的吗?快上去把她捉下来!”,妇人又转头对上初薇:“好薇儿,你快下来,别再喊了,传出去你的名声可怎么办?”
旁边几名家丁爬树的爬树,翻墙的翻墙。
初薇接着喊道:“侯府主母用名声威胁我,让我不要说出去,否则她就要败坏我的名声!”
妇人忍无可忍:“住嘴住嘴!想想你娘,你再这样闹下去,我就罚她去跪祠堂!”
初薇:“她还要把我无辜的娘去沉塘!这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妇人用力闭了闭眼:“打,现在就给我打,把这三个不省心的一人打三十大板,给我往死里打!”
初薇不喊了,蹲在房顶双手揣到袖口里,像老农民看护庄稼一样,俯着的众人。
妇人知道这是在等自己行动,她一抬手,早就准备好的下人将条凳、长板拿到小院里。
待三人板子打上,院里鬼哭狼嚎之际,初薇对着院外一抱拳:“今日侯府一场恶仆欺主大戏已落幕,最终以三恶仆被打三十大板收尾,感谢各位乡亲父老的收听。”
等板子打完,妇人带着人头也不回得走了。
她觉得今天这丫头鬼上身,无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行,还不如赶快派下人到周围去澄清一下来得更好些。
至于张薇,治不了她还治不了她娘?
且等着吧,来日方长。
初薇从墙上下来,叫住最后两名家丁:“你们提几桶水来,把这院子给我冲一冲,去去晦气。”
家丁不敢违抗,这位二小姐今日性情大变,连夫人都吃了亏,他们这些下人还是老实些的好。
所有人都走后,凤凰从树上飞下来,落在初薇肩头:“你就不怕她给你使点什么绊子?今日这事明显就是她设局啊。”
初薇有些泄气:“也不知道洪老头这是搞的什么幻境,竟然把我丢在这种地方,就在进幻境之前说说让我找什么魔物,在这种地方怎么找,连点剧情都没有。”
凤凰忽然用翅膀一拍小脑袋:“好像是给了,进幻境的时候你昏迷了,我看到有一张纸条就接了过来。”
“纸呢?”
“看完即焚……”,不待初薇说话,凤凰又补充道:“不过我都记下来了,我说给你听。”
初薇所来的这座安乐侯府人口并不复杂,目前主子只有六位,分别是夏老爷夫妇、女儿夏流萤。
另有初薇和她的生母佳宁郡主,以及胞兄张智高。
初薇嘟囔:“张智高就算了,一听就是一个智障的名字,夏流萤是什么东西,怎么哪里都有这么晦气的名字?”
佳宁郡主的父母皆在一次刺杀中为救帝后身亡,皇家感念他们忠义,赐他们唯一的女儿为佳宁郡主,并施恩待她生下孩子将赐封安乐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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