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知之苏晚晚的其他类型小说《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七嘻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明明是你先打我家王妃娘娘,娘娘躲开你才摔倒的。”青竹不顾礼节,抢先回答。“你家主子是哑巴吗?要你一个贱婢开口。”华阳公主委屈巴巴,抬眸含泪。“箫哥哥,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之前八位王妃的新婚之夜都被她给搅和了,箫哥哥可是连手指头都没有碰她们一下。这下这个苏知之竟然将自己推倒在地,看箫哥哥怎么收拾她。华阳公主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斜眼看向苏知之。“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锦王转身,漆黑的眸子像是被冰雪浸透过,清澈明亮。苏知之直视着这双眸子,“是啊,这盛满银耳粥的碗是我自己打碎的,让我吃了个寂寞,这公主殿下也是我使用内力推倒的,这隔空打人的本事我也不知为何今儿竟然莫名其妙学会了。”这话听着,王嬷嬷和青竹都忍不住抿嘴偷笑。这哪...
《被囚五年,替嫁后国公府跪求我原谅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明明是你先打我家王妃娘娘,娘娘躲开你才摔倒的。”
青竹不顾礼节,抢先回答。
“你家主子是哑巴吗?要你一个贱婢开口。”华阳公主委屈巴巴,抬眸含泪。
“箫哥哥,他们联合起来欺负我,你可要为我做主。”
之前八位王妃的新婚之夜都被她给搅和了,箫哥哥可是连手指头都没有碰她们一下。
这下这个苏知之竟然将自己推倒在地,看箫哥哥怎么收拾她。
华阳公主得意地勾了勾唇角,斜眼看向苏知之。
“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锦王转身,漆黑的眸子像是被冰雪浸透过,清澈明亮。
苏知之直视着这双眸子,“是啊,这盛满银耳粥的碗是我自己打碎的,让我吃了个寂寞,这公主殿下也是我使用内力推倒的,这隔空打人的本事我也不知为何今儿竟然莫名其妙学会了。”
这话听着,王嬷嬷和青竹都忍不住抿嘴偷笑。
这哪里是承认错误,分明是诉说自己的委屈。
“是吗?本王的华阳公主可是你们能欺负的!”
锦王向前移了一步,抬起手。
看这架势,锦王是要打她耳光子。
这王爷也和她的瞎子哥哥们没有任何区别。
都是一群猪脑子。
苏知之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在她准备要躲开的时候。
这只强有力的手却掠过了她的脸。
这王爷竟然不是想掌掴她。
锦王将华阳公主扶了起来,淡然说道:“我的好妹妹,以后栽赃嫁祸找一个好点的理由。”
华阳公主听着这话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难受。
之前同样的招数用在之前的八位王妃上面,都管用,怎么用在这苏知之的身上,不仅没有用,还被反噬了。
“箫哥哥,这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华阳公主泪水泛滥成灾。
这是她二十年来最委屈的一天。
箫哥哥竟然相信这个疯女人。
华阳公主带着婢女翠鸟气鼓鼓地离开了。
这魏顾箫竟然不是瞎子,还有点脑子。
锦王面色严峻。
“你们都退下吧。”
“昨夜,王爷睡得可好?”
“这可比在军营的帐篷里睡得舒服多了。”
苏知之一想到昨夜的呼噜声,瞬间觉得自己这个问题很幼稚。
“苏知之,本王有一事相求。”
锦王目光诚恳,脸颊竟有些微红。
“说来听听。”
苏知之对着菱花铜镜瞧了一眼。
还好,疤痕还在。
昨夜苏知之还没有机会巩固巩固一下她的疤痕印记。
“本王......求你借一万两金子。”
声音微弱,一点武将的风范都没有。
苏知之宛然一笑。
这锦王借金子想必是为了偿还阁主的救命之恩。
可她苏知之不就是永明阁阁主吗?
借我的金子拿来还给我?苏知之想想就觉得很滑稽。
“没问题。”
三个字干脆利落。
“这可是一万两金子,王妃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呢?”
锦王再不知道柴米油盐,也知道这些金子都可以养一支军队了。
苏知之又不是傻子,这个金子不过是左手倒右手,最后还是归自己。
又不亏。
“不过,王爷得答应我两件事。”
锦王脸色微沉。
就说这女人答应得这么干脆,原来另有玄机。
“你说!”
苏知之取下贤妃娘娘留给她的白玉簪子,淡淡地说道:“第一,将太子送你的金棺材送给我,我得将它换成一堆的簪子。”
锦王大惊,这世上还有人想要棺材当做礼物的?
“第二,还请锦王出面,我要收购百合布庄。”
收购布庄?
“此话何意?”
苏知之重新戴上簪子,抚了抚秀发。
“就是我苏知之要成为百合布庄的掌柜。让我出多少银子给原来的葛掌柜都行,但这新掌柜必须是我。”
锦王眉心紧蹙。
出银子让一个布庄换掌柜。
对他这个王爷来说并不算一件大事。
“本王都答应你了。”
“谢王爷。”苏知之甜甜一笑。
“我这就让人去给您准备一万两金子。”
“准备?王府不是有现成的吗?”锦王惊叹道。
“我苏知之带到王府的金子肯定不能拿来借给你啊,这是给王府过度的。你放心不出一年,我会让王府的这些金子翻个倍。”
锦王瞪大双眼,摇了摇头,他这真的是娶了一个财神爷啊。
不过这个处处被排挤的假千金哪里来的这么多金子?
就算是国公府怕也一次拿不出这么多金子啊?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锦王暗下决心,一定得派人好好查一查这个女子的底细。
他可不允许自己的王妃是一个坑蒙拐骗的人。
“不过,我这个债主可否问一下王爷拿着一万两金子是用来......”
苏知之明知故问。
“用来偿命。”
锦王留下这四个字,便吩咐手下一同离开了昭明殿。
苏知之也跟着走出了大殿。
她叫住了正在吩咐下人收拾屋子的王嬷嬷。
“王嬷嬷,你去叫上几个家丁,将太子送的金棺材搬到王府大门外来。还有,取一大鼓和木锤来。”
王嬷嬷先是震惊,而后便赶紧按照王妃的指示叫来几个壮硕的家丁去抬棺材。
换做以前,王嬷嬷肯定是要问个究竟。
但经历了王爷的起死回生和巧妙抓凶手的事情后,王嬷嬷对这个王妃言听计从,深信不疑。
锦王府本就处在景阳大街繁华之地。
一副棺材堂而皇之地摆在王府大门口。
加之苏知之叫人落锤敲鼓,大声吆喝。
“过来瞧瞧,大家都快来瞧瞧。能让人起死回生的金棺材开卖了!”
卖棺材?
还是卖金棺材。
来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
苏知之见围拢的人群越来越多。
便叫人停止吆喝。
她踩到一把高凳上,激动万分。
“诸位先安静下来。下面由我来向大家讲一讲这金棺材的来历。”
苏知之故作神秘,看这架势比德善楼的说书先生都更有看头。
“相传这锦王府的王爷骁勇善战,所向无敌,将南疆敌军打得满地找牙,如今的戍京城能如此繁华,那可是锦王爷和他的将士们用鲜血换来的。可天公不作美,天妒英才啊。”
苏知之抹了抹脸上的一行清泪,继续讲述。
“谁知这王府竟然有一侍卫被敌军收买,毒害了王爷。就在昨天,夜黑风高的晚上,王爷的尸体就躺在这金棺材里面,谁料,烛火忽地被风熄灭,灵堂妖风四起,在众人的恐慌中,锦王爷竟然站了起来,还找到了凶手,我们的战神王爷也复活了。你们就说神不神奇,厉不厉害?”
苏知之清了清嗓子,低沉道:“可以暂时不取你王府一文钱,但是欠条必须给写上,若本阁主治好了你家王爷的命,你王府在五年内就得补上欠我的一万两金子。注意,是本阁主个人的!”
“只要能救我家王爷,要我等的命来偿还都行。”
见这带头的俊俏小侍卫如此忠心,瞧这额头都给磕破了,苏知之怜悯地叹了一口气。
这模样要是换做她穿越之前的时代都可以当一个小鲜肉出道了,何苦只当一个小侍卫还是那种领不到月俸的侍卫。
“你......就是你,眼睛哭肿,额头磕破的小子,你叫啥名?”
被阁主问到姓名,这小侍卫又连忙跪下磕头,“立正,我叫立正。顶天立地的立,正直善良的正!阁主可以叫我小立子。”
“稍息是你弟弟吗?”
“什么?”
苏知之也被自己的话逗笑了。
“别废话了,小立子,速速带我去王府。”
“是,阁主!”小立子满心欢喜地说出的这三个字。
马车很快停下了锦王府门前,
大门口梧桐树因气温寒冷而开始凋零殆尽。
似乎预示着锦王府从兴到衰的光景。
锦王骁勇善战,在战马嘶鸣、刀剑饮血中屡立奇功。
他是大魏国的战神,也是出了名的恶魔。
天下女子听到他的名字都会望而却步,胆战心惊。
但这战神是成也战功败也战功。
没有君王能容忍一个功高盖主的王爷,就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锦王就是良弓,就是君王眼中的走狗。
一身战功的锦王回到戍京,便被亲爹罢免了所有军职。
削一个庶子的权利,保嫡子的根基。
在魏帝看来,理所当然。
不过谁也没想到,这锦王命不好。
闲散王爷没当几天,就命数将尽。
从走进锦王府的一刻开始,苏知之心中就燃起不祥的预感。
零零散散的下人如同枯萎的叶子毫无生机可言。
锦王住的府邸昭明殿更是杂草乱生,一看就是很久没有人来打理了。
战功赫赫的恶魔王爷竟然沦落如此。
微微抬头,再次见到白墙青瓦上的积雪,苏知之的鼻子泛起一阵酸酸的感觉。
前世的苏知之就是嫁到了破败的锦王府。
被亲人抛弃,被世人唾弃,在锦王府完全看不到任何希望。
因此她才会一条白绫结束自己惨淡的一生。
苏知之,以前的你真是太傻太天真。
死了那些人就会后悔吗?他们还会在你的坟头骂你,恨你......
“阁主,阁主......”方悔用手戳了戳苏知之的后背。
“阁主,这床上躺着就是锦王了。”
方才想的有些入神,苏知之缓了几秒,吩咐道:“你们都下去,本阁主看病不能有任何人打扰!”
“是。”一同进来的侍卫和方悔悉数离开了屋子。
前世的苏知之嫁到锦王府根本就没有机会见到锦王。
拜堂成亲是她一个人完成的,洞房花烛夜是她一个人度过的。
锦王躺在病榻上根本就起不来。
大魏国的女人靠男人生存,嫁给一个活死人,也是难为前世的苏知之了。
“魏顾箫啊魏顾萧,今生你能遇见姑奶奶我,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恶魔王爷长得是有多寒碜?”
苏知之从容不迫地取出银针在烛火上消毒,等她走近时,停在半空的手顿了顿。
这哪里是传闻中的恶魔王爷。
分明是神仙转世,兰陵王在世嘛。
这双眼紧闭的男子细长的睫毛下高挺的鼻梁,惨白的唇让人着迷,优美的轮廓浑然天成,丰神俊朗的模样摄人心魄。
女娲娘娘怎么会捏出如此俊美的人?
这人要是睁眼该是怎样的仙骨之姿。
几针下去,苏知之定睛一瞧,银针发黑,脉象不稳,这毒恐怕是已经弥漫全身。
“魏顾箫,你到底是惹到哪路妖怪了,竟然要置你于死地!”
苏知之在玄林塔的时候,知道这种毒药,也是她见过最难解的毒。
而她刚好知道如何解。
苏知之打开房门,“你们都可以进来了。”
“小立子,你家王爷可有子嗣?”
“我家王爷本就不近女色,况且之前娶进门的王妃刚到王府就莫名遭人毒手,暴毙而亡。王爷是手都没有碰一下,如何有子嗣?”
看着小立子认真回话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
这王爷竟然是天煞孤星啊。
苏知之坐在椅子上,幽幽地说道:“王爷中的是噬心毒,寻常人活不过三日,好在你家王爷常年征战,体格好,能扛过这几个月。”
小立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哽咽道:“阁主,难道你也没有办法救我家王爷了吗?”
“我已经控制住王爷体内的毒素,但需要至亲之人的血作为药引。”
至亲之人?王爷的生母早已仙逝,王爷倒是有一个义妹华阳公主,可没有血缘啊,况且这公主因为王爷的病已经卧床不起了。
王爷的亲爹是当今天子,他唯一的亲弟弟是当今太子,更是仇敌,他不要王爷的血就谢天谢地了,阁主不会是想......”
那可是死罪啊,搞不好整个王府都要被灭门,小立子直摇脑袋,“万万不可啊阁主,要天子的血你是不要脑袋了吗?”
哎,直系亲属间的血也不一定管用。
“罢了,只能用本阁主的血了。”
苏知之在玄林塔试过,她的血可以作为药引。
“方悔,把我的家伙拿来!”
之前在永明阁方悔就见过阁主用一堆他叫不上名字却极其珍贵的的草药磨成粉,制成药丸,再施以银针,让人起死回生的场面。
方悔急忙打开随身带来的药箱子,箱子里还有很多暗格,里面有各类膏、丹、丸和银针。
苏知之先是一番祷告,双手合一,举向头部,转个圆圈,之所以故弄玄虚之势,就是为了树立她这个天下第一名医的形象。
世人就喜欢这些子虚乌有的假把式,最易蛊惑人心。
她扒开这张又纯又欲的唇,喂锦王服下一颗药丸。
再让人按照她开的方子速去取来草药。
银针系数落下,苏知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取碗来,放血!”
小立子双眼哭的通红,颤颤巍巍地拿来一个瓷碗。
苏知之毫不犹豫地拔出小立子腰上的利剑,对准自己的手心,割出一条血痕。
鲜血一滴滴流入碗中。
“疼,真疼。”苏知之只想心中怒喊,“妈妈,我要回家!”
可此时此刻,她只能故作镇定。
她救的可是未来的夫君,是能让她扶摇而上的人。
罢了。
疼就疼。
那可是一万两金子。
魏顾箫,都是你欠我的!
苏知之裹上纱布,淡定回头:“这草药连同这血熬上三个时辰后,喂你家王爷喝下!”
小立子匍匐在地,鼻子眼泪流到一块,“谢阁主舍命相救!”
“能醒过来再谢不迟。”
苏知之玉手一挥,让方悔随她赶紧离去。
苏家还等着她完好无损地嫁到锦王府,被活埋呢。
翌日,苏知之在青竹的搀扶下回到了国公府。
大哥苏横欣喜万分,这阁主果然有些本事,竟然真的能把将死之人治好。
他想上前去搀扶,却被苏知之一只手躲开。
玄林塔五年,她的哥哥们从未来看她一次。
迟来的关心比草贱。
她苏知之不要!
见到苏知之活着,还能正常走路。
最高兴的莫过于苏国公。
一千两金子没白花,没白花啊。
他喜笑颜开,让下人好生伺候。
毕竟出了这国公府,这苏知之就只能在阴曹地府去感受被人伺候的滋味了。
这第二高兴的莫过于苏晚晚了。
她挑眉大笑,“妹妹你可回府了,爹娘和兄长都担心你,夙夜未寐呢。”
苏知之心中暗笑,等你发现自己辛辛苦苦攒的票子统统消失不见了,你才是真的夙夜未寐了。
“谢姐姐关心。”
她弯腰行礼,客套了几句,便回到了静烟阁。
面对这些既势力又眼瞎的亲人,苏知之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她也不想演戏了。
因为她这个医神也治不好他们的眼疾。
眼看院中梅花落尽,婚期已至。
苏知之在国公府装了三日的病秧子。
这几日难得的清静,苏知之心情大好。
这聘礼和嫁妆都给她治病了,今日国公府的喜事显得异常寒酸。
大魏国都知道苏国公的二小姐要嫁给一个活死人,说不好这喜事马上就会变成丧事。
朝中显贵躲都来不及,根本就没人敢来参加这个喜宴。
去锦王府赴宴这不是明摆着跟太子作对吗?
因此不论是苏国公府还是锦王府只有可怜的大红灯笼高高挂着,大门上的喜字歪歪斜斜地贴着。
“真是可怜了苏二小姐,这名门望族家的小姐就属她最可怜了,为了救自己的姐姐,落得一身病,如今还要嫁给一个将死之人,这王妃的头衔要我说啊不要也罢......”
国公府外,人们议论纷纷。
大多都是鸣不平的。
毕竟苏二小姐舍身救人的义举可是人尽皆知。
苏二小姐这几日向慈悲寺捐的粮食和布匹更是数不胜数。
在戍京城百姓的心中。
苏家二小姐柔弱,善良,大义。
来苏国公府送亲的百姓站成了一排。
静烟阁内。
青竹含泪为自己的小主梳妆。
菱花铜镜里的小主明明美得不可方物,可这讨厌的蜈蚣疤痕怎么就要在脸上不消失。
“小姐,别人家的小姐出嫁都风风光光的,你这出嫁国公爷和夫人看都没有来看一眼,二公子、三公子也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就连粗使丫鬟和陪嫁嬷嬷都没有一个,他们也太过分了。”
青竹越想越委屈。
昨日她才听宛心阁的丫鬟说,天子口谕,同意她们的主子苏晚晚和当朝太子爷联姻了。
苏晚晚要成太子妃了。
国公爷和夫人可是要筹备数不清的嫁妆,光是跟着陪嫁丫鬟和嬷嬷就有八十多个呢。
青竹嘟着嘴叹气,“这府里只有大公子派人来送了一箱珠宝,你却退了回去。还偷偷将自己的所有财产捐给了慈悲寺,救济难民。小姐,嫁到王府需要用银子的时候可多了,你这身无分文嫁过去,会吃亏的。”
苏知之忍不住想笑,她这都叫身无分文,那这世上就没有有钱人了。
不过,现在还不能曝光她富可敌国的身份。
她转过身,目光如水,温柔道:“青竹,你以后就等着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吧。”
“青竹只愿小姐平平安安的......”青竹小脸似枝头刚开的花骨朵,又粉又嫩。
“苏知之,什么吃香的喝辣的!说!是不是你把我的那些......那些藏在床底的东西全拿走呢?”
苏晚晚带着一群丫鬟跑来兴师问罪。
苏知之见状起身,差点踩到了这不合身的大红嫁衣。
“晚晚姐姐说的什么东西?我这院子门都没有出过,怎会拿你什么东西?”
“就是这些房......”苏晚晚不敢继续往下说,要是被爹娘知道府里女眷竟然私藏房契,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若是不信,方可搜一搜,我这嫁到锦王府,除了这不合身的嫁衣,国公府里可是什么物件儿也没有带走。”
苏晚晚将目光移在苏知之的身上。
这出嫁女子确实没见过如此寒酸的。
就连耳坠项链都没有。
这嫁衣还明显大了一圈。
苏晚晚不禁大笑了出来。
“算了,就你这穷酸样,本小姐不和你一般见识,我们走!”兴许是她想多了,这个病秧子怎么可能偷她的东西。
为了让苏家放松警惕,也为了宣泄心中的愤怒。
在上花轿前,苏知之特地吐了一大口血。
大红嫁衣上染上鲜血,可是大凶之象。
接亲的嬷嬷用帕子捂住双眼,“呸呸呸,竟是些不干净的东西!”
青竹本想上前理几句。
她家小主可是全天下最有福气的主子,绝不是什么不干净的。
“咳咳”两声,苏知之一口血便吐在了方才说话的嬷嬷的脸上。
这藏着的血包还剩得多,苏知之正愁用不完。
“哎呀,怎么嬷嬷你的脸上也不干净了呀。”
苏知之和青竹对视,掩面而笑。
送亲仪式实在寒酸,别说苏国公这样的高门大户,就是些小门小户也该有些陪嫁之物。
这苏国公如此显赫的大人物,自己女儿嫁人,就这几个不起眼的破箱子。
二哥和三哥作为兄长本应该送亲,但因为金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为了这桩婚事,苏家可是花了一千两金子。
那可是给他们亲妹妹苏晚晚的。
因此便以科考在即为由,躲在府中诵读诗书。
只有大哥骑上了骏马,一心要送苏知之最后一程。
去锦王府万分凶险。
自己的妹妹恐怕时日不多。
他难过却无能为力。
苏晚晚挽着母亲的手,心里面是乐开了花。
苏知之一嫁,便会克死夫君,被活埋。
整个国公府便会彻底属于她一个人的。
就算这锦王吊着命不死,看这病秧子的模样也活不了多少天了。
这些消失的地契房契,她迟早会找回来的。
她冲着苏知之嘲笑道:“妹妹,一路走好。”
他顿感胸口烦闷,仿佛苏知之又在他耳畔喋喋不休。
“此女?广行善事?她像吗?”
苏知之轻声一笑,笑声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丝空灵:“王爷可曾看见了我赠予你的画卷?”
“看是看了,本王却不明阁主的深意。”
苏知之严肃地说道:“这笼是什么?这鸟又是什么?王爷日后自会知晓。但请王爷切莫成为那关上笼子之人。”
“本阁主还需处理今日采摘的草药,就不留王爷用膳了。”
说完,苏知之转身离去,走得坚定而决绝。
没过多久,苏知之就看见锦王脚步沉重地从永明阁走了出来。
“你......”李嬷嬷气的浑身颤抖,却又敢怒不敢言。
这五年,苏知之在玄林塔可谓是只手遮天,呼风唤雨,只差没要她这老婆子的命了,竟然还敢说自己过的苦?
奈何苏知之手上攥着太多她的把柄,李嬷嬷只能像只鸵鸟一样,埋着头,一声不吭。
看着苏知之面带笑容地说着自己这五年的生活,苏折的心就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了一下。
他实在难以想象,自幼养尊处优的妹妹,竟然真的吃了这么多的苦头。
可转念一想,自己的亲妹妹因为苏知之的存在,这十六年来又受了多少的委屈!
他又紧紧地皱起眉头,语气冷漠地说道:“此地不宜久留,妹妹还是快点回府吧。”
苏知之自然听得出来,这声催促没有半点亲情可言。
只不过是因为,国公府需要她去替嫁,需要她去陪葬罢了。
“我还有几句话要好好地感谢李嬷嬷。”苏知之冷冷地回道。
“不要耽误太久,国公府的人都在等你回去。”苏折一脸不耐烦地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先行上了马车。
苏知之收起笑容,缓缓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李嬷嬷的身旁。她踮起脚尖,凑近李嬷嬷那胖乎乎的耳根。
“李嬷嬷近日是否常常被噩梦惊扰,时而口吐鲜血,心如刀绞呢?”
苏知之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一般,每一个字都像幽灵一样钻进了李嬷嬷的耳朵里。
“你......你怎么知道?”李嬷嬷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她已经找了不少郎中为自己诊治,可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她整日提心吊胆,生怕自己会一命呜呼。
苏知之从袖口中取出一小瓶子,悄声道:“李嬷嬷若想活下去,就对塔里的姑娘们好些,这瓶子里有三十颗药丸,你每日服一颗,方能保你平安,三十日后我自会来找你,若让我听到你对这些姑娘有任何不好,我这里可就再也没有解药了,你就自求多福。”
李嬷嬷瞬间恍然大悟,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你......你给我下毒呢?”
她做事向来小心谨慎,喝的吃的都是心腹端来的,难道有内鬼?
“李嬷嬷不是最爱我缝制的雪狐棉衣吗?穿的还习惯吗?”
李嬷嬷惊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这衣服?你竟然在这衣服里做手脚?”
李嬷嬷瞬间觉得难受的紧,身上的衣服像是长了手压迫的她呼吸困难,一气之下她扒开了身上的棉衣扔在了雪地上。
此刻穿着大红里衣的李嬷嬷就像是一只被人拔了毛的老母鸡,在风雪中瑟瑟发抖。
“李嬷嬷,珍重......”苏知之丢下手中的瓶子,转身离去。
话音刚落,李嬷嬷便一口鲜血染红了雪地。
苏知之并没有回头,这一切只是开始。
她要的远不止这些。
上一世苏家欠她的,她要一样一样地讨回来。
她要让国公府上下跪地向她求饶。
当她缓缓靠近马车时,却听到马车里传来女子的声音。
帘子里的人觉察到了什么,先行掀起了车帘。
苏知之一脸吃惊,“你是?”
“妹妹是在塔里待傻了吗?我是你的姐姐苏晚晚。”
车内的紫衣女子笑容灿烂,月牙般的眉毛,灵动的凤眼,浑身上下都散发出如水般柔弱的气息,再看那闪着锦绣光泽的玉镯子、珍珠项链、黄金步摇,真是雍容而华贵。
真千金果然与众不同。
“姐姐亲自接我回府,妹妹真是深感荣幸。”
马车里太温暖,苏知之只想快点上马车。
岂料她左脚刚踏上,就听见“嘶”的一声。
苏晚晚的雪白披风竟然裂开了。
“二哥,你可千万不要怪知之妹妹,妹妹一定还记恨我,她一定不是故意撕坏我的披风的。”苏晚晚柔柔地委屈着。
这古代的绿茶就这点手段吗?
苏知之无语地杵在原地,她的手根本没有碰到披风,这披风是纸做的吗?怎么会是她撕坏的?
“苏知之,我还以为你已经痛改前非,没想到还是心思恶毒,哪有我家晚晚的半分善良。”
苏折正眼都没有瞧一下苏知之,便挥手怒斥道:“既然你不愿与晚晚同坐,便走着回府吧!”
“慢!”苏知之举起手。
眼看瞎子二哥就要将自己扔下马车,这个大雪天走着回去和裸奔何异?
“二哥,你仔细看一下我的手,除了老茧就是炭印,若我不小心碰到了晚晚姐姐的披风,这雪白的布料上总该沾到我的污迹吧,但你看,什么都没有。肯定是姐姐府里的下人觉得姐姐人美心善,故意想让姐姐难堪。”
这一细看,披风上确实是一尘不染。
正当苏折不知道该不该收回刚才说的话时,苏知之猛地跪下。
“二哥,晚晚姐姐是全天下最美的女子,她一定不忍心让我在外面吹西北风的!”
苏知之扭过头,星辰般的双眼显得楚楚可怜。
瞧着自己的计谋落空,碍于面子,苏晚晚只能点点头,假意求二哥让苏知之坐在马车里回国公府。
既然有了台阶,苏折便顺着台阶让苏知之坐在他旁边。
马车里余烟袅袅,真是暖和。
苏知之不自觉搓了搓手,深吸一口气。
“知之妹妹冷吗?不如我将这披风赠你穿,可好?”
苏知之连忙摇头,谁知道这苏晚晚肚子里又装着什么坏水。
“不不不,我的命本就卑贱,长相又丑陋,穿了姐姐的衣衫,怕是脏了这衣服,这马车里热和,我不冷。”
起初苏晚晚就是忌惮苏知之这倾国之貌。
可一看苏知之左脸上蜈蚣般的疤痕,要是锦王能活过来,怕也会对她百般嫌弃。
这一想,苏晚晚心理平衡了许多,便不想再和这个全府上下都嫌弃的假千金说话了。
雪地上的车辙印记越来越淡,很快便到了戍京最繁华的景阳大街。
苏国公府在这条街的东边,锦王府则在最南边,两处相隔不过数十里。
不久前,天子一道圣旨,让苏国公府的千金与锦王联姻,成为锦王府的第九任王妃。
但苏国公可看不上这个常年征战,毫无根基的锦王。
这次锦王大病,命不久矣,他可舍不得让自己的真千金嫁给这个将死之人,更不可能让她被活埋。
苏晚晚是要嫁给太子爷的,全天下也只有太子配得上苏国公的真千金。
这是苏国公府的共识。
所以,他们想尽一切手段将苏知之带了回来,要嫁给死人的只能是这个假千金,要被活埋的也只能是这个假千金。
马车停在了苏国公府门口,苏知之先行下了马车。
苏晚晚被二哥搀扶着下了马车,她假意要上前挽着苏知之一同进门,苏知之却本能地避开了。
“我这身上又脏又臭,不要脏了姐姐的手。”
苏知之可不想和苏晚晚有什么肢体接触,免得这个美如天仙,心如蛇蝎的姐姐又要想什么馊主意栽赃自己。
苏晚晚勾起的唇角边浮起一抹冷笑。
进了这门,她就等着看苏知之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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