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子焱苏以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由网络作家“执笔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马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带着浓浓的酒意,商淮修好似放肆的将前世今生,所有的贪恋和隐忍都释放了出来。将她逼到角落,紧紧扣着她的后颈,渐渐浓烈的吻,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嗯嗯……”苏以卿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抵住他的胸口。总算清醒了些,微微挪开薄唇的同时,眼前那张泛红的脸,却突然一阵模糊。没等苏以卿反应过来,商淮修便直接倒在了她腿上。苏以卿心里一颤,忽的僵住了身子。“师……师父?”她低声喊着,看着躺在自己的腿上醉过去的商淮修,重重呼了口气。“睡了?你……”苏以卿有些无措,更有些无奈。伸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狠狠闭了闭眼。……宫中奉先殿。皇帝醉酒醒来后,已经过了戌时。带着近身的太监推开奉先殿大门的时候,商子焱正规规矩矩的跪在祖先的牌位前。“...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小说商子焱苏以卿》精彩片段
马车晃晃悠悠,不紧不慢。
带着浓浓的酒意,商淮修好似放肆的将前世今生,所有的贪恋和隐忍都释放了出来。
将她逼到角落,紧紧扣着她的后颈,渐渐浓烈的吻,仿佛要将她吞没一般。
“嗯嗯……”苏以卿有些喘不过气来,下意识抵住他的胸口。
总算清醒了些,微微挪开薄唇的同时,眼前那张泛红的脸,却突然一阵模糊。
没等苏以卿反应过来,商淮修便直接倒在了她腿上。
苏以卿心里一颤,忽的僵住了身子。
“师……师父?”她低声喊着,看着躺在自己的腿上醉过去的商淮修,重重呼了口气。
“睡了?你……”苏以卿有些无措,更有些无奈。
伸手捧着自己滚烫的脸,狠狠闭了闭眼。
……
宫中奉先殿。
皇帝醉酒醒来后,已经过了戌时。
带着近身的太监推开奉先殿大门的时候,商子焱正规规矩矩的跪在祖先的牌位前。
“参见父皇。”
皇帝轻轻叹了口气,抬手遣走了随行的太监。
看着关上的殿门,皇帝站在商子焱面前,抬手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的一声,商子焱连忙伏跪在地。
“父皇,儿臣知罪。”
“知罪……知罪好,朕重视嫡子,从来不觉得太子之位,会是旁人的。”
“处处纵容你,处处睁一眼闭一只眼……”
“可是你……”
踱步间,皇帝突然停住脚步,“贪污受贿罢了。”
“豢养死士,私造兵器,朕也忍了……”
“可如今……你敢杀你大皇兄,甚至敢到你王叔的金都卫杀人……”
商子焱伏跪在地,不敢抬头。
皇帝一声冷哼,转身看向商子焱。
“勾结漕运,盐商,销毁证据,杀人灭口,这些朕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你挑战淮安王的王权,就是挑衅朕的皇位。”
“朕再说一遍,无论你怎么斗……有朕在一日,你休想动淮安王!”
商子焱有些绝望的闭了闭眼,不甘心的抬头道,“父皇……为什么,难道王叔比你亲儿子,还重要吗?”
“还不够明显吗?还需要朕亲口告诉你吗?”
皇帝冷眼扫过跪在面前的商子焱,朝其逼近,“儿子……朕有七个,可弟弟……只有一个!”
听着皇帝的脚步越来越远,听着厚重的殿门关起来。
跪在蒲团上的商子焱传来阵阵轻笑,猩红的眸子渐渐泛起狠厉。
“父皇,你知道吗? 儿臣之前也没有与他为敌的。”
“是因为你……是因为你病重的时候,将他从北境召回,是你给了他摄政王之位,给了他辅国之权。”
“是你在给儿子的传位诏书上,添了他的名字,要他摄政辅国。”
“那是给我的诏书啊,父皇你怎么可以如此。”
“前世……父皇故去前,儿子曾问过父皇,为何如此偏爱王叔。”
“父皇还记得,您说了什么吗?”
商子焱自顾自的喃喃着,随即高傲的仰起头,嘴角勾起邪魅冷笑,眼底藏尽了杀气。
“儿臣已经走过这条厮杀血路了,自然知道,该如何重新走上那至高之位。”
“您如此对儿臣,就别怪儿臣鱼死网破,不念父子情分了。”
“商淮修……呵,要杀他的人,可不止儿臣一个。”
“儿臣向您保证,他一定会死的。”
……
夜渐深沉,淮安王府也恢复了安静。
苏以卿从商淮修房里出来的时候,十七在身后也轻轻关上了门。
“平日里王爷酒量那么好,今日不知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十七嘟囔着,转头看到苏以卿一脸沉思凝重,“姑娘,想什么呢?”
“你刚才说,三皇子的事不了了之是什么意思。”
十七回过神来,忙上前道,“哦,昨日听姑娘的,我们端了那些据点,抓了一些死士。”
“还有码头,钱庄等地方管事的,这些人本来都关在金都卫。”
“金都卫……您是知道的,那是咱们王爷一手创立的护城军,成安更是王爷的心腹。”
“可黎明的时候,他们全部死在了金都卫,无一活口,包括那些证据……都被烧了。”
“就连金都卫的也被连累,伤了七个,死了两个……”
苏以卿不可置信的听着十七的话,缓缓坐在了廊下。
“陛下知道……却不肯处置商子焱!”
“呵……原来如此,怪不得他说,他注定要走上那极权皇位。”
十七一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轻叹着摇头,“姑娘也觉得一定要和三皇子斗吗?”
“王爷最近也奇怪,突然间就和三皇子过不去了。”
苏以卿回过神来,一声苦笑道,“因为商子焱不会放过他,与其后知后觉,不如先下手为强……”
“自然……我也不会放过商子焱。”
“只是难杀罢了,又不是死不了……”
十七有些恍惚的看着苏以卿,随即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还有件事,天黑的时候,侯府来人了,说快寒食节了,请姑娘回趟侯府。”
“正好,我也有笔账要跟苏以柠算!”
……
翌日,苏以卿穿着精致,月光白的锦缎交领长裙,披着一件淡粉色的薄绒披风。
已然是日上三竿,可商淮修碧落院里,还是寂静一片。
尤其是他的房门,还死死的关着。
奴仆们见她也只是微微行礼,不敢高语。
“师父呢?出门了,还是没醒呢?”
“回姑娘,王爷醉酒还未醒,十七统领在房里,说是不许吵着王爷。”
丫头低声附和着,随即微微行礼而去。
苏以卿本想去敲门的,可是走到门廊下又顿住了脚步。
见到师父……她该怎么办?
他是喝醉了犯迷糊才亲的她,她要主动提起认下这件事,还是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呼……”苏以卿重重呼了口气,一脸懊恼的放下了敲门的手。
“姑娘……不进去吗?”
苏以卿思绪被拉回来,看着银梨张了张嘴,还是怂了。
“算了,我们先回侯府,回来再说。”
“姑娘……”房门里突然传来十七的喊声。
苏以卿脚步一顿,犹豫着又折了回来。
而房里,穿着素白色中衣的商淮修,正死死捂住十七的嘴,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
十七挣扎了片刻,用力拉开了商淮修的手,“王爷……”
“王爷你不厚道,你亲了姑娘就晕,晕完了还想不认账……”
“闭嘴!”商淮修恶狠狠的低吼道。
说话间,房门便被推开。
商淮修心里微微一紧,下意识的松开了十七,理了理衣裳,坐定在床边,也渐渐收敛了心神。
十七见状,不由的暗声发笑。
看着苏以卿进门,清了清嗓子道,“姑娘,王爷昨夜醉的很,这才刚醒。”
“王爷,你说他有喜欢的姑娘,那知道她是谁吗?”
商淮修轻轻摇头,垂眸间眼底一片猩红。
“他到死……都不肯告诉我那女子是谁?”
“他只说……只要死讯不传回去,他就永远都活着。”
“只要他活着,那姑娘……才有勇气活下去。”
苏以卿的脚步僵在原地,沉的如同坠了千斤石,一颗心狠狠揪了一下。
脑海里,全是前世那个戴着半张面具的人。
原来,前世他突然失踪,了无音讯,是死了……
苏以卿一声苦笑,两颗滚烫的眼泪,啪嗒掉下来。
“真好,前世一场,我在意的人,倒真是一个都没活下来。”
“姑娘……姑娘说什么?”银梨低声问着。
苏以卿也忽的回过神来,看了看一旁的银梨,转身大步而去。
“王爷,这姑娘……在京城吗?他会不会去找那姑娘了。”
十七疑惑的问着,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抓住他。
商淮修回过神来,轻轻摇头,“他如今就已经叫这个名字了,可见这姑娘已经出现了。”
“也许是去找她了吧。”
“但人海茫茫,他有意藏着那女子,未必好找。”
“他信上所说的人命……是什么?”
十七闻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朝商淮修走了过去。
“哦,成安在河边发现了一伙山贼的尸体,应该是被沈浮舟杀的。”
“不过没有留活口,但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姑娘的画像,和几千两的银票。”
“成安已经在查银票的票号了……应该可以查到……”
商淮修眸色一沉,思索间渐渐明白了什么,“不必查了,应该,来不及了。”
……
翌日一早,汝宁侯府便派人传了消息过来。
商淮修陪苏以卿回到侯府的时候,府里已经是哭声一片,人满为患。
家中族亲耆老都在,刑部的人在,京都府的人也在。
周子川看到进门的苏以卿,匆匆迎了过来。
朝商淮修行礼后,便朝苏以卿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苏文兴死了……被吊在后院的家祠里,身上还有一张血幡。”
“血幡?!”苏以卿有些疑惑,转头看了看商淮修。
“去看看。”商淮修附和着,朝周子川走近了些,“可知凶手。”
“证据来看,是那个沈浮舟……但……”
周子川说着,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但族亲都觉得是阿卿做的。”
“荒唐。”商淮修轻喝了一声,看着走远的苏以卿,忙跟了过去。
家祠里聚满了人,族亲耆老们被挡在院子里,负责查案的刑部官员和京都府的人都在家祠里。
苏以卿和银梨刚到家祠外,便听到细碎的议论声,没仔细听清楚,大夫人便哭着冲了上来。
二话不说便哭着跪在了苏以卿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衣裳,动弹不得。
“以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的儿子,他是你亲弟弟啊……”
苏以柠见自己母亲跪在苏以卿面前,也哭着冲了过来。
“母亲,母亲你快起来……”
哭声震耳,苏以卿瞬间就成了众矢之的恶人。
周遭的人也都在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苏以卿想要挣开大夫人,可她抱得紧,她又不好动武,根本挣不开。
“真是荒唐,以前真是瞎了眼,竟觉得她是咱们苏家的希望。”
“如此尊卑不分,忘祖背恩的女子,怎会是我们苏家的人。”
“是啊,她竟然让自己的嫡母给她下跪。”
银梨听着四周的声音,气的说不出话来,一个健步上前,便去拉大夫人。
“大夫人你做什么,明明是你抱着我们姑娘不松手,你起来……”
银梨边说边喊,却被苏以柠一把推开,“你走开,别碰我阿娘……”
沈浮舟一个踉跄,站定在了屋里暗处,满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
正要说什么,苏以柠便带着乌泱泱的下人和打手闯了进来。
宫中,明政殿后花园。
夜半明月高空,灯火通明。
商淮修和商子焱对坐在院子湖边的石桌旁。
通透的白玉棋盘,光滑的棋子,在暗夜下,泛着熠熠的光。
院子里没什么人,除了远处站位的内卫,便是十七,和三皇子的心腹,南忠。
看着像是对弈,但更像是一场搏杀。
“伤势无碍了吧!”
“无碍……”商子焱边将棋子落于棋盘,边露出几分冷笑,“王叔,你猜,那沈浮舟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却留了我一条性命。”
留商子焱性命,栽赃他,显然是想让商子焱对付他罢了。
“本王不知。”
“王叔,他留我性命,是想让我对付你。”
商淮修露出几分错愕,不解的看着商子焱,“你对付我?没道理啊。”
“你的敌人,应该是六皇子和大皇子才是。”
“以前是,现在不是。”商子焱脱口道,抬眸看向商淮修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狠厉。
撞上商子焱眸光的一瞬间,他心里不由的微微一紧。
这眼神和前世做了皇帝商子焱太像了。
以前的商子焱,温顺谦和,一副心怀天下,悲天悯人的样子。
浑身上下都像是笼罩着一层暖光一样。
看在他斗倒六皇子,执掌国权之后,便是一副雷霆手段,暴戾狂傲的姿态。
从那时起,他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时候的眼神,如今出现在了此时此刻。
商淮修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思绪渐渐清晰。
“子焱……本王就算做不了你的助力,也不会害你!如何……怎么就成了你的敌人。”
商淮修定下心神,脸上露出几分茫然,轻轻落下棋子。
商子焱并不知道商淮修重生的事,虽然他也曾真的想过。
但在他面前,商淮修处处护着苏以卿,前几次要杀她的时候,他也未曾亲眼所见。
在他看来,如果商淮修重生,绝不会将她留在王府,那般好生顾着。
“王叔,你相不相信,未来有一日,你会造反,会带王军,攻打皇城,甚至想要杀了我。”
商淮修眸色微明,抬眸看向商子焱的瞬间,心里的猜测顿时变成了笃定的事实,嘴角也暗暗扬起了弧度。
“说笑呢?本王瞧你是不是受伤,说胡话呢?”
“本王无心争夺帝位,怎会……来攻打你。”
商子焱闻声传来阵阵冷笑,“呵呵……确实是说笑呢。”
“就算王叔真的带了王军来攻打我,也会……死的很惨。”
商子焱勾起一抹笑意,朝商淮修凑近了些,“所以,王叔最好不要跟我为敌。”
商淮修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仿佛已经确定了什么。
商子焱重生了,所以,他不对付六皇子和大皇子,却一心来找他的麻烦。
所以,知道沈浮舟的作用,甚至提前将他哄骗到了京城。
可商子焱为什么会重生?他也死了吗?
“子焱……”商淮修淡淡开口,随即将手里的白子轻轻落下,“你输了。”
商子焱骤然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棋盘,才发现自己胜负已定,无力回天。
“呵……王叔棋艺果然无人能敌,连父皇都是手下败将,更别说是我的。”
说着,商子焱便将手里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商淮修。
“王叔,时间不早了,我们说点正事吧。”
“你说。”
“我知道王叔疼爱以卿,我也很爱她。”
商子焱想要做皇帝, 他不敢对师父出手,也杀不了师父,所以才要利用你。
沈浮舟微微扬起唇角,像是被说动了似的,“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只是你给那丫头下毒,来要挟我……你觉得我会甘心……”
沈浮舟的话没说完,商子焱便拿出了一个药瓶,朝沈浮舟递了过去。
“两颗丹药,就能解穿心散的毒。”
“这里面是一颗,是我的诚意。”
“你替我拿到商淮修王军的兵符,再替我杀了他,我便给你另外一颗。”
说着,商子焱朝其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你也想杀他是吧。”
“等他死了,苏以卿就是你的。”
沈浮舟看着商子焱那双布满阴谋的眸子,伸手拿过了解药。
“好,若是你言而无信,我便血洗皇子府,这次,我不会再留你的性命。”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绝不食言。”
沈浮舟闻声,轻轻点头,转身往外走,“叫你的人带上解药,跟我走。”
……
淮安王府,闻星苑里,医官又是针灸,又是灌药。
忙了一个时辰,苏以卿还是浑浑噩噩,满头大汗,一会浑身冰凉,一会如同火炭。
“怎么回事,不是用过针灸了吗?为什么她好像还是很疼?”
医官抹了抹汗,不只是累的,还是吓得,曲着身子低声道,“王爷息怒。”
“这毒……本身是没有缓解疼痛的药物的,臣也是尽力一试。”
“但臣瞧着,姑娘像是……像是有一定的抗药力,应无性命之忧。”
商淮修心里微微一紧,瞳孔微明的错愕道,“什么叫做抗药力?”
“依臣对这毒的了解,姑娘若是第一次中毒,怕是早就痛的晕厥过去,甚至危及性命了……”
“可姑娘有如此忍耐力,甚至还有几分清醒,应该……不是第一次中这毒……”
商淮修听着医官的话,脑子嗡的一声。
身上一道寒意掠过,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不是第一次中毒?”商淮修喃喃着,转身看向苏以卿,脑子里迅速闪过了什么。
“配药,再去配药,止疼的,所有能止疼的全用上……”商淮修朝医官喊着,随即将人扶起,轻轻拢在了怀里。
“苏苏……你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疼了……”
“师父……师父快走,他要杀你!”
许是听到了商淮修的喊声,苏以卿有些意识模糊,传来低低的哭声。
“师父……师父救我……师父……”
商淮修一向沉稳,几乎没什么事,什么人能挑拨他的情绪。
就像十七说的,每一次失去理智都是因为苏以卿。
“没事的,师父来了,师父在,别怕……苏苏……”
商淮修连连喊着,眼眸中一向的冷静,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全是慌乱,心疼和担忧。
很快,哭声便没了,紧紧抓住商淮修的手,也渐渐没了力气。
惨白如纸的脸上,满是泪痕,却一点声息也没了。
“苏苏,苏苏你醒醒……”商淮修慌忙的喊着,转身朝医官大喊,“医官,医官救她……”
医官拿着针灸包冲过来的时候, 十七正从外面跑进来,慌忙的喊着。
“王爷,不好了,沈浮舟在大门外,说是要取你的性命……”
淮安王府门外。
商淮修出来的时候,王府的侍卫已经严阵以待,将沈浮舟隔绝在了长街上。
沈浮舟定定站在远处,手里比平时多了把剑,定睛看着高处的商淮修,眼底泛起杀意。
“我本想跟你好好玩玩,不想让你这么早就死。”
“但没办法,那小丫头救过我的命,我得让她活着。”
商淮修微微垂眸,传来一声冷笑,“想杀我?你杀得了我吗?”
“笑话,你不会真的以为我打不过你吧。”
所有人顿住脚步,循着箭矢来的方向,看到了正飞身而来的商淮修。
身披黑色裘氅,手持弓箭,脸色阴沉可怖,只是往那一站。
不需要乌泱泱的近身护卫,便将众人逼得瞬间后退。
“参见淮安王……”
苏以卿见状,暗暗松了口气,一溜小碎步躲在了商淮修身后。
指着远处的商子焱,便是一脸的委屈可怜。
“师父,三皇子拿刀要杀了我……幸好你来的及时。”
商子焱眉头忽的一蹙,看了看自己刚裹好的手,一声嗤笑,“比以前还狡猾了些。”
低声喃喃着,随即压下了心头的恼意,朝商淮修行礼。
“参见王叔。”
商淮修没理会苏以卿,抽走的自己的手之后,便径直朝商子焱而去。
十七见商淮修走远,朝苏以卿凑近了些,朝其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姑娘真厉害,刀使的不错啊!”
苏以卿眼珠一转,瞬间明白了什么。
“老东西,真就作壁上观啊。”
十七噗呲一笑,压低了声音,“姑娘,你什么时候这么放肆了,敢这么说王爷。”
“他比我……大十岁,可不就是老东西嘛。”
苏以卿微微挑眉,看向远处。
商淮修走近的时候,三皇子府的侍卫也纷纷散开,退到了远处。
“今夜城里果然热闹,本王前脚抄了私藏兵器的贼窝,后脚就看到三皇子大开杀戒。”
商子焱闻声,脸色微微变了。
他要人用最快的速度去销毁证据,遣散死士,可见还是晚了。
虽然心里强作镇定,可藏在身后的手还是颤抖着死死攥紧。
“王叔……说笑了,哪里就大开杀戒了。”
商子焱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意,朝商淮修走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王叔,何必呢,这些不过是以卿在跟我耍脾气罢了。”
“说到底,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说着,商子焱嘴角暗暗扬起鬼魅邪笑,朝商淮修耳边靠近。
“因为苏以柠的事,以卿才跟我翻脸的,爱之深,责之切嘛。”
“不瞒王叔,我与她……早已有了夫妻之实,她喜欢和我在一起,尤其……是在床上!”
商淮修脑子嗡的一声,心口被生生扯着一样生疼,喘不过气来,也说不出话来。
脸色瞬间布满阴沉之色,狠狠攥着的拳头里,指尖仿佛穿透了皮肉一般。
“她后背还有一个红色胎记呢,王叔应该成全我们才对。”
“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疼她的。”
商子焱边说目光边看向远处的苏以卿。
那诡异的笑,让苏以卿瞬间察觉到了不安。
她不知道商子焱说了什么,但商子焱什么德行,她却是知道几分的。
前世,他便处处演戏,暗中挑拨,言语之间便将她推上风口浪尖,成了弑亲杀师的恶人。
如今……
“这种话,三皇子也说的出口?”
商淮修面色阴冷,布满杀气,就连声音都布满了凌厉的刀子。
但似乎还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王叔,我不是说的出口,我是做的出来!”商子焱扬起一笑,又挑衅道,“她说了,王叔疼她。”
“莫说是跟我在床上,便是珠胎暗结……师父也会保她无虞。”
“王叔,您到底不是我们年轻人,这种事哪忍得住啊,你说对吧。”
“她心甘情愿的……””
商淮修冷眼看过去,到底是没按耐得住,反手一巴掌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商子焱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苏以卿也不由的身子一颤。
“西城码头,东市钱庄,北街据点,皆有贼人和账册,与三皇子有关……”
“三皇子等候传召吧。”
商淮修冷声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而去。
十七和苏以卿回过神来,连忙一溜小碎步的跟了过去。
“师父,三皇子跟你说什么?”苏以卿跟不上商淮修大刀阔斧的步子,一路上都在碎步小跑。
商淮修不说话,走的极快,脸色阴沉的,像是要杀人似的。
直到回到王府,商淮修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连拖带拽的疾步朝她的别苑而去。
“师父……师父,去哪?你轻点……疼,师父……”
苏以卿连连喊着,跟不上步子,便只能提着裙摆跟着跑。
直到她被商淮修强行拉回她的别苑,拉回她的房间,才将她松开。
可她回过神来,却看到商淮修满目阴鸷,一步步朝她逼近。
“师……师父,怎么了?”
“脱。”商淮修身形高大,如同威严不可抗拒的山神一般,倾覆而来。
苏以卿一脸震惊的看着商淮修,惶惶无措的连连后退,“脱,脱什么,师父……”
她还在无措,他人便忽的逼了过来,一把抓住她的外衫,用力从身上扯了开来。
一个没站定,便直接跌在了床上。
“啊……师父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以卿一时也慌了,只以为是发生了什么事,根本不知道商淮修在发什么疯。
听到苏以卿的喊声,十七和银梨也慌忙冲了进来。
见商淮修在扯她的衣裳,银梨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王爷不要,王爷这是做什么……”
“王爷,这是姑娘啊,你在干什么……”十七也冲过来喊道。
商淮修似乎冷静了些,却转身一声怒吼,“给我滚出去。”
十七和银梨身子一颤,瞬间愣住。
十七定了定神,转身拉过银梨,匆忙出了屋子。
而跌在床上的苏以卿也似乎清醒了些,看着商淮修狰狞发疯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商子焱那诡异的笑意。
“师父……是不是商子焱跟你说什么了……”
“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本王帮你脱。”
看着商淮修一步步逼近,苏以卿脑子嗡的一声,下意识的连连后退,瞬间被拉回了前世的噩梦之中。
“不要……别过来……”
她有些恍惚了,看着眼前的商淮修,竟然渐渐变成了商子焱的脸。
见苏以卿下意识的往后躲,商淮修丝毫没察觉到异样,一把抓住她的腿,将人拉了回来。
“啊……别碰我,放手……”苏以卿高声喊着,想要挣扎,可下一刻丝绸腰带便被轻易扯开。
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翻身按在了床上。
极大的力气,根本由不得她反抗,后襟便被一手抓住,猛地扯开。
整个后背一阵发凉,寒意侵人。
白皙如雪,光滑细腻的背上,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
“不要,别碰我……师父救我……师父……”苏以卿忽然哭喊道。
这一声‘师父救我’让商淮修脑子翁的一声,骤然惊醒。
呼吸一滞,心口狠狠痛了一下,瞬间松了手。
可他松手的一瞬间,苏以卿便突然拔下了头上的金簪,抵在了脖子上。
“苏苏……”商淮修心中一惊,瞪大了眼睛,脱口喊道。
一声惊呼,苏以卿也骤然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吓得脸色惨白的商淮修,狠狠闭上了眼。
苏以卿醒过来,醒过来……
是师父,是商淮修,你清醒一点……
商淮修看着渐渐冷静的人,小心翼翼的朝其靠近。
“苏……苏苏别动,把簪子放下……”
商淮修从她手里拿走金簪的同时,也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看着手里的金簪,看着眼前蜷缩在角落,衣衫不整,满脸泪光苏以卿,满目惊恐的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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