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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后续+完结

黄二狗听书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就在院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某个房间里,有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但嘴角微微上扬,能看出来他早就醒了,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夏长海来到村头,就看到一个头戴狗皮帽子、穿着大棉袄的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老大,我在这儿呢!”不是别人,正是王喜栋。他满脸都是兴奋的神情,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天干了那么多累活后的疲惫。实际上,自从昨晚知道夏长海约他今天早上进山,他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不到四点就爬起来了。“给,先吃个垫垫肚子。”夏长海太了解王喜栋的性子了,要是平常的事儿,约好六点,他能拖到中午才来,但要是去打猎进山,他肯定会早早地到。夏长海也没跟王喜栋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粘豆包,就大口咬了下去。这一口下去,本来不觉得饿的他,肚子也开始咕咕...

主角:夏长海王喜栋   更新:2025-04-16 15: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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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夏长海王喜栋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黄二狗听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院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某个房间里,有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但嘴角微微上扬,能看出来他早就醒了,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夏长海来到村头,就看到一个头戴狗皮帽子、穿着大棉袄的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老大,我在这儿呢!”不是别人,正是王喜栋。他满脸都是兴奋的神情,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天干了那么多累活后的疲惫。实际上,自从昨晚知道夏长海约他今天早上进山,他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不到四点就爬起来了。“给,先吃个垫垫肚子。”夏长海太了解王喜栋的性子了,要是平常的事儿,约好六点,他能拖到中午才来,但要是去打猎进山,他肯定会早早地到。夏长海也没跟王喜栋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粘豆包,就大口咬了下去。这一口下去,本来不觉得饿的他,肚子也开始咕咕...

《重生80:从深山打猎开始致富夏长海王喜栋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就在院门关上的那一刻,屋里某个房间里,有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眼睛闭着,但嘴角微微上扬,能看出来他早就醒了,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儿子的一举一动。
夏长海来到村头,就看到一个头戴狗皮帽子、穿着大棉袄的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老大,我在这儿呢!”不是别人,正是王喜栋。
他满脸都是兴奋的神情,一点都看不出来昨天干了那么多累活后的疲惫。实际上,自从昨晚知道夏长海约他今天早上进山,他就兴奋得睡不着觉,不到四点就爬起来了。
“给,先吃个垫垫肚子。”夏长海太了解王喜栋的性子了,要是平常的事儿,约好六点,他能拖到中午才来,但要是去打猎进山,他肯定会早早地到。
夏长海也没跟王喜栋客气,接过他递过来的粘豆包,就大口咬了下去。这一口下去,本来不觉得饿的他,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嗯?这味道不太对啊!”王喜栋尝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几下就把手里的粘豆包吃完了,接着又满脸笑容地向夏长海要了两个。
“别吃太多,这东西油大,吃多了小心拉肚子。”夏长海好心提醒道。
这熊油粘豆包虽然营养丰富,但肠胃不太好的人,还真不一定能受得了。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粘豆包按理说应该算是素食,在80年代,可不像21世纪的这么精细,大多都是用粗粮做的,条件好点的家庭,才会适当多加点细粮。
夏长海还记得,上辈子他做粘豆包的时候,会往里面加红枣、桂圆这些食材,做出来的味道又香又甜,还不腻人。
要说他最喜欢的粘豆包口味,那肯定是加了熊油的那种荤粘豆包。
那个味道,他吃了几十年都吃不腻,后来因为熊成了保护动物,想吃都吃不到了,反而让他更加想念。想着想着,夏长海也忍不住又拿起一个吃了起来。
吃完早饭,王喜栋就跟着夏长海朝着昨天发现熊仓子的向阳坡走去。
“老大,咱今天还去掏熊仓子吗?”王喜栋问道。
“不去了,那太危险了。”
夏长海摇了摇头,“而且熊一般不会成群结队地冬眠,昨天那个向阳坡既然有一只黑熊在冬眠,那附近大概率不会再有其他熊仓子了。
要是去别的地方找,想法是不错,可难度实在太大了。别看我上次那么快就找到熊仓子,那是因为我有上辈子的记忆。
上辈子我一直到快开春的时候才发现那个熊仓子,当时我没自己去掏,而是把这个消息卖给了隔壁村的一个猎人,换了一只熊掌。
我不想冒险,所以得到的好处也不多。其实要是我下定决心去掏熊仓子,凭我的经验,一个冬天找三五个应该没什么问题。
但我想来想去,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在没有枪之前,我可不想总是拿自己的命去冒险,上次没事不代表每次都能这么幸运,稍微出点差错,可就性命难保了。”
很多人对黑熊都有误解,觉得它们胖乎乎的,跑起来肯定不快,民间还有“一猪二熊三老虎”的说法,认为熊的危险性还比不上野猪。其实这些想法都是错的。
首先,熊的速度可不慢,就拿黑熊来说,它的速度能达到每小时48千米,而世界上跑得最快的人博尔特,速度才每小时44.7千米,也就是说,熊轻轻松松就能跑过世界冠军。
别想着什么激发潜能,乌龟再怎么使劲也跑不过猎豹,普通人在黑熊面前,速度就跟自行车和摩托车的差距一样大。
其次,爬树也没办法摆脱熊的追捕,几乎所有种类的熊都很擅长爬树,除非熊不饿,主动放弃追捕,不然爬树就相当于送死,这招对付野猪还行,对付熊可就不管用了。
说回正题,夏长海综合考虑了各种情况后,决定先去猎捕其他动物,等有了更好的装备,再考虑去对付黑熊。
没过多久,夏长海和王喜栋就来到了昨天猎熊的向阳坡。
经过一夜,昨天猎熊留下的那些痕迹依然十分明显。
夏长海一眼就瞧见不远处他们之前扔掉的熊头,如今只剩下一半,也不知道被哪种凶猛的动物咬开了。
这场景让夏长海顿时警觉起来,毕竟能有这么强大咬合力的,不是熊就是老虎,而这两种动物,他们都根本对付不了。
夏长海没在这里多做停留,带着王喜栋绕开那个树仓子,朝着山上继续走去。一直走到一处相对平缓的地方,两人才停了下来。
王喜栋满心好奇地看着夏长海,只见他从布袋里掏出一堆模样奇特的夹子,还拿出不少从小孩田字格作业本上撕下来的纸张。
“喜栋,今天咱们抓紫貂!”夏长海说道。
在后世,抓紫貂属于违法行为,因为紫貂是国家一级濒危保护动物。
可在民国时期,紫貂皮却大受人们的追捧,用紫貂皮制作的大衣,当时能卖出几千大洋的高价。
建国之后,民间对紫貂皮的热衷程度虽然有所降低,但从60年代开始,紫貂皮的价格就一直在攀升。
到了80年代,哪怕是品相不太好的紫貂皮,国营商店的收购价都能高达300块,这在当时可是一笔相当可观的数目。
夏长海上次费了好大劲,冒着被黑熊撕成碎片的危险,花了大半天时间才弄到的熊胆,也就值七八百块左右。
这么算下来,两张品质不错的紫貂皮差不多就能抵得上一颗熊胆的价值了。
他心心念念想买的56式半自动步枪,价格在2000- 3000元之间,换算一下,还不到10张紫貂皮的价钱。一想到这些,夏长海心里就激动得不行。
他搓了搓被冻得麻木的双手,一边整理夹子,一边叮嘱王喜栋:“喜栋,你仔细看着,一会儿照着我做。”
“行嘞!”王喜栋赶忙应道,他早就好奇夏长海到底打算怎么抓紫貂了。
这年头,谁都清楚紫貂皮值钱,一张紫貂皮的价格抵得上普通人四五个月的工资。要是一年能抓到两只紫貂,一家人的生活基本就不用愁了。

刚刚讨论的话题不知不觉间偏离了原本的方向。
王喜栋被夏长海拍了脑袋,却并没有生气,只是满脸困惑地看向夏长海。
夏长海瞧见他这副表情,心里明白再跟他解释也是白费口舌。
“我打算再去山里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夏长海突然说道。
“啊?!”王喜栋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老大,你爸之前可是明令禁止咱们进山的啊。”
回想起之前的事,王喜栋就感觉屁股一阵隐痛。那次他爹下手毫不留情,要不是有人及时阻拦,他遭受的惩罚估计比夏长海还严重。
“我知道。”夏长海语气平稳,不慌不忙地回应,“上次只是意外,这次我心里有底,肯定不会出问题。”
停顿片刻后,他接着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这次,咱们来个大的......”说着,他压低声音,吐出几个字:猎杀黑熊!
“别磨蹭了,赶紧回去准备!”夏长海催促道,又补上一句,“你要是不想去,那我就自己去。”
“别别,老大,我这就回去拿东西......”王喜栋陪着尴尬的笑容,往后退了几步,随后借着旁边木柴的助力,爬上墙头,翻身跳了下去。
王家和夏家仅一墙之隔,之前他端着盆的时候,怕不小心打翻才走正门。
望着王喜栋离去的背影,夏长海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他心里清楚王喜栋为什么不支持自己的计划。
黑熊,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熊瞎子。
它和体型庞大的棕熊不一样,黑熊体重相对较轻,一般在200斤左右,到了冬季刚开始的时候会稍微重一些,雄性黑熊最重能达到280- 300斤。虽说黑熊体型比不上棕熊,但数量却比棕熊多很多。而且,黑熊并不怕人。
每年秋收时节,黑熊和村民发生冲突的情况时有发生。
那些贪吃的黑熊根本不在乎村民在旁边敲锣打鼓,就连鞭炮声也吓不到它们,不过它们对枪声倒是比较敏感。
和野猪不同,不能单纯依据体重来判断黑熊的危险性,一只体重150斤的母黑熊,就能轻松捕杀一头200斤的公野猪。
经验丰富的老猎手在野外休息时,会特意把黑熊的粪便撒在营地周围,等粪便的气味散开,附近的动物都不敢靠近,由此可见黑熊在食物链中的地位很高。
要是放在以前,就算给夏长海再多的胆子,他也不敢进山猎熊。猎熊的危险程度远远超过打野猪,就他和王喜栋这两个人,在黑熊面前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然而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夏长海发财之后,既不沉迷于女色,也不贪图享乐,唯一的爱好就是狩猎。
为了满足这个爱好,他花了大价钱从东北山区请来了好几位经验丰富的老猎手,还带着他们到国外去打猎。在狩猎过程中,还有专业人士进行科学指导。
通过这些经历,夏长海积累了大量的狩猎经验,不管是侦查猎物、野外生存,还是设置陷阱、使用各类枪械射击,他都十分精通。
毫不夸张地讲,在当下,国内在狩猎方面,很难有人能比得上夏长海。
即便如此,猎熊依旧是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稍有差错,就可能把性命丢在山里。
夏长海之所以愿意冒险,原因很简单:回报非常丰厚!毕竟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收益。
猎杀一头黑熊所获得的收益,是同等重量野猪的好几倍,甚至十几倍。
熊掌和熊肉的价值自不必说,在未来,那可是只有在国宴上才能合法享用的美食。
单说熊油,就是十分难得的宝贝。用熊油烙出来的饼,在北方零下二三十度的野外放上一整晚,依旧松软可口,稍微加热一下,那香味比刚出锅的肉包子还诱人。
在长白山一带,熊油烙饼是资深猎人进山时必备的食物,它体积小巧,食用方便,而且热量很高。
不过在这个年代,熊肉和熊油并不怎么值钱,因为大家肚子里都缺油水,相比之下,还是更喜欢肥猪肉。
但黑熊真正的价值并不在熊肉和熊油上,熊膝盖骨,也叫假虎骨,对治疗风湿病有很好的效果;熊鼻子经过瓦片焙干、研磨成粉后,和黄酒一起服用,能治疗癫痫;而最值钱的要数熊胆,一颗处理好的熊胆,在城里的国营商店,官方回收价就能高达五六百元,如果挖到铁胆,价格更是瞬间突破千元。
这还不是最珍贵的,夏长海曾经在远东见过金胆,价格是一克黄金对应一克胆!连国外那些不太懂行的人都愿意出这么高的价,要是在国内,价格肯定会更高!
所以,要是能成功猎杀一头黑熊,夏家和王家的生活条件将会得到极大的改善。夏长海可不想在大冷天里还天天在家喝稀粥、啃玉米窝窝头。
没过多久,王喜栋就按照夏长海的要求,把东西都拿到了夏长海家的院子里。
这些东西并不多,有两把锤子、两把凿子、打火石,还有锯子、绳子等一些小物件,奇怪的是,里面没有斧头,怎么看都不像是进山打猎的装备。
“老大,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做?”王喜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索性直接开口问道。
反正从小到大,他都跟着夏长海,听夏长海指挥就行。
夏长海动作娴熟地把这些东西收拾好,抬头看了看天色,说道:“先进山,路上再详细说。”
此时,因为袁家兄弟抓到野猪,在外面看热闹的人还没有完全散去。看到夏长海和王喜栋带着一大包东西匆匆走过,大家都感到十分疑惑。
“那好像是夏家和王家的两个小伙子吧。”宁夏村的人都知道夏家和王家关系亲密,比亲兄弟还要亲,一般只要有夏长海在的地方,大概率就能看到王喜栋。
“看着确实像他们俩。”有人附和道。
“他们这是要去哪儿啊?看着像是要进山的样子。”有人猜测道。
“不会吧,我记得夏家那小子前阵子在山里差点丢了性命啊。”有人提出疑问。
“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估计是看到袁家兄弟抓到野猪,心里羡慕了。”有人分析道。
“别说他们了,我们看着也眼馋啊,100多斤的野猪,要是省着点吃,这个冬天都不用愁没油水了。”有人感慨地说。
“他们俩就这么进山,会不会有危险啊?”有人担忧地问道。
“这还真不好说。”有人摇着头回答。
“他们都吃过一次亏了,应该不会再这么莽撞了吧。”也有人这样说道。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
暂且不管后面人群的讨论,在夏长海的带领下,他和王喜栋走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抵达了目的地:一个长满大树的向阳山坡。
夏长海站在山坡高处,眯着眼睛向下仔细观察。
不得不说,年轻就是有优势,要是放在30年后,就算拿着望远镜,恐怕也没有现在看得清楚。
王喜栋不知道夏长海在看什么,有了上次的惨痛教训,他此刻精神高度紧张,时刻警惕着,生怕又突然冒出一只野猪来。
夏长海并没有在意王喜栋的紧张模样,毕竟第一次进山打猎的人大多都是这样。其实王喜栋的担心是多余的,夏长海一路上看似轻松随意,实际上一刻都没有放松警惕,他确定这里是安全的。
几分钟后,夏长海眼神突然一紧,脸上露出一丝兴奋,他终于发现目标了!

“它们在那儿干啥呢?”
王喜栋观察了一会儿,满脸都是疑惑。
马鹿可不像傻狍子,它们生性十分警惕。
老人们常念叨:“鹿活千年,步步担忧。”
要是没有猎犬帮忙,就算手里拿着枪,在野外想要猎到鹿也非常困难。
倒不是说杀死鹿有多难,纯粹是很难靠近它们。马鹿有着超强的听觉,能在几十米外就察觉到敌人的踪迹!
按道理来说,在王喜栋发现马鹿之前,马鹿早就应该发现他们了。毕竟被踩实的积雪发出的嘎吱声,根本藏不住。
可眼下的情况却很奇怪,那三只马鹿不但没有逃跑,还在原地不停地叫唤。
更准确地说,是最小的那只和稍小的那只在叫,体型最大、长着尖角的那只雄鹿,不停地晃着脑袋,看起来十分紧张。
夏长海没有回答王喜栋的问题,而是仔细观察着这三只马鹿。
他心里清楚,事出反常必有原因。
三只马鹿所在的地方周围没有任何可以遮蔽的东西,在这种环境下,对马鹿来说,几乎就等同于向其他野兽发出邀请:快来吃我吧!
夏长海可不傻,他才不会认为这些马鹿是想寻死。
“两只大一点的马鹿看着还算正常,就是那只小马鹿有点不对劲。”
夏长海的目光一直盯着最小的那只马鹿,从开始到现在,它都一动不动。
“喜栋,捡块石头扔下去试试。”
“哦。”
王喜栋也没多问,夏长海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王喜栋随手捡起几块石头,一股脑儿全朝着马鹿的方向扔了过去。
由于距离太远,根本没什么准头。
但这突然出现的动静,还是把马鹿吓到了。
那只雄鹿像受到惊吓的鸟儿一样,几下就跑得没影了,速度快得让夏长海忍不住惊叹。
那只雌鹿原本也想跟着跑,刚迈出几步,听到小马鹿的叫声后,又停了下来。
生命的本能驱使它赶紧逃离这个危险的地方,但基因里的母性又让它舍不得离开小马鹿,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看到这一幕,夏长海心里有了计划。
“喜栋,快点,你从那边绕过去。”
“看看能不能把那只雌鹿赶到这边来。”
夏长海一边指挥着王喜栋,一边从布袋里拿出一根绳子,又从地上捡起两块大小差不多的石头。
没一会儿,他就做好了一个投石带。
他拎起投石带转了几圈,找找手感。
投石带,也叫飞石索,据说最早是印第安人发明用来狩猎的。
对此,夏长海心里有些不屑。
一方面,他觉得这东西在追逐猎物的时候没什么用。
另一方面,他知道华夏民族早在战国时期就有类似的东西了,只不过当时是用于打仗。
出于兴趣,夏长海以前练习过飞石索。
虽说技术不算特别好,但现在也只能试试看了,有用最好,要是没用也没办法。
无论这次进山有没有收获,其实都无所谓,要是能有所收获,自然是再好不过;要是没收获,也不必为此烦恼。
那天,在山里赶路的时候,竟意外撞见了马鹿,这可真是意想不到的惊喜。
夏长海当即下达命令,王喜栋听到后,立刻猫着腰,迈着小碎步,迅速跑到指定位置,紧接着一把扯下头上戴着的狗皮帽子,用力地挥舞起来。
夏长海看到王喜栋发出的信号,马上发出开始行动的指令。
“罗罗罗~”
王喜栋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一边大声呼喊着,一边朝着那只雌鹿拼命跑去。
雌鹿显然被这突然出现的场景吓到了,呆愣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紧接着,恐惧的情绪瞬间涌上它的心头。
保命是最重要的,它顾不上身边的小鹿,下意识地朝着远离危险的方向拼命逃窜。
它奔跑的速度快得让人吃惊,比刚才那只雄鹿跑得还要快!没几下,就已经跑出去十几米远,眼看着就要钻进旁边的小树林里。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
嗖——
一道黑影从小土坡后面飞速射了出来。
原来是飞石索,两颗石头在离心力的作用下,相互缠绕着,高速旋转着。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雌鹿根本来不及躲避,直接撞上了飞石索!
“喜栋子,先别管那只小鹿,赶紧过来帮忙!”夏长海手里拿着绳子,一边大声喊着,一边朝着雌鹿扑了过去。
“来啦!”王喜栋回应道。
没过几分钟,雌鹿就躺在了地上,舌头伸得很长,脖子上紧紧勒着的绳子表明它已经死了。为了保证皮毛完整,能卖个好价钱,夏长海和王喜栋硬是用绳子把它勒死了!
短暂的安静过后。
王喜栋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放声大笑起来。用绳子勒死马鹿这种事,他以前连做梦都不敢想。此时此刻,那种刺激的感觉让他浑身充满力量,仿佛有用不完的劲儿!
夏长海也躺在旁边的地上,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起。活了这么多年,刀猎、狗猎、枪猎他都尝试过,可像今天这样用飞石索配合绳子成功猎杀马鹿,还真是第一次。这种感觉,简直太畅快了!
兴奋的劲头来得快,去得也快,发泄完之后,两人又开始忙后续的事情。
雌鹿解决了,接下来就只剩下那只小马鹿。
看到敌人一步步靠近,小马鹿不停地发出“嗷嗷”的叫声,两只前蹄拼命地刨着地,想要挣脱逃跑。
只可惜,在那个时候,根本没有动物保护协会来救它。而且它也根本没办法逃脱。
就像夏长海之前猜测的那样,这三只马鹿一直待在空地上,不愿意离开,就是因为小马鹿遇到了麻烦。
它的左后蹄被一个兽夹紧紧夹住了。
要是仅仅只是被夹住,倒也还不算太糟糕,三条腿虽然跑得慢些,但也不至于完全不能动。
可糟糕的是,这个兽夹刚好卡在两块石头中间。
小马鹿脑子比较简单,根本想不到可以往后退来摆脱困境。
它越紧张就挣扎得越厉害,越挣扎就被卡得越紧。就算没有遇到夏长海和王喜栋,这只小马鹿最后的结局也只有死路一条,要么被冻死,要么成为其他猛兽的食物。

夏长海心里清楚,要是想劝服父亲和王叔辞去工作,自己得有足够的话语权才行。要是这会儿就跟父亲提让他从机械厂离职,那肯定会被父亲臭骂一顿。
在当下这个时代,子女获取话语权的方式和以后没什么两样,归根结底就是得赚钱,而且得赚大钱。只有让父母确信子女就算不工作,家里的日子也能过得稳稳当当,他们才会放心地“退休”。
夏长海可是重活了一回,他再也不想像上辈子那样,尝尽生活的酸甜苦辣,到老了还浑身是病。就算以后家财万贯又如何?有钱赚还得有命花才行。
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明白健康才是人生最宝贵的财富。一旦失去了健康,赚再多钱都没意义。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了,眼下最让他发愁的是,到底该怎么赚钱发财呢?
就在夏长海为这事儿愁得不行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喧闹声。
王喜栋听到动静后,不等夏长海招呼,立马扔下手里的斧子就跑了出去。别看他名字听着有点憨憨的,实际上性格特别活泼开朗,在同龄人里,也就只有夏长海能管得住他。
没多会儿,王喜栋就耷拉着脑袋,一脸丧气地走了回来。
“怎么了这是?”夏长海好奇地问道。
王喜栋又坐回到树墩上,拿起斧子有气无力地劈着柴,失落地说:“袁家那两兄弟打到了一头100多斤的公野猪。”在他们当地,公野猪被叫做炮卵子。
宁夏村的日子不算富裕,但村子靠着大山,村民们靠山吃山,每年都有人进山打猎,抓些野生动物。
打到的猎物,一部分留着自己家吃,另一部分就拿到城里去卖钱。冬天的时候,肉特别少,光靠供销社供应的那点根本不够吃。
再加上现在政策稍微宽松了些,好多村民都拿着山里的特产去城里卖。
不过大多数人卖的都是榛子、松子、木耳这类山货。像野猪这种大型猎物,很难抓到,有时候好几个月都碰不上一回。
夏长海这会儿在家养伤,就是因为之前进山打猎的时候,不小心遇上了野猪。当时为了救王喜栋,他被野猪迎面撞飞了。
好在那是只母野猪,没有又尖又长的獠牙,不然的话,夏长海现在可就不是在这儿晒太阳养伤了,恐怕早就进棺材了。
因为这件事,王喜栋没少挨他父亲的揍,在床上躺了两天都下不来。
没那个本事还往深山里跑打猎,这不是去送死嘛!自己找死就算了,还连累了夏长海,而且夏长海是夏家的独苗苗,要是出点意外,夏家可就断了香火。
也就是王家,要是换了村里别家,夏长海的父亲夏建国肯定早就找上门去理论了,对方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管在哪个时代,断子绝孙这种事儿都跟挖人祖坟一样严重,不管闹到哪儿,夏家都占着理。
这就是王喜栋看到外面的情况后这么沮丧的原因,他和夏长海连只母野猪都搞不定,人家却打到了100多斤的公野猪,这也太丢人了,他哪还有心情去凑热闹围观。
夏长海可没太在意王喜栋的低落情绪,他的注意力全在野猪上,准确地说,是放在了打猎这件事上。
外面的喧闹声给了他灵感,要说现阶段赚钱的法子,还有啥比进山打猎更合适的呢?打猎不用投入什么成本,而且回报还特别高。
他心里明白,宁夏村后面那连绵的群山里,野生资源多得很,用“泛滥”形容都不为过。山里有松鼠、野猪、狍子、熊,甚至还有人见过老虎。
就算不用等到几十年后,在80年代那会儿,要是能打到老虎,在黑市上能卖出个天价,根本不愁卖不掉。
想到这儿,夏长海心里一阵激动。这段时间调养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八九成,虽说还有点小毛病,也不是短时间静静养着就能完全好的,但这并不妨碍他再次进山。
而且,要是真能打到好东西,对他身体恢复也有帮助,还能避免落下病根。毕竟,野味的营养可比那些咸肉丰富多了。
夏长海整理了一下有些混乱的思绪,对王喜栋说:“喜栋子,先别劈柴了,过来,我跟你说个事儿。”
“啥事啊,大哥?”王喜栋问道,他这人情绪变化快,前后不过几分钟,就已经调整好了,刚才那副沮丧的样子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你想不想再进一次山?”夏长海直接问道。
“那肯定想啊!”王喜栋想都没想就回答道,“那只可恶的母猪,要是让我逮到它,我非得扒了它的皮,抽了它的筋......”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慢慢小了下去。
王喜栋一想起之前面对野猪时自己那副狼狈样,脸就热得发烫。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看着野猪朝自己冲过来,他脑袋一下子就懵了,连躲都不会了。
要不是夏长海从后面冲出来把他撞开,他这条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夏长海这么幸运,被野猪那么猛地一撞,只是软组织受了点伤。在宁夏村,每隔几年就会有人被野猪害死,因为野猪受伤残疾的人更是有好几个。
夏长海伸手拍了下王喜栋的脑袋,说:“别这么胆小。”他活了两辈子,当然知道王喜栋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夏长海也清楚,这事儿也不能怪王喜栋。
那种突然发生的危险状况,别说是王喜栋,就算是东北那些经验丰富的老猎手遇到了,估计也够呛。
(老猎手,指的是那种在经验、枪法、能力各方面都特别厉害的单人狩猎者)
在山里打猎巡查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毫无防备地遭遇危险。而且当时那只母野猪不是自己一只,夏长海被撞飞的那一刻,隐约看到不远处的灌木丛里有好多黑影窜过去。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带着小猪崽的母野猪,对人的威胁比黑熊还大,它们为了保护孩子可是会拼命的。
所以,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猎人宁愿多花时间去抓狍子,也不愿意跟母野猪正面硬刚。

夏建国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成拳头。他就夏长海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此刻心里的焦急程度,可比王和平强烈多了。
可越是在这种火烧眉毛的节骨眼儿上,他心里越是清楚,绝对不能自乱阵脚。
沉思片刻后,他开口说道:“不行,长海和喜栋才进山里没几个小时,这点时间远远不够。就算现在去找村长帮忙,村长也没办法立刻发动大家展开行动。平常就下到山里头去拿个黄皮夹子,耗费的时间都比这长。
这样吧,你赶紧去通知老刘,把具体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我这就去找老宋寻求帮助。咱们动作都得麻溜儿的,不管他们答不答应帮忙,都尽快赶回来,能召集到多少人算多少人。”
“行,我知道了!”王和平用力地点点头,转身就朝着门外飞奔而去。在他心里,此刻时间就等同于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耽误不得。
可他刚跑到院子门口,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嘈杂的人声。声音有些模糊不清,但仔细分辨的话,还是能隐隐约约听到“夏长海王喜栋”这两个名字。
“大哥,大嫂,快出来看看!听这动静,好像是长海他们回来了!”
“有熊!是黑熊啊!”
“真的假的?咱们村都好久没人打到黑熊了吧!”
“那肯定是真的啊,你看喜栋拖着的不就是嘛!”
“乖乖,这头黑熊可真是个大家伙!看着估计得有 250斤重吧。”
“不止,你瞧瞧那两只爪子,都快赶上鹅蛋那么大了,这熊肯定小不了!”
“这下夏家可算是发大财了,这个冬天光是吃油都不用愁了!”
“吃油算什么,这么大的黑熊,它的熊胆肯定特别大!”
夏长海一路上往村子里走,不停地朝着村里的长辈们点头示意,礼貌地打着招呼。面对旁人的各种夸赞,他只是微笑着回应一下,并不多说什么,也不想给别人趁机提要求的机会。
上一世,他还没出人头地的时候,为人实在得很。只要自己有好东西,就特别乐意和别人分享。别人不管是找他借钱、借粮食,还是借其他物件儿,只要多说几句好听的话,他就不忍心让人家空手回去。
结果呢,等他遭遇困境、落魄的时候,村里没几个人愿意伸手帮他一把。别说是借钱了,就连一顿饭都没人愿意招待他,见了他就跟没看见似的。
还有些人更过分,居然在背后说他的坏话,把他当成茶余饭后闲聊的笑料。所以这一世,他下定决心要做出改变,变得稍微“自私”一点儿。
“喜栋,别再到处显摆了,赶紧走。”夏长海瞧见王喜栋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赶忙偷偷给他使了个眼色。照这速度走下去,再过一个小时都回不了家。人多嘴杂的,他可不想把全村人都吸引到家里来。
为了能快点到家,夏长海走上前去,拿起黑熊身上的另一条肩带,和王喜栋一起拖着这头黑熊往前走。
“哦哦,知道了。”王喜栋虽然特别享受别人对他的吹捧,但从小就对夏长海言听计从,见老大催促了,也就不再继续磨蹭。
两人好不容易到了夏家院子。
“妈,您快出来搭把手!”夏长海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个点儿母亲应该从地里干完活儿回来了。村里的路上虽然没有积雪,可他一路上着急赶路,这一趟下来,他和王喜栋都累得够呛。
他这话刚说完,院子的大门就“嘎吱”一声打开了。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从门里出来的,不光有母亲李晓娟,父亲夏建国还有王家的几个人也在。
“爸,夏叔,你们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啊?这还没到机械厂下班的点儿呢。”王喜栋下意识地抬起头看了看天,太阳都还没落山呢。
他原本还以为今天提前下班了,心里正暗自高兴,想着好不容易打到这么大一头黑熊,这下可以好好地炫耀一番了。
夏长海看着父亲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瞅见王叔手里还拿着根棍子,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毕竟父亲是最了解自己的人,他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和王喜栋贪玩,不小心把两家的草垛子给点着了,当时父亲就是这副表情。
“先进屋再说。”夏建国说道。
“好嘞。”夏长海心里琢磨着,父亲没当场发火,那就还有商量的余地,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心里大概也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人多干活就是快,几个人一起动手,没一会儿就把黑熊抬进了院子,放在院子中间的大青石上,大小还挺合适。
“妈,锅里有没有热水啊?”夏长海没等其他人开口,就抢先问道。
“有啊,刚烧开没一会儿。”
“正好,那把这个处理一下。”夏长海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从胸口掏出一个装熊胆的小袋子,把里面的熊胆倒了出来。他知道国营商店收购熊胆是有要求的,只收处理好的成品。
处理熊胆的方法倒也不算难,就是把熊胆放进热水里,等它收缩之后捞出来,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晾干,然后再放进热水里,接着再晾干,就这样反复操作几次。
等到熊胆的体积缩小到原来的三分之二,再放进热水里也不会有变化了,这个时候就可以拿去卖了。
李晓娟看着眼前三个拳头大小、通体呈现墨绿色的熊胆,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就这熊胆的大小和品质,一看就知道能卖不少钱。
她也顾不上其他事情了,伸手拿起熊胆就往厨房走,还不忘招呼王喜栋的母亲:“秀琴,快来帮把手,这么好的宝贝,可千万别给弄坏了。”几个从来没见过新鲜熊胆的小孩,也满心好奇地跟着进了厨房。
夏长海看着这几个人渐渐走远,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向上扬了扬。他心里明白得很,把那两个最难应付的人支开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处理起来就轻松多了。
实际上,他选择在这个时候拿出熊胆,并不是真的因为熊胆急需处理。虽说从理论上来说,熊胆确实是越早处理,品质可能就越好,但现在正值寒冷的冬天,也不差这一会儿的时间。
他真正的目的是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毕竟不管在什么时候,那些爱哭闹、爱计较的女人,往往比男人更难对付,这可是个不变的道理。
夏长海正自己在心里琢磨着这些事儿呢,一扭头,突然发现父亲正用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紧紧盯着自己。
那目光让他感觉浑身不自在,就好像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来爬去。
过了好一会儿,夏建国终于开口说话了:“你给我好好讲讲,这头熊你们是怎么猎到的?”
“其实就是......”夏长海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夏建国打断了。
“你先别说话。”夏建国看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转向王喜栋,“喜栋,你来跟我说说。”
“啊?”王喜栋一下子就愣住了,往常遇到这种事儿,可都是夏长海出面解释的。
“啊什么啊,没听到你夏叔叔让你说吗?”王和平见儿子在那儿发呆,眼神瞬间变得严厉起来,手里的木棍也下意识地晃了晃。
直到这个时候,王喜栋才察觉到现场的气氛不太对劲。他这才反应过来,大家好像对他们猎到一头黑熊这件事,并没有表现出高兴的样子。
“别着急,你慢慢说,从最开始的情况说起。”夏建国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
“好的,夏叔。”王喜栋应了一声,开始说道,“今天中午我去给老大送白面馒头,然后就听到外面......”他一点儿都没隐瞒,把事情的整个经过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
在自己父亲和夏长海父亲面前,他连一句假话都不敢说,甚至最后进村的时候夏长海有什么反应,他都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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