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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无删减全文

榴莲蛋炒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霍世亭瞬间呆在原地,这南掖使者要算蜜橘的账?“还请陛下将安平侯请出来,本王倒要问问他府中女眷为何如此不知放肆。”古巴赫在裴芷夏身上吃了亏,打定主意也要让她不好过。最好连那什么劳什子安平侯一起狠狠责罚,才能抵消他的心头火。感受到百官打量的目光,霍世亭恨不得原地昏迷,让人将自己抬回府中。周显安像极了一只在瓜棚上跳下窜的猹,他还十分好心提醒道:“安平侯,叫你呢。”看着被吓得面无血色的霍世亭,周显安突然萌生了一种替裴芷夏不值的想法。这哪里是贵妾,分明就是扫把星。霍世亭想好了,别说帮忙照顾裴家姐弟,回去他就把裴芷夏撵出府。方才殿上吵得不可开交,若稍有差池,两国开战,他如何担当得起这个罪名。他恶狠狠地盯着裴芷夏,这个疯妇!霍世亭哆哆嗦嗦地走到殿...

主角:裴芷夏陈楚楚   更新:2025-04-25 15: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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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裴芷夏陈楚楚的其他类型小说《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榴莲蛋炒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世亭瞬间呆在原地,这南掖使者要算蜜橘的账?“还请陛下将安平侯请出来,本王倒要问问他府中女眷为何如此不知放肆。”古巴赫在裴芷夏身上吃了亏,打定主意也要让她不好过。最好连那什么劳什子安平侯一起狠狠责罚,才能抵消他的心头火。感受到百官打量的目光,霍世亭恨不得原地昏迷,让人将自己抬回府中。周显安像极了一只在瓜棚上跳下窜的猹,他还十分好心提醒道:“安平侯,叫你呢。”看着被吓得面无血色的霍世亭,周显安突然萌生了一种替裴芷夏不值的想法。这哪里是贵妾,分明就是扫把星。霍世亭想好了,别说帮忙照顾裴家姐弟,回去他就把裴芷夏撵出府。方才殿上吵得不可开交,若稍有差池,两国开战,他如何担当得起这个罪名。他恶狠狠地盯着裴芷夏,这个疯妇!霍世亭哆哆嗦嗦地走到殿...

《黑莲花杀穿侯府,摄政王递刀又递婚书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霍世亭瞬间呆在原地,这南掖使者要算蜜橘的账?
“还请陛下将安平侯请出来,本王倒要问问他府中女眷为何如此不知放肆。”
古巴赫在裴芷夏身上吃了亏,打定主意也要让她不好过。
最好连那什么劳什子安平侯一起狠狠责罚,才能抵消他的心头火。
感受到百官打量的目光,霍世亭恨不得原地昏迷,让人将自己抬回府中。
周显安像极了一只在瓜棚上跳下窜的猹,他还十分好心提醒道:“安平侯,叫你呢。”
看着被吓得面无血色的霍世亭,周显安突然萌生了一种替裴芷夏不值的想法。
这哪里是贵妾,分明就是扫把星。
霍世亭想好了,别说帮忙照顾裴家姐弟,回去他就把裴芷夏撵出府。
方才殿上吵得不可开交,若稍有差池,两国开战,他如何担当得起这个罪名。
他恶狠狠地盯着裴芷夏,这个疯妇!
霍世亭哆哆嗦嗦地走到殿中央,行礼过后,未等皇帝开口,他一股脑将裴芷夏指责一番。
“这蜜橘极为难得,要么赔偿果子,要么严惩此女,否则本王绝不善罢甘休!”
一听这话,霍世亭立马做了选择。
“你这贱妾,还不快快向南掖使者磕头道歉!”
听到这个称呼,别说谢翊皱眉,皇帝眉峰也是聚拢不散。
百官皆十分不悦,这裴家女今日可是让大晋狠狠出了恶气的功臣,这安平侯居然上来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辱骂。
古巴赫见霍世亭的态度心中大悦,在大晋,夫就是天,让她磕头她还能不磕?
更让他高兴的是,这裴芷夏当年威风赫赫,如今裴家流放,她沦落到与人为妾的下场。
这么一想,当年被她生擒的屈辱感也少了几分,他立马出言讥讽。
“哈哈哈,我当皇帝陛下许了你一个什么好人家,没想到就是一个暖床的奴仆。”
谢翊看着古巴赫那得意的脸色,虽面无表情,实则袖内双拳紧握,他招来无白轻声吩咐了几句话。
霍世亭惯会瞧人脸色,此刻他只想赶紧消了古巴赫的怒火,省得牵连到自己身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快磕头道歉!”
见裴芷夏迟迟没有动作,古巴赫继续说道:“若赔偿不了,你便跪下来学三声狗叫说你错了,本王就饶过你和安平侯,如何?”
这一句话,引起众怒,众人都在等着皇帝如何抉择。
周柏不忍看故友之女受此羞辱,起身抱拳道:“陛下,芷夏也算老臣看着长大的,如今芷夏解题有功,维护了我大晋脸面,老臣愿按市价赔付南掖蜜橘。”
皇帝既然允了她入安平侯府,那在身份上,自然没有什么可以诟病的,只要不提及裴家其他人便无事。
见周柏开了头,百官顿时一呼百应,“臣也愿尽微薄之力!”
“算我一个!”
周显安递给自家老父亲一个钦佩的眼神,他是真想暴揍这群南掖人一顿,蹬鼻子上脸的。
裴芷夏心中一热,眼带感激地朝着周柏行一礼。
“芷夏谢过周将军,谢过各位大人。只是此事,是芷夏一人之责,万不敢让他人承担。”
霍世亭道:“多谢各位大人好意,这贱妾自己犯下的错,让她一人承担。”
却无一人搭理他。
“侯爷,昨日是您亲自来院中寻我,说我见多识广,一定能助您解此难题,我这才答应与您一同入宫。”
“何况,这解题之法,妾身早与侯爷分说得明白,您当时也是应允了的,说只要解了此题,其他的我无需担心。”
想把自己摘出去?做梦!
殿内一片哗然,百官见状,打心底里更看不起霍世亭了。
这安平侯一点老侯爷的风骨都没有,有事立马将妾室推出来,任由他人欺辱。
皇帝也没想到,这霍世亭能无耻到这地步。
“安平侯,此言是否属实。”
没等霍世亭说话,裴芷夏立马跪了下去,“请陛下明鉴,若不是得到侯爷应允,臣妇如今如何能站在这殿中。”
“我——你、你这疯妇,休要胡言乱语!”
霍世亭作势就要上去捂裴芷夏的嘴,裴芷夏顺势假装摔倒惊呼:“你又要打我?”
霍世亭:??
皇帝大喝一声:“霍世亭,你放肆!把朕的金銮殿当成你侯府后院了?”
霍世亭立马跪地板正:“陛下,您莫听她胡言乱语,她一身武艺,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臣妇虽一身武艺,但自小受教出嫁从夫,不敢忤逆夫君。”
好歹裴芷夏今天也是立了大功,百官对她的滤镜还未散去,这话一说出来,让众人都心疼不已。
唯有谢翊,无奈地笑笑,看来用不着他动手,霍世亭也要被脱一层皮了。
霍世亭在她身边咬牙切齿小声道,“裴芷夏!!你在说什么疯话!!”
“你损坏了南掖蜜橘,有损两国邦交,还不快快求得使者原谅,如今还敢胡言乱语。”
“裴氏胡言乱语冲撞了陛下,还请陛下见谅。”
霍世亭头都快磕破了,这是什么破事啊,他飞升无望,甚至可能要跌落深渊了。
古巴赫一脸不悦,这女人怎么三言两语,就把自己从漩涡中心摘出来了?这他可不干!
古巴赫气愤道:“皇帝陛下,若此事安平侯知晓,那便是共犯!此二人一早便存了心思破坏我国的圣品,这蜜橘生长条件极为苛刻,我南掖皇室都不曾品尝,让我带来大晋以示我南掖诚心。眼下被恶意损坏,若让细心照料蜜橘的南掖子民知道,岂不让他们寒心,此举恐惹民怨,有损大晋威严啊!”
拉隼接着道:“求皇帝陛下严惩安平侯及其妾室,还我南掖一个公道。”
裴芷夏轻声开口:“是不是只要拿出果子赔偿就行?”
拉隼微微一愣,瞬间自得开口:“是”
“那我赔你双倍,此事可算翻篇?”
“若你赔不了又该如何?”
“任凭处置。”
“一言为定。”
拉隼一脸自信,据他所知,大晋的橘子又小又涩,根本不能食用。
就算要皇帝要维护她拿南掖朝贡的果子来赔,数量也没那么多。
霍世亭掐紧虎口,才不至于失去两眼一黑,裴氏又在疯言疯语了。
蜜橘长在南掖,她拿什么赔?拿命赔吗!

“我去一趟语风院。”
霍杨氏只当他自己去亲自求药,提醒道:“那裴氏难缠,没有她弟妹的消息她不会拿出药的,此事我们——”
霍世亭猛地停下脚步,脑子飞快转动着,“儿子自有办法。”
他捏住袖中刚从西北飞鸽传回来的信笺,吩咐身边小厮:“去语风院。”
皇帝只给了一天的时间,若明日上朝他不能解决此难题,莫说侯府重振侯府荣光,他以后就再无出头之日。
若那裴氏能侥幸解了使者出的难题便罢,若不能,届时皇帝降罪将一切推到她身上即可。
想到这里,霍世亭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匆忙赶往语风院。
语风院内,一众暗卫正在帮裴芷夏除杂草。
屋顶传来墨雨的声音,“小姐,霍世亭朝语风院来了。”
“您要见吗?”
裴芷夏认真看着手中的话本,头也没抬,“亲自来找骂怎么不见?”
“你们先退下。”
原本认真除草的暗卫得令后,顿时原地消失。
墨雨跑得慢,上树的时候已经没位置了,谢翊飞身而上将身形隐匿于树间将位置让给墨雨。
墨雨:“主子,这......”
少年不解,为了能亲自保护裴芷夏,平日里不管裴芷夏去哪,离她最近的一棵树都是为谢翊预留出来的。
“若霍世亭有异动,你从这里下去最快。”
墨雨这才反应过来,今日自家主子上朝刚给霍世亭挖了坑。
没过多久,语风院的小门被打开。
见裴芷夏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霍世亭干咳一声。
“你在作甚,没见本侯来了?”
直到霍世亭开口,裴芷夏这才放下手中的话本,抬眸望向霍世亭,一双眼里满是惋惜。
“许一宁医术是真不错,那么重的伤口,短短十天就能让你下床了。”
“你!”
“我什么我,有事说事,没事就滚。”
霍世亭没想到刚进门就吃瘪,想起今日来的目的,他深吸一口气道:“本侯好心将裴乘风姐弟二人消息送来,你竟如此不识好歹。”
“你我约定便是如此,是我不识好歹,还是你想再尝尝中毒的滋味?”
此言一出,男人瞬间黑了脸,袖中捏着信笺的手攥得死死的,这个毒妇!
霍世亭从袖中拿出信笺猛地往桌子上一拍,强忍住怒气,没关系,等这毒妇看完信笺后会求他的。
“拿去!”
裴芷夏拿起信笺,小小的信笺上通篇皆是对方溜须拍马的废话。
最后两句话才提到了裴家姐弟,大概意思是裴乘风为救胞姐受伤,询问霍世亭是否要救治。
裴芷夏顿时变了脸色,古代医疗条件极差,寒冬腊月的流放路上,一旦伤口感染没有及时医治,一定会要了裴乘风的命。
见她变了脸色,霍世亭心情肉眼可见好了起来。
“脸色怎得这样差?可是他二人出了什么意外?本侯刚下朝便收到了这消息,这立马就给你送过来了。”
话里话外都表明了他没看过信笺,说得对这西北来的消息极为重视一般。
裴芷夏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没看过这信笺?”
霍世亭摇摇头,“不曾,为了送信给你,本侯回府连茶水都没喝一口。”
他没看过,鬼才信,恐怕已经想好了如何与她谈条件了。
裴芷夏顺手将手边还没打开的瓶装可乐摇匀了推到霍世亭面前。
“喝吧。”
“这是何物?”
“西域奇液,口感极佳。”
裴芷夏还耐心地教他如何打开,然后假装不经意起身远离霍世亭。
“噗嗤——”
带着白沫的可乐飞溅,扑了霍世亭一脸。
裴芷夏满意的笑出声,“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芷夏!!你敢戏耍本侯!!!”
霍世亭再也忍不住,对着她大声咆哮,“本侯好心将——”
话说到一半,可乐顺着唇面进入霍世亭的嘴里,“甜的?这辛辣的口感!怎得如此奇妙!”
刺激的口感顿时让霍世亭忘了被喷了一脸的愤怒,“好喝!”
此等奇妙之物他先前从未见过,还有那让他解毒的奇异药粉,也是神奇得很。
“我要救乘风。”
“说吧,你有什么条件。”
霍世亭满眼皆是得意之色,他一口将瓶内剩余的可乐一饮而尽。
“裴乘风按理来说也得叫本侯一声姐夫,小舅子有难,我这个当姐夫的能不管?”
“你不是说你没看过这信笺?一早便想好了如何与我谈条件,还与我惺惺作态。被喷一脸的感受如何?”
霍世亭被怼得哑口无言,裴芷夏也不想与他多言,开门见山道。
“药物我会自行准备,你只需确保将东西万无一失送到乘风手中。”
“明日便将东西送出去,刻不容缓!”
“这点小事自然无妨,只是本侯明日有要务在身,此事不仅关乎整个大晋的声誉,更关乎皇上的脸面。”
霍世亭假意面露难色,“这问题棘手啊,你见多识广,若你能助我解了燃眉之急,我立刻派人将东西送到小舅子手中。”
呸!叫谁小舅子呢!
“什么难题?”
霍世亭将早朝上南掖使者的‘难题’叙述了一遍,听得裴芷夏眼皮直跳,没想到古人也玩这套。
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就这?”
“你笑什么?!”
“我当是什么千古难题,不过如此。我立刻将药物准备好,你今日就将东西送出去。”
看着裴芷夏不当一回事的样子,霍世亭有些怀疑将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怎么?你不信我?”
“这可是难倒了满朝文武的难题,就连司算坊都束手无策!”
“你说得如此轻而易举,令本侯如何信服!”
霍世亭下朝之后问遍同僚,无人有头绪,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九王爷?
这么个烫手山芋在手他无计可施,想起那瓶奇异的甜水,霍世亭还是决定信裴芷夏一次。
“明日你与我一同入宫,事成之后本侯一定履行诺言。”
随即话锋一转,霍世亭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你无能害本侯在圣上丢脸事小,若辱没国威你一人承担!”
“仔细你那一双弟妹的性命!”
“行行行,耳朵都听起茧子了,纸笔在这,画出那果子的形状你就可以走了,不送。”

古巴赫脑袋嗡嗡的,完了。
他这死嘴刚才说了什么?
他后知后觉怒瞪着裴芷夏,她是故意激怒自己的!
他脚下一软跪在原地朝着皇帝磕头,脸色惨白地开口:“臣、臣不敢......”
百官不乐意了,一个接一个跳出来给古巴赫扣帽子。
鸿胪寺少卿汪达率先开口:“昨日朝堂上大放厥词,还敢说杀人分果是最优解!陛下此人其心可诛,身为附属国,屡屡以下犯上,该杀!!”
谢翊一个眼神,立马又有人站了出来,大理寺暂理事何岳知接上,“臣附议!太子殿下至今昏迷不醒,可见其下手之重!其心何其歹毒!”
“臣附议!”
此时南掖有人站了出来,立马跪到殿中央,表情十分惶恐。
“臣拉隼请奏!皇帝陛下,请您息怒!分果一题,我们认输,南掖会按照约定将古溪城交由大晋管理。大王爷只是就事论解,完全解题心切,绝没有大不敬之心,请陛下明鉴!”
古巴赫和小皇子也跪到了殿中央,额间豆大的汗珠一颗接一颗滚落。
拉隼身材瘦弱,周身衣物虽无任何配饰,但用料极为华贵,古巴赫和小皇子跪在他身后头也不敢抬。
拉隼继续开口,“南掖自从与大晋签订条约,多年来一直对大晋忠心耿耿,每年亦是按时进攻从未逾期。维护两国友好,一直是南掖王所求。”
谢翊喝了口茶,余光瞥过拉隼,终于忍不住跳出来了?
“太子重伤在前,古巴赫挑衅在后,如今还想用这些场面话来搪塞我皇兄?”
“今日大王爷言语确实不妥,但小人听闻,此女乃是大晋叛国贼裴宗能之女。”
“在南掖,叛国罪当处以五马分尸之刑!罪臣之女如今在堂而皇之地站在大殿之上羞辱我朝王爷,若不是她言语激怒大王爷,大王爷又岂会出言不逊。”
字字铿锵有力,听得古巴赫身心愉悦。
等等,裴宗能之女,是当年仅十四岁就将单枪匹马将他生擒的裴芷夏?!
百官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烦死了!
裴家从事发到现在,没人敢在皇帝面前提起裴家,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还非要提非要提。
裴芷夏冷眼瞧着古巴赫拉隼,那眼底流转的暗流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们吞噬。
见皇帝和谢翊都未开口,拉隼还想接着开口,突然一个酒杯飞向他,他反应迅速立马侧过脸。
那酒杯堪堪擦过拉隼的脸,绞落他额间的一缕发丝后,酒杯稳稳地嵌入了拉隼身后不远的柱子上。
周显安瞪大双眼,眼中的震惊与惊讶一览无余,这裴芷夏不要命了?皇上面前直接动手?!
百官也是倒吸一口气,裴将军的女儿还是这么生猛,说一不二。
拉隼惊魂未定,抬起头盯着裴芷夏,掷出酒杯用力过大,裴芷夏的面纱掉落,只见她笑得十分骇人。
裴芷夏顺势跪下,“陛下恕罪,臣妇只是想请这位大人喝杯果汁,没想到大人没接住。”
“臣妇很好奇,大人能打听到我的身世,没打听到圣上亲自允我入了安平侯府吗,这哪里来的罪臣之女?”
“有这功夫,大人不如喝一杯你南掖圣品榨出来的酸橘汁,好好清醒一番,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在我大晋朝堂上说出来!”
那样凌厉带着杀意的语气,和裴宗能如出一辙,古巴赫太熟悉了。
“皇帝陛下,您竟如此纵容罪臣之后?!”古巴赫惊呼。
谢翊惊讶道:“古巴赫你是耳朵不好还是故意如此放肆?”
他面色自若,余光悄然打量着皇帝的脸色,嗯,没什么变化。
“你们南掖输不起就算了,还想管我大晋的事?”
“我皇兄如何做事,还得问问你的意见?”
“古巴赫,你是想造反吗?”
“造反”两个字砸的南掖人大气也不敢出,拉隼此刻牙都快咬碎了,裴芷夏在朝堂上当众朝他出手,皇帝没有第一时间呵斥,就摆明了他的态度。
他给古巴赫使了个眼神,两人立马开始求饶。
“皇帝陛下,您明鉴啊!我们就算有一百个胆子都不敢置喙君主国行事啊!更遑论造、造反如此大逆不道的行径......”
“臣是担心陛下被奸佞蒙蔽双眼,这才说了几句,是臣口无遮拦,请皇帝陛下恕罪。”
这九王爷在警告他,手太长管太多,皇帝已经很不满了。
皇帝打量着古巴赫和南掖众人,早已没了昨日那嚣张的气焰,一群人在大殿上哭哭唧唧的。
“啧,口无遮拦就把过错揭过了,墨祯那孩子可是伤了脑袋现在还昏迷不醒。”
古巴赫立马磕头:“皇帝陛下,南掖愿献上牛羊各五千只给太子殿下补身子。”
谢翊:“嘶,这肉吃多了也腻啊。”
见皇帝还不开口,古巴赫心都快滴血了,他带着哭腔开口。
“我们再追加圣果一千个,羊奶一千桶,骞月城的山间有一片天然温泉,都悉数赠予太子殿下。”
裴芷夏默默听着,想着这九王爷着实厉害,她只是给古巴赫挖了个坑,九王爷倒是上道,快把对方皮都扒了。
百官不依不饶,要求必须惩治南掖和古巴赫。
整个大殿乌泱泱的,两拨人各执一词,比菜市口还闹腾。
皇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心中只觉得烦躁得紧,特别是在看到裴芷夏那张脸后,他猛地想起了裴宗能。
南掖之所以敢如此放肆,不过看准了大晋此时不会与他们开战。
裴家流放将门没落,大晋与西掖的战争还在收尾阶段,大晋此时确实也需要休养生息。
“都住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皇帝拍了拍面前的案桌,“这是朕的金銮殿,不是菜市口!”
众人噤声,他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裴芷夏,心中复杂万分。
他大手一挥,“行了,都起来。”
“先行开席,有事容后再议。”
霍世亭此刻满心欢喜,裴氏这功劳怎么算都是他的,看来侯府飞升就在今日了。
哪知古巴赫突然开口:“皇帝陛下,此女损我国圣品蜜橘,臣恳求陛下严惩此女!”

“入了侯府为妾,还想替哪个野男人守身子?”
啪——
一个狠辣的耳光迅速地落在了裴芷夏脸上,她有些懵,这是哪里?
“还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四小姐?若不是我以军功换得你入侯府的机会,你早就被发配那西北那等苦寒之地了。老实点!”
见裴芷夏呆愣,男人再次俯身而下。
下一秒,他被狠狠踹翻在地。
“贱人!你敢踹我?”
裴芷夏利落翻身,从头上拿下发簪狠狠地往男人的裆部刺去,发簪刺中了男人的大腿根部,
瞬间鲜血直流,血肉模糊。
“我裴家满门忠烈,为国捐躯。你算个什么东西,轮得到你一个草包侯爷以军功为由强纳我为妾!”
“裴芷夏,你疯了?!”
“你一个通敌叛国的罪臣之女,居然敢口出狂言,新婚之夜不侍候夫君洞房,反而将本侯刺伤。”
裴芷夏居高临下看着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这才哪到哪?”
“霍世亭,你记住了,我不是你的妾,是你的报应!”
霍世亭脸上写满了震惊,温热的血不断从他大腿根部流出,他喘着粗气大喊。
“来人——!!”
三月前,裴家军主帅裴宗能携三子前往边城渝州,大败西掖国。
之后裴家父子便杳无音讯,再次传来消息,就是裴家通敌西掖,父子四人畏罪跳崖,尸骨无存。
不过月余,皇帝草草结案,裴家满门被流放。
霍世亭以助力捉拿裴家人有功的恩典,求皇帝准允将裴家四女裴芷夏纳为安平侯府贵妾。
看着裴芷夏那张明艳动人的脸,霍世亭心痒难耐,他曾远远在宫墙外见过裴芷夏一眼。
当年,裴芷夏随父出征大败敌军,归朝后接受先皇封赏,那时的她一身红衣骑装,虽面带病容但丝毫不掩周身飒爽。
那时他便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裴芷夏,哪怕纳她为妾。
二人虽都为将门出身,但身份悬殊。
裴家军功无数,裴家儿郎个个英勇无双,是大晋半壁江山的顶梁柱。
侯府仅他一子,他又不是上阵杀敌的那块料,安平侯府自从老侯爷故去后便荣光渐败。
若不是那人给了他这个机会,那样前途无双的裴家嫡女,怎会入府为妾。
没想到,裴芷夏性子这么烈,新婚之夜就想取了他的命根子。
但他转念一想,裴芷夏有软肋捏在他手中,他的语气又硬了起来。
“杀了我,也改变不了裴家通敌,满门被流放的事实!你别忘了,负责看押裴乘风兄妹二人去西北的人,是侯府旧人!”
“我没忘。”
“所以,我在簪上淬了毒。”裴芷夏顿了顿,“此毒遇血融合速度极快,算算时间,应该已流窜全身了。”
裴芷夏故意吓唬他。
霍杨氏在仆人的搀扶下慌忙进门,看着霍世亭衣衫不整瘫坐在地。
明晃晃的金簪插在他的腿根,还淌着血,满屋子的血腥气差点把她熏得两眼一黑晕过去。
“快侯爷扶起来,再拿我的帖子去请太医!”霍杨氏连忙吩咐道。
“不准去!”霍世亭龇着牙,惨白着一张脸,“被一个妾被刺伤下体,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如何做人?去找把府医找来!”
“只要你把解药交出来,本侯这就传信让人暗中照拂裴家弟妹。”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裴芷夏慢悠悠地倒了杯茶,“是不是感觉现在全身发麻发冷,使不上力气?”
“毒妇!裴家满门流放,我儿心善顶着京城里多少流言蜚语纳你入府,我霍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你竟想要我霍家断子绝孙!”
霍杨氏又急又怒,强压着怒火说道。
裴芷夏两手一摊,道:“谁让我一睁眼就看到他压着我意图不轨。”
“任何违背妇女意愿的房事,都叫强J。”
“胡说八道!你知不知羞!身为妾室伺候夫君乃是天经地义。”
霍杨氏气的脸都白了,说完回头看着霍世亭。
霍世亭只觉得头晕目眩浑身冰冷,紧紧闭着双眼,只求府医赶紧来给他看看伤势。
“儿啊,我的儿你现在感觉如何。”
“母、母亲,我感觉浑身发冷......头晕目眩......”
看着霍氏母子的反应,裴芷夏冷嗤一声,两个色厉内荏的封建毒瘤。
“伺候人我是伺候不了的,让霍世亭下身瘫痪就好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杨氏急得快哭了,侯府三代单传,要是霍世亭日后真的不能行房事,那该如何是好。
“解毒,可以。”
“第一,我不行房事。”
“第二,把青梧剑还我。”
“第三,每半月必须按时向我汇报乘风和乘鸢的近况。”
霍世亭只觉得要窒息了,大脑一片空白,此刻顾不得裴芷夏提什么要求一律答应。
“都依你,快给我解毒!”
是他小瞧裴芷夏了,但只要把毒解了,虽一时半会处置不了裴芷夏,让裴家姐弟生不如死还不是易如反掌。
在意识涣散的前一秒,霍世亭还在想着等解毒之后,如何折磨裴芷夏和裴家姐弟。
“去打一壶热水来。”
不一会,丫鬟提着热水回来,裴芷夏从袖中摸出一包666感冒冲剂往桌上一扔。
“把这个倒入水中搅匀喝下去。”
看着那绿白相间的奇异包装,霍杨氏立马跳脚了:“裴氏,你敢耍我,这算什么解药?”
“神药,见效极快。”
“你休想蒙我,整个大晋我从未见过这样的——”
“你没见过,不代表没有。我随父出征多年,铁蹄踏过的地方数不胜数,见过的稀罕药更不在话下。”
这话怼地霍杨氏哑口无言,此刻霍世亭已彻底昏厥。
“放心,我那年幼的弟妹还需要你们照顾呢。”
这句话像是定心丸,瞬间给了霍杨氏底气,她本想等府医到查验一番。
看着霍世亭奄奄一息的模样,此刻也不等了,立刻让丫鬟喂了药。
此时,一个提着药箱的青年人入门。
“快,快给侯爷看看伤势。”
“这毒妇给侯爷下了毒!你快瞧瞧毒是否解了。”
一番折腾后,府医回话:“侯爷体内的毒已被压制,腿根的伤口在下已为侯爷上过药,这段时间需静养,万不可再行房事。”
听到这话,裴芷夏拿着糕点的手一顿。
她压根就没下毒,霍世亭感到手麻心悸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裴芷夏吓唬他罢了。
她打量了府医一眼,是他压根没诊断出来胡说八道,还是在——
替她圆谎?

不一会,周显安匆忙折回,他看了看裴芷夏,二人确认眼神之后周显安走向案桌。
短小的匕首出鞘,只听“唰”的一声,案桌上的十一个丑橘从中间被切开,一分为二。
霍世亭此刻吓得脸色煞白,这裴芷夏到底要干嘛,她胆子怎么能大到这种地步。
皇帝眯着眼打量着裴芷夏,只见她拿起其中一半丑橘,握在手心轻轻一捏,汁水顺着她的掌心滑落滴入碗中。
谢翊一脸欣赏,顺带吐槽,“也不嫌脏了自己的手。”
裴芷夏看向周显安,“照计划进行,接下来的交给你了。”
这一举动太过突然,古巴赫率先反应过来,“你们竟敢损坏我们南掖的圣品!”
“这种品质的果子,也只有你们南掖人当做宝了。”
“何况你也并未提前说过,不能将果子切开。你们南掖该不会十个果子都出不起吧?”
此时,有人在古巴赫耳边小声低语两句,古巴赫才咬着牙坐了回去。
裴芷夏擦了擦手,接过旁边的小宫女递来的纸笔,写下了第二种解题方法。
然后恭敬朝着殿堂上帝后行礼,“还有一种解题方法民妇已经写在纸上。”
“这纸条民妇已经封好,就由呈放在这案桌之上,待到第一种解题方法结束方可公布”
周显安效率极快,每个丑橘的汁水都被挤了出来,裴芷夏凑过去一看。
“比我想象中的还少。”
此时,一些官员已经反应过来裴芷夏想要做什么。
纷纷被这不着边际的做法惊艳到,南掖找些旁门左道来蹦跶,谁说不能以牙还牙?
“妙,实在是妙!”
皇帝连连称赞,“这法子是如何想出来的!”
十一个果子,三人平分,榨成汁分了不就行了。
谢翊一脸笑意,淡淡开口道:“皇兄一言九鼎,可别忘了赏赐。”
“你小子!”
可怜霍世亭,到现在也不知道裴芷夏要做什么,心中将她咒骂了千百遍。
他偷瞄着裴芷夏,见她将碗中的丑橘子汁分别倒入酒杯之中,随后看向古巴赫。
“大王爷,十一个橘子平分好了。”
皇帝第一个开口:“好!此举甚妙!”
古巴赫不敢置信地看着裴芷夏,她如此轻而易举地就化解了,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地开口:“她耍诈!”
裴芷夏还未接话,朝堂之中已有大晋官员开始大声赞扬,“此法甚妙,耍诈一词从何说起?”
“本王是说均分果子,又没说是分果汁!”
陆嘉扬的位置坐在角落,他坐在陆延松身旁,见自家祖父一脸赞赏的表情,他立马起身。
“裴......裴姨娘解题之前,是大王爷亲口回答,只要均分即可。出尔反尔,才是耍诈。”
此举引起了谢翊的注意,他倒还忘记了,裴芷夏曾经还有端见风使舵的姻缘。
都解除婚约了,还在裴芷夏面前蹦跶什么,碍眼!
皇帝此时开口了,“陆学士之孙所言不虚,方才也是百官见证,大王爷说了只要均分即可。大王爷是想反悔?”
“这是大晋,不是南掖!”
带着威压的话蹦进古巴赫耳中,他一张脸早已被气成了猪肝色,连脸上的褶子都写满了不服。
他紧咬牙根,心想决不能错过这次机会,不管怎么样都要狠狠薅大晋一把。
裴芷夏看向古巴赫,一脸笑容:“认输了吗?大王爷?”
“旁门左道!本王认输?从何说起?”
裴芷夏将酒杯猛地放下,“那就请大王爷赐教。”
百官也是好奇,到底还有什么方法比裴芷夏的更妙。
古巴赫双手握拳,他的答案只有两个,一个被裴芷夏解了,还有一个他不敢在朝堂之上说出口。
可事到如今,若是承认他输了,按照约定南掖还要继续做大晋的附属国二十年。
他此次访晋被赋予了众望,南掖各项发展都不如大晋,若是不能得到城池,药草或是粮种都该带一些回去。
昨日在朝堂上百官无人能解题的局面,给了他能拿捏大晋的错觉,不仅言语上放肆羞辱大晋,更是纵容小皇子出手伤了大晋太子。
此时,他决不能认输。
他正准备开口之时,裴芷夏抢先一步开口。
“方才民妇写下了第二种解题方法,想先求皇上恕罪。”
皇帝龙颜大悦,好奇道:“何罪之有?”
“我大晋世代君王以仁义治天下,第二种解题方法太过残暴,与仁义背道而驰。臣妇先行告罪,还请皇上宽恕。”
此刻古巴赫大脑还在飞速思考,完全没听到裴芷夏在说什么。
看到他这副呆滞的模样,皇帝心中的阴郁一扫而空,大手一挥:“你是为了解题,朕恕你无罪!”
皇帝问道:“第二种解题方式是什么?”
裴芷夏挥手,“请大王爷先说吧,免得他又说我耍诈。”
见古巴赫迟迟没有反应,裴芷夏再次开口:“请大王爷赐教。”
依旧是没有回应,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哪里还有什么最优解,分明就是想拖延时间!”
“分为汁,再均分,已是最优解了,妙,实在是妙!若还有最优解快快说来!”
“南掖人怎么不说话啊,在想怎么认输了吧?”
南掖小皇子环顾四周,紧张地拽了拽古巴赫的袖子,“皇叔,你快说话啊!”
皇帝也开口:“大王爷的方法是什么,说出来,也好叫朕心服口服。”
古巴赫这才回过神来,“本王......本王方才在思考。”
“思考如何与我诡辩?说不出来认输不就好了嘛,你们都已经是附属国了,还能有何更惨的下场?”
“输给女人的滋味如何?”
裴芷夏后面这句话说得极小声,嘲弄的眼神丝毫不掩饰地看向古巴赫,被她这么一激,古巴赫大声开口。
“十一果,择其中一人杀之,其余二人分五整果,一半果即可!”
裴芷夏抿唇,果然如此。
古巴赫此言狂妄至极,瞬间大殿之上沸腾起来,百官皆是满脸震惊,皇帝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他沉着脸,一股杀意瞬间腾起,声音冷得骇人:“古巴赫,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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