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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落霜白不见归无删减+无广告

月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呼吸里都是消毒水味。我想动,却浑身像被封住了,特别是左腿,像是不是自己的。“别动。”熟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江叙白坐在病床旁。“你在火灾中烧伤了,做了植皮手术。”“取的头皮,也给浸月用了一部分。”我脑袋瞬间炸了:“你说什么?”“她的手指也烧伤了,她是弹钢琴的手,烧伤很可惜。”“你们血型匹配,我是医生,所以做了主——”他话音未落,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地泼了他一脸。水花四溅,他闭了闭眼:“你是她姐姐,别太小气。”我差点没笑出声:“她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也要我捐个命给她?”他默然不语。“江叙白,”我咬牙,“你是我的未婚夫,但在这之前,你是我的私人医生。”“我给你开工资,给你配车。你在我名下挂着职,现在是不是叫渎...

主角:月月江少   更新:2025-04-26 15: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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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月月江少的其他类型小说《月落霜白不见归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月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呼吸里都是消毒水味。我想动,却浑身像被封住了,特别是左腿,像是不是自己的。“别动。”熟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江叙白坐在病床旁。“你在火灾中烧伤了,做了植皮手术。”“取的头皮,也给浸月用了一部分。”我脑袋瞬间炸了:“你说什么?”“她的手指也烧伤了,她是弹钢琴的手,烧伤很可惜。”“你们血型匹配,我是医生,所以做了主——”他话音未落,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地泼了他一脸。水花四溅,他闭了闭眼:“你是她姐姐,别太小气。”我差点没笑出声:“她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也要我捐个命给她?”他默然不语。“江叙白,”我咬牙,“你是我的未婚夫,但在这之前,你是我的私人医生。”“我给你开工资,给你配车。你在我名下挂着职,现在是不是叫渎...

《月落霜白不见归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

呼吸里都是消毒水味。

我想动,却浑身像被封住了,特别是左腿,像是不是自己的。

“别动。”

熟悉的嗓音从身侧传来,江叙白坐在病床旁。

“你在火灾中烧伤了,做了植皮手术。”

“取的头皮,也给浸月用了一部分。”

我脑袋瞬间炸了:“你说什么?”

“她的手指也烧伤了,她是弹钢琴的手,烧伤很可惜。”

“你们血型匹配,我是医生,所以做了主——”他话音未落,我抓起床头的水杯,狠狠地泼了他一脸。

水花四溅,他闭了闭眼:“你是她姐姐,别太小气。”

我差点没笑出声:“她要是死了,你是不是也要我捐个命给她?”

他默然不语。

“江叙白,”我咬牙,“你是我的未婚夫,但在这之前,你是我的私人医生。”

“我给你开工资,给你配车。

你在我名下挂着职,现在是不是叫渎职?”

他仍旧一言不发。

我知道,他堂堂江家太子爷,屈尊降贵在我这里当医生,就是为了多看林浸月几眼。

我直接抬手,一个耳光甩在他脸上。

这时,门“砰”一声被推开了。

林浸月眼眶红红地冲进来。

“星姐姐!

别怪叙白哥哥,他是为了救我……”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是我不好,我不该让哥哥帮我植皮的……姐姐,你生气就打我吧!”

我不由分说,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林浸月被打得头偏到一边,她拼命擦着泪:“我不哭……只要姐姐消气就好……”江叙白眼神冷得像要结冰,他低吼:“林见星!

你够了!”

“你心怎么这么毒?

她不过是想你别生气,你就下这么重的手?”

我笑了,把自己那条包得像木乃伊一样的腿亮出来。

“我心毒,那你是心善,是佛祖,是菩萨下凡,割我肉救白莲花,是不是?”

“你简直——”他咬牙切齿,“疯子!”

说着,他从地上扶起林浸月,揽着她出了病房。

我养伤的这些天,江叙白陪林浸月过了生日。

护士一边换药,一边和另一个小护士聊八卦:“听说林二小姐生日那天,江家太子爷送的礼物铺了一屋子。

啧,真是好命啊。”

“看来二小姐是要嫁进江家了。”

我的心脏像被什么拧了一把。

江叙白从来没陪我过生日。

我追了他三年,订婚又三年,提到生日,他总会说俗。

现在,他为了林浸月匿名包下整个城市的夜景,把我这正主未婚妻丢在病房里烂着。

我分明应该死心,但还是心痛得无法呼吸。

出院那天,没有人来接我。

林家人集体消失,江叙白连个鬼影都没有。

闺蜜几个约我去酒吧,说给我散散心。

她们知道我要给裴湛配冥婚,连安慰的话都不知从何说起。

她们都替我不值。

我自己也觉得,真是活得不值。

我故作轻松地站起来和她们举杯,却听到身后的笑声。

是林浸月和她的闺蜜们。

“月月,那个江家太子爷真的在追你啊?”

“但你不是和裴湛订婚了?”

江浸月摆了摆手:“婚约早解除了,他都死了,我嫁给一口棺材啊?”

“但你姐那个私人医生好像也喜欢你吧。”

江浸月靠在沙发上,“他对我是挺好的,但不过就是个舔狗而已。

一个穷鬼破医生,谁会看得上他。”

“我姐也知道他喜欢我吧,每次看到他围着我转,她那嫉妒的眼神和疯狗一样,我懒得理她。”

她嘻嘻地笑起来。

我真想过去把她收拾一顿,但我忍住了。

何必呢,按照裴家的习俗,我被配冥婚,怕就是要让我殉葬。

我一个将死之人,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我从后门绕出去,想呼吸点新鲜空气。

但刚走进后巷,就被人从背后一把按住,拖进阴影里。

拳脚雨点般地落在我身上。

我拼命护住头,只听头顶落下声音:“谁让你得罪林家二小姐的?”

“你打了她一个耳光,我们今天替她讨回来。”

我咬着牙,心里有了端倪。

这些人是江叙白找来的。

他们打了我十几分钟,直到巷子里传来人声,才匆匆离开。

这时,手机响了,是江叙白。

“林见星,这是你该受的。”

“别怪我狠,你要是安分些,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我全身剧痛,气得手发抖:“江叙白……你是什么身份,敢来警告我?”

他语气平静:“我是你的未婚夫,一星期后,我会来接你结婚。”

“我知道你爱我,我会履行承诺,作为我对你的补偿。”

我不听他说完,狠狠地把手机扔出去。

一星期后——真巧了,那是我和裴湛冥婚的日子。

而就在这时,巷子里传来一个轻佻的声音:“未婚妻,力气很大啊,手机砸我头了。”

我愣住了,以为自己见鬼了。

一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巷口。

他弯下腰抱起我,在我耳边吐息:“做个交易吧。

厉鬼能帮你索命……代价是嫁我。”

我笑着咳嗽了一声,喷出一口血沫:“我嫁,嫁谁都是嫁。”


她一出现,我瞥见江叙白眼中那抹藏不住的光。

她柔柔挽住江叙白的臂弯:“叙白哥哥,之前你亲手熬的药膳我喝了几天,气色真的好多了。”

“我怕苦,只有哥哥熬的药我喝得下去呢。”

江叙白微微颔首:“二小姐客气了,是我应该做的。”

林浸月笑得更甜:“你明明是姐姐的私人医生,我却总麻烦你做这做那,真不好意思。”

她看向我:“姐姐不会生气吧?”

我冷笑一声:“知道我生气,就滚远点。”

自从爸爸从孤儿院把林浸月带回来后,她就是这幅绿茶相。

他把她宠上天,要什么给什么。

她穿我定制的新衣,我穿她挑剩的旧裙。

我连生日都不能过,怕她看了不高兴。

我有一点情绪,爸爸就板着脸教训我:“月月命苦,你得让着她。”

我的名字本来叫林见阳,他还要把我改成见星,为了捧他的月。

但林浸月在人前总是低眉顺眼,显得我是个嚣张跋扈的长女,天天欺压她。

果然,我这话一出,她立刻泫然欲泣:“我只是想和你搞好关系而已……”江叙白瞪了我一眼,又心疼地看向她。

那是我幻想过千百次,他会给我的眼神。

没关系,你既然想要她,我就让给你。

林浸月甜甜地对我笑:“姐姐,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冷笑一声:“你从小到大抢我东西抢得还不够?

没有。”

她也不生气,只是看向了我腕上的一串血檀木佛珠。

这是我妈妈的遗物,生前这佛珠她从不离身,去世后留给了我。

她伸手就要拿:“哎呀,这串珠子好好看哦,给我戴一会儿好不好?”

我一把拍开她的手:“别碰。”

她愣了一下,红唇轻咬:“我只是想借戴一下……”江叙白脸色微沉:“见星,你是不是太小气了?

浸月是你妹妹,她不过想借戴一下,你就像抢你的命一样。”

“今天是她生日,你连个礼物也没准备,还这么尖酸刻薄。”

他不由分说,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毫不犹豫地把佛珠拽了下来。

“这珠子就给她了,大不了我赔给你。”

我咬着牙,深吸一口气。

旁边的江叙白面不改色。

我把那句“我倒要看看你疯狗一样舔她最后会有什么结果”死死咽了下去。

佛珠到了林浸月手中。

她在灯下左右翻看,鼻尖一皱:“也不怎么样嘛,这就是所谓的古董?

怎么像是死人手里拿过的东西,脏兮兮的。

不要了。”

她说完,直接将那佛珠从二楼丢了下去。

我几乎是同一时间扑了过去想救,但只能眼睁睁看着佛珠落下去。

下一秒,我甩了她一个耳光。

直接打得她脑袋歪到一边。

空气静了三秒。

江叙白挡在她身前,眼神冰冷:“林见星,你疯了吗?”

林浸月捂着脸,眼泪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星姐姐,你怎么打我……”而与此同时,门外传来管家惊喜的声音:“江家太子爷的礼物到!”

一队穿着黑西装的礼仪生从大门外鱼贯而入,整整十二人,呈上十二个托盘。

第一托盘,是限定的巴黎香氛珠宝盒,全球仅此一只。

第二托盘,是顶级私享会所的至尊黑卡,非豪门继承人根本办不出来。

第三托盘,是一条镶嵌着鸽子蛋大小的黄钻的项链……全场沸腾。

“江家太子爷是疯了吗?

送这种等级的礼物给林浸月?”

“他不是从来不屑于做这种事?”

林浸月惊喜地捂着嘴:“天呐,是我吗?”

“为什么江家太子爷会送我礼物呀?”

江叙白低声说:“因为他喜欢你。”

林浸月惊讶:“诶?”

江叙白接着说:“你这么好,这么让人心疼,是个男人看到你,都不会不心动。”

就在这时,场内忽然一阵躁动,有人喊了一句:“着火了!”

我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大厅某处已经燃起了明火。

人群慌乱地四散而逃。

江叙白神色一变,立刻揽过林浸月,将她死死护在怀里。

有人撞了我一下,我踉跄着,差点摔倒。

“叙白哥哥……星姐姐她还在后面——别回头,先走。”

他语气冷硬。

我跟着人群往前跑,但火势越来越大,滚烫的热浪袭来,天花板上响起窸窣声。

我抬头,那根粗大的横梁已经烧得通红,轰然砸落。

我拼命往旁边跑,却看到不远处的林浸月也跌倒在地。

横梁同时砸中了我们两个。

她哭得撕心裂肺:“叙白哥哥救我……”我想挣扎,却动弹不得。

那根横梁压得我整个下半身都没了知觉,我咬紧牙关,血从唇角流出。

“浸月!”

江叙白几乎是疯了般地冲了过来,他毫无犹豫,双手抬起横梁——用尽全力,将林浸月拖了出来。

而我那边的横梁因为他这一抬,重心偏移,猛然下沉。

接着,我听见一声可怖的断裂声。

不是木头断了,是我的腿。

我咬破了舌尖,疼到连呼吸都断了半拍。

“江叙白……”我终于发出了声。

他却根本没听见。

或者说,他听见了,但不想听。

他将林浸月抱起来,手紧紧护着她的脑袋。

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

火烧得更旺了。

我闻到自己身体发出的烧焦的气味。

我闭上眼,从喉咙里吐出一声哑笑。

“江叙白啊江叙白,你真是……连个狗都不如。”


这段时间,我一直待在裴湛的别院养伤。

看他将早年那些黑账一一翻出,只等最后的收网。

他对管家打了一个响指,管家应声而动,一桶汽油泼到了林浸月身上。

接着,他掏出一个打火机,修长的指节轻轻一拨。

火光一瞬点燃了她身上的衣料,她痛得尖叫打滚。

裴湛站在原地,安静地看着火焰吞噬她。

他问我看够了没有,我点头之后,他才挥手:“泼水。”

火灭了,林浸月仰面倒在地上,衣裙已经烧烂,全身一片焦黑,皮肤像破布一样剥落下来。

裴湛看向江叙白:“江医生不是最擅长植皮吗?”

“那就——植吧。”

话音刚落,两个保镖将江叙白按在地上,一把手术刀亮了出来。

“用你的皮,植给她。”

江叙白静静地看着那把刀,他没有挣扎,没有求饶,只是抬头看向我。

“我自己来。”

他的声音低哑。

他望向我,眼里带着一种破碎的绝望。

“见星,”他说,“我对不起你。”

刀锋贴上他手臂的皮肤,第一刀落下,鲜血喷涌,皮肉翻开。

第二刀。

第三刀。

他割下了小臂上的一块整皮,血滴落在地毯上。

他咬紧牙关,疼得浑身发抖,却没有停下。

“见星,我知道我不配活着。”

“我……欠你太多。”

“我现在在这里偿我的罪。”

第四刀要落,却被我一把夺过刀子。

他惊喜地抬头看我:“见星……”我举起刀,毫不犹豫地插入他左肩。

他痛得嘶吼出声,浑身抽搐。

“你欠我的,哪止皮。”

我俯身,贴近他耳边。

“你还欠我血。”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却笑了。

“是……我欠你,我不配爱你。”

“我不该那样对你,我只是习惯了有你在的日子……”他满眼悔意,声音低到发颤:“我想回到从前,哪怕一秒也好。”

我笑了一声,抽出刀子,下一刀捅进他的右肩。

“我不想。

一秒都不想。”

他满头冷汗,咬着牙:“你告诉我,要多少刀,你才能原谅我……还是你要我的命?”

我还未回应,裴湛已经走过来,将我轻轻拉开。

“他一条狗,不配你动手。”

他扯下西装外套搭在我肩上,把我往外带。

“今晚你累了,余下的……我替你收场。”

他侧头看我,声音低低:“你只需记得,欠你的每一样,他们都要还。”

“不管是血,还是命。”

林浸月没死。

裴湛命人给她做了最粗糙的植皮手术,没麻药,没止痛,乱七八糟地缝在她身上。

伤口发炎、溃烂,臭得连狗都不靠近。

手术后,她被送去了深山。

她的任务很简单:活着,生孩子。

起初她还会哭、会闹、会试图逃跑。

但会被人抓回来往死里打。

有一次,她试图跳崖,但被拽了回来,一根铁链拴住她的脖子。

从此,她就疯了。

江叙白也没死。

他因为故意杀人未遂等罪名,被判了十八年。

他没请律师,没有申诉。

法庭上,他站得笔直,对所有指控都不反驳,只说了一句话:“我认罪。”

半年后,他查出胃癌,晚期。

但他拒绝保外就医,说:“我该死,就该死在这里。”

他用尽最后力气给我写了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对不起。

若有来世,不敢再爱你。

我没拆,烧了。

南城的报纸上,裴家发布通告,江家公司正式归裴湛接管。

而我爸失去了裴家所有的资源,从一代富商大贾成了一介普通百姓。

初春时节,阳光正暖。

我和裴湛一起回到母亲墓前。

我正低头擦墓碑上的灰,忽然听见他低声喊我名字。

我一抬头,他把一只红木小匣子递过来。

竟然是那串在拍卖会上被抢走的佛珠。

我怔住,捧在手里,眼眶一点点湿了。

“你从哪里……”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不能再被别人抢走。”

我鼻子一酸,扑进他怀里,抱得紧紧的。

他拍拍我的后背,语气柔得不像话:“我老婆就是娇气。”

“被我弄哭了,还得我哄。”

我一拳捶在他胸口:“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低头亲了亲我额头:“冥婚办完了,咱得办个正式的啊。”

我盯着他:“那你可娶定我了。”

“我人坏,心狠,脾气不好,睚眦必报。”

“你要是后悔——我不后悔。”

他捧着我的脸,打断我,“我阴沉、腹黑、谁碰你一下我杀他全家。

我们天生一对。”

“我愿意给你命,给你心,给你这世上所有能给的东西。”

夕阳落下时,他牵起我的手,亲吻我的指尖。

“我们既然没死,那就活得狠一点。”

“以前是为仇、为恨——”我看着他,眼神明亮:“现在,为了我们自己。”


当天,江家宴会厅内觥筹交错,群贤毕至。

各路大人物齐聚一堂,彼此寒暄时都不由自主望向高台主位——那里空着。

谁都知道,今晚的主角还没登场。

江家太子爷,那个神秘得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男人,将在今晚正式亮相。

“他真的会来吗?”

林浸月手心全是冷汗。

她身边的闺蜜眼神里满是艳羡:“月月你可真是太幸运了,江家今晚肯定是为你设宴的。”

“他都送了你这么多东西!

这还不是定亲是什么?”

林浸月笑得羞涩又得意,她已经开始想象,当全场灯光聚焦,江家太子爷牵着她手宣布婚讯的那一幕。

就在这时,大门缓缓打开。

林浸月的笑容僵住了。

那江家太子爷,竟然是江叙白。

“叙白哥哥……?”

她几乎不敢相信地喊出声。

江叙白走上主位,冷静道:“今日宴请各位,是为了联姻大事。”

林浸月心跳如擂,整个人几乎都要飞起来了。

我爸笑得合不拢嘴:“江家与林家联姻,真是门当户对,佳话一桩。”

江叙白则看向管家:“人呢?

带上来。”

众人疑惑,下一秒,两个村干部打扮的中年男人上前。

江叙白平静地问:“就是你们村?

偏远山区,女人稀缺,村里十户人家未婚。”

对面连忙点头:“是是是,情况很困难,姑娘一个都没有……”江叙白转向林家:“既然说好了联姻,那就按我说的办。”

“周家村是我林家重点帮扶对象,村子的事就是我的事。”

他一字一句道:“林家二小姐,林浸月许配过去。”

空气瞬间死寂。

我爸站起来:“叙白……你是不是说错了?

她……”江叙白打断他:“林小姐不是向来乐于助人吗?

她在国外留学也靠慈善加分,名声一流。”

他望向林浸月:“林小姐,村里十个男人都在等你,你不能让他们断子绝孙吧?”

林浸月脸色惨白,终于回过神来。

“不!

我不要!”

她尖叫着。

“叙白哥哥!

你疯了是不是?

你不是喜欢我吗,你……你之前对我这么好,你怎么能把我嫁到山里?

江家有什么权力这样对我?”

她失声哭喊,妆容尽毁。

可江叙白只是垂眸,神色冷漠到了极点。

爸爸也慌了,赶紧出面劝说,可江叙白一句话未回。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的掌声。

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走进了宴会厅。

裴湛。

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冷硬矜贵的身形,神情冷淡而讥诮。

全场鸦雀无声。

有人颤声:“裴家大少?”

“他……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裴湛负手而立,缓缓走近。

他站在阶梯下,抬眸看向被铐住的江叙白。

“江医生,”他嗓音低沉,“你是想自己说,还是我来说?”

江叙白唇角抖了抖,却没开口。

裴湛也不急,缓步踏上台阶。

“诸位,你们大概很好奇我为什么还活着吧?”

他侧头看向众人,微微一笑:“诸位,大动干戈实在抱歉,我只是想看看江医生给我下毒,是打算做什么。”

话音一落,宾客席一阵哗然。

裴湛的目光仍落在江叙白身上。

“你下的药确实够毒。

慢性溶血性毒剂,吃久了连骨髓都废了。”

他嗤笑一声:“可惜你不懂,裴家人不是你能算计的对象。”

“我不过是感冒,但劳动江医生为我诊治。

我那时候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我还以为你是为了钱权,或者裴家的资源。”

“结果我还真是高看你了。”

他一步步逼近江叙白,眸色凌厉。

“你居然是为了抢一个女人,给我下药?”

“你当我还真看得上这只野鸡?”

裴湛语气一转:“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和我的未婚妻喜结连理。”

“你们这对狗男女欠见星的债,我现在开始问你讨回来。”


和未婚夫订婚三年,他一次都未碰过我。

他日日佛前苦修,我以为他是天生六根清净。

直到一夜,我路过走廊,听到半掩的门缝中漏出沙哑的喘息:“月月……爱你……”我鬼使神差望进去,见他眼尾泛红,掌心紧握着某物起伏,嘴唇亲吻着一张照片。

他释放完,接了一个电话。

“江少,那林浸月马上要给南城裴少配冥婚了,您还坐怀不乱呢?

还是您改主意了,真想娶她姐姐?”

江叙白神色冷淡:“林见星怎能和月月相提并论。

我同意和她订婚,只是要抽她的血给月月配药。”

“等来日我亮明江家太子爷身份,悔婚不是轻而易举?”

我踉跄后退。

我以为他对我有几分真情,才同意做我的私人医生,原来是拿我当药引子?

我给爸爸打了电话:“婚约解除,我去给裴家大少配那冥婚。”

……“手伸出来。”

江叙白动作熟练地消毒,针头扎进我的血管。

每个周六,他都要为我做身体检查。

我垂眼,盯着自己的血缓缓流进管道,汇入透明袋子里。

“体内毒素偏高,再不清理血液,会伤到内脏。”

“别害怕,抽血对你只有好处。

别乱跑,别乱吃东西。

等一下我送汤来。”

那所谓的养生汤,就是用厨房的烂菜叶煮出来的。

他说是好东西,哄我喝了三年。

我现在只想笑。

原来我的身弱,是他精心养出来的。

他小心翼翼捧着我的血出了门,之后,爸爸大步走了进来。

他叹了口气:“见星,你懂事是最好了,你妹妹如果嫁了裴湛,这辈子就毁了。”

“你看你这身体,走两步都喘,嫁给活人都不一定能圆房。

冥婚正好,清清静静。”

“何况南城裴家可是黑白两道都敬三分的人物,你嫁过去,爸爸定不会亏待你。”

三年前,裴家势头刚起,爸爸上赶着让林浸月和裴湛订婚。

谁能想到风云突变,就在几天前,裴湛忽然高烧入院,没几天,心脏骤停,人就没了。

但裴家却没有收回婚约。

爸爸坐在厅中,一支接一支地抽烟。

分明当时裴湛看上的是我这个林家大小姐,但我爸说,我连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林浸月。

现在,裴湛死了,他想到了我。

“婚终归还是要结。”

“但月月身体娇,不宜近凶。”

“你替你妹妹完成这场婚事,到时候她就能好好嫁进其他豪门。”

我当时砸了客厅的所有杯盏,坚决不嫁。

但现在,我却主动提了出来。

并非什么姐妹情深,更不是为了什么家族荣耀。

只是因为佛堂中的真相让我无比恶心。

我想逃。

哪怕是进棺材,我也想逃出去。

隔日是林浸月的生日,爸爸亲自为她筹办,北城一众豪门皆会到场。

江叙白陪我一同出席。

大厅金碧辉煌,四周围着北城权贵,我脸色苍白,在一众穿金戴银的名媛中,显得格外憔悴。

“星姐姐!”

一声甜腻的轻唤响起,林浸月穿着一身象牙白的纱裙走来。

“姐姐也来了?

你身体这么差,爸不是说让你在家好好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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