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一下,眼神闪躲,
“你可不能倒下,明天还得去道歉,不然你爹还得打你。”
祝州听到前半句话很是感动,
听到后半句的他僵在原地。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去医院就为了不耽误去道歉是嘛!
他感觉自己在今天,同时失去了父爱和母爱。
已经晚上九点,母子处理好伤口,从医院回到家。
祝母担忧地望向书房,已经两个多小时了,老祝饭都没吃,还在书房。
她起身热了杯牛奶,切了一盘水果,端着走向书房。
走到办公桌前,轻轻放下托盘,
“老祝,垫垫肚子,不然低血糖会犯,别和身体过不去。”
祝元良看着盘子里放的,都是自己爱吃的水果。
也不想妻子担心,只得拿起叉子。
“老祝,从没看你发过这么大的火,你和房局今天究竟聊了什么?”
祝元良陷入沉思,脑海里回想起房局笔记本里的内容。
“局里可能要有大变动,房局要对管局动手了。”
“啊!”祝母的手停住了,她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
祝元良拍了拍祝母的手,安慰道,
“别担心,房局这么多年,性格小心谨慎,没有把握的事他不会干的。”
祝母:“那...那个项越...”
祝元良:“这个人才是关键,所有事都是因他而起,偏偏他又提前那么久,在槐花巷买了几套房。”
“这可不是小小拆迁办能做到的,我怀疑,他有大背景。”
“说不定房局也是帮他做事,不然为什么房局以前都没动作,现在想动了呢,一定有人在房局身后。”
祝元良眼里冒着光,分析的头头是道。
......
另一边,项越在小院,监督兄弟们学英语。
虽然教的东西不堪入耳,但是你就说学没学吧。
慢慢来,一口吃不成胖子。
项越有足够的耐心,带着兄弟们一步步向上走。
他怎么也没想到,老房家和老祝家,都因为他闹开了锅。
祝州被打的都快不成人形了。
房可儿在家被老房碎碎念,各种科普和混子一起玩的下场。
什么都不知道的项越,倒床就睡,一夜好梦。
清晨六点的槐花巷飘着油条香。
项越伸了个懒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
他倒了杯水,蹲在院子里洗漱。
薄荷味泡沫在他嘴里蔓延。
“喵呜!”
猫叫声惊得项越手一抖,牙刷戳到牙龈。
他正要骂街,忽然听到门外叽叽喳喳的,
怎么回事?
槐花巷的街坊很怕他们,走路都绕道走,
怎么今天一大早,自家门口这么热闹?
“要死啊大清早的...”项越叼着牙刷拉开门栓,泡沫星子喷了跪地那人满头。
!!!
这是什么玩意!
项越瞪大了眼睛。
门前,跪着一个打着赤膊的年轻男人。
光着的后背上,青紫淤痕交错,
一看就是被钝器锤的,一道道血痕结出了痂。
更奇怪的是,背都伤成这样了,男人背后还背着几根棍子。
男人周围围了一圈街坊,很是热闹。
许是看到项越开门,人群做鸟兽散,哄的一下就消失了。
项越盯着脚边的男人,观察了许久,
最后硬是凭着着男人左耳的耳钉,疑惑问道,
“你是...祝州?”
祝州的脸抬起,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鼻青脸肿的猪头。
“越、越哥...”猪头脸挤出谄笑,“我系...”
项越:“我知道系你啊,一大早,你打扮成这样,跪在我家门口干嘛?”
“我可没特殊爱好啊,你要是有什么需求,我可满足不了你。”
项越毕竟受过后世网络的洗礼,现在满脑子的废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