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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云为落日溺亡顾凛舟裴念舒完结版小说

酥糖泡泡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轰隆——裴念舒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念舒,这个舒张剂的成分不多了,就先给洛瑶用吧,不然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顾凛舟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医院。”裴念舒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她只觉得肺部像被塞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憋得她呼吸十分困难。明明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可却被顾凛舟一把抢走,拿给了祁洛瑶用。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这里了。所以她的命也无足轻重。意识混沌的最后一刻,裴念舒听见了顾凛舟的惊呼声。“念舒!你别吓我,我带你去医院......”再次醒来时,裴念舒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你醒了。”顾凛舟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哭过。“你吓死我了......”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主角:顾凛舟裴念舒   更新:2025-05-16 10: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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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凛舟裴念舒的女频言情小说《晚云为落日溺亡顾凛舟裴念舒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酥糖泡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轰隆——裴念舒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念舒,这个舒张剂的成分不多了,就先给洛瑶用吧,不然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顾凛舟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医院。”裴念舒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她只觉得肺部像被塞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憋得她呼吸十分困难。明明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可却被顾凛舟一把抢走,拿给了祁洛瑶用。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这里了。所以她的命也无足轻重。意识混沌的最后一刻,裴念舒听见了顾凛舟的惊呼声。“念舒!你别吓我,我带你去医院......”再次醒来时,裴念舒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你醒了。”顾凛舟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哭过。“你吓死我了......”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

《晚云为落日溺亡顾凛舟裴念舒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轰隆——

裴念舒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

“念舒,这个舒张剂的成分不多了,就先给洛瑶用吧,不然你们两个都会有危险。”顾凛舟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你再忍一忍,我马上开车带你去医院。”

裴念舒几乎是绝望地闭上了眼。

她只觉得肺部像被塞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憋得她呼吸十分困难。

明明属于自己的救命稻草就在眼前,可却被顾凛舟一把抢走,拿给了祁洛瑶用。

他的心,早就不在她这里了。

所以她的命也无足轻重。

意识混沌的最后一刻,裴念舒听见了顾凛舟的惊呼声。

“念舒!你别吓我,我带你去医院......”

再次醒来时,裴念舒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她的手被一只温热的大掌握住。

“你醒了。”

顾凛舟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眶微微泛红,像是哭过。

“你吓死我了......”他轻轻吻在她的额头上,很珍惜的样子,“对不起,我当时以为你拿出舒张剂是给洛瑶用的,没有注意到你的情况。”

裴念舒嘲讽一笑:“可你明知我发病了,还是没还给我。”

“洛瑶当时身上还起了红疹子,状况比你严重很多,我第一次见人花粉过敏这么严重。而且那个舒张剂的量有限,她已经吸入了不少,就算再拿给你用......”

“够了。”

裴念舒闭上眼,不愿再听他的强词夺理:“你出去,我想一个人休息。”

“老婆,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我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你哮喘发作,我不可能再把舒张剂拿给洛瑶用。”

顾凛舟替她掖了掖被角,郑重其事道:“我发誓,这种情况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真的吗?”裴念舒淡淡地问。

顾凛舟重重点头:“你才是我老婆,我当然永远向着你。”

裴念舒扯了扯唇角:“好,那我原谅你了。”

见她又笑了,顾凛舟总算放下心来,“肚子饿了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好。”

她望着男人的背影走出病房,就听见他在楼道里跟人通话。

“有宾客对花粉严重过敏,后天的婚礼现场不允许出现任何鲜花,所有已经准备好的花束全部撤走。”

“呃......顾先生,那些花都是你夫人精心挑选的,品种和摆放也是她一手安排,若是一朵花也没有,她会不会失望啊?”

顾凛舟立刻道:“比起宾客们的安危,她肯定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小事。”

裴念舒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嘴里仿佛弥漫着浓浓的苦涩。

一分钟前还信誓旦旦地说会永远偏向她,可转眼就因为祁洛瑶,就将所有鲜花撤走。

顾凛舟明明知道她很喜欢鲜花,每个恋爱周年纪念日,他都会送她999朵玫瑰,和各种她喜欢的花朵品种。

可在这么重要的婚礼时刻,他却因为另一个女人对花过敏,不允许任何花朵出现。

这到底是谁的婚礼?

裴念舒讥讽地笑了笑,心里却出奇的平静。

对于顾凛舟带来的伤痛,她好像已经逐渐脱敏,麻木到没有知觉。

第二天,裴念舒办理出院的时候,遇到了同样在缴费的祁洛瑶。

两人一起走向电梯,祁洛瑶突然道:“明天你们就结婚了,可昨晚他非要在我的病房过夜。”

裴念舒瞥了她一眼。

“我现在腿酸得走路都发颤,凛舟真的很猛,对吧?”

祁洛瑶扑哧一笑:“他说,给不了我婚礼,但是会把奶奶传给未来儿媳的祖母绿项链送给我。”

“是吗?恭喜你啊,没有白白陪睡。”裴念舒的内心毫无波澜,淡然地回击了一句。

祁洛瑶脸色白了白,倏地拉住她的手,将人往窗边带。

十五层向下望去,莫名令人恐惧。

“这里是监控盲区,我特别好奇,如果让凛舟知道你的本性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坏女人,他还会对你念念不忘吗?”

说完,祁洛瑶眼中涌现出浓浓的恨意,她从兜里掏出一把锃亮的匕首,划伤自己的脖颈。

整个上半身探出窗外,仿佛随时都要摔下去。

“救命,救命啊——”

祁洛瑶大声呼救,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

电梯门缓缓打开,顾凛舟刚巧从里走出来,见状眼眸一凛,快步跑过来。

“裴念舒,你疯了是不是!”




他厉声呵斥道,赶忙将祁洛瑶的身子抱回来,把沾了血的刀子摔在地上。

“凛舟,你别再对我这么好了,我不想让裴小姐再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

祁洛瑶委屈巴巴地掉着泪,颈间的血染红了她的病号服。

顾凛舟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念舒,你到底还要我说多少次?我只把洛瑶当妹妹看待而已。非要这样争风吃醋是吗?就因为我把舒张剂给了洛瑶,你现在还想闹出人命?”

“她不是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差点出人命的是我。”

裴念舒的指甲陷进掌心里,“顾凛舟,为什么你总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我只相信我看到的。”

顾凛舟抬眸示意护士带祁洛瑶去处理伤口,然后长叹一声,轻轻拉住裴念舒的手:“老婆,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最近总是吵架?为了一个外人,值得吗?”

裴念舒沉默不语。

“没有洛瑶,我可能早就死在你消失的那两年里了。她是我的恩人,但我对她只有亲情,没有爱情,这一点你可以放心。”

顾凛舟抱住裴念舒,轻轻拍着她的背,“明天咱们就结婚了,开心一点好不好?”

“好。”

裴念舒机械地回答。

出了医院,顾凛舟先将她送回了家,又去公司处理一些事务。

回来时已经快接近零点。

“读高中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在想以后一定要娶你为妻。没想到这一天真的来了。”

顾凛舟将裴念舒搂在怀里,轻声说:“快点睡吧,明天你还要早起去化新娘妆。”

“嗯,晚安。”

裴念舒淡声道。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过去。

凌晨三点,她悄声掀开被子,穿好衣服去客房,拿走提前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这栋别墅。

月光拉长裴念舒的身影,她坐上车,前往去机场的路。

......

翌日,阳光透过纱窗照进来,顾凛舟困倦地睁开眼。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他知道裴念舒先去了婚宴中心化妆。

赶到现场,已经有不少宾客落了座。

顾凛舟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人挺拔笔挺。

悠扬的音乐缓缓流淌,婚礼也正式开始了。

“下面,有请我们美丽的新娘出场!”

司仪话音落下,宾客们看向缓缓打开的大门,只见新娘一袭华丽的婚纱,头顶戴的白色头纱遮住了上半张脸,一步步走过来。

顾凛舟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他真的娶到了裴念舒。

从校服走到婚纱,他们做到了。

心爱的人缓缓靠近,顾凛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也逐渐加快。

他伸手掀开她的头纱,在看清对方的五官时,脸上笑容凝固。

“洛瑶......怎么是你?!”

就在这时,顾母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说:

“凛舟,念舒在来的路上出车祸了,人没抢救过来......”




天空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雨,裴念舒从回忆中缓过神来。

她摘掉手中的婚戒,丢进湖水中,预定好一周后飞往多伦多的机票。

到家时,裴念舒已经浑身湿透。

“没带伞吗?”顾凛舟满脸焦急地走过来,拿毛巾去擦她身上的水:“快去泡个热水澡,别感冒了。”

“嗯......”

裴念舒不知怎么面对顾凛舟,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跟最亲密的人产生隔阂。

洗完澡出来,顾凛舟已经拿着吹风机在等她,还熬了一碗姜汤。

“明天该去挑婚纱了吧?”

他拨弄着裴念舒的发丝,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老婆,你知道吗?我觉得世间最美好的词就是失而复得。你没有死,还全须全尾地站在我面前,真好。”

最近两天,顾凛舟不止一次这样感叹。

裴念舒嘴角浮出一抹嘲弄的笑:“如果我真的死了,你会爱上别人吗?”

“当然不会!”顾凛舟反驳道,“我的妻子只能是你。就算死,也是我死在你前面。我再也不想经历那些没有你的日子......”

他紧紧将裴念舒搂住,像是要嵌入自己的骨髓里。

吃过晚饭,外面的雷鸣声依旧不断。

顾凛舟环抱住有些发抖的裴念舒,安抚道:“不怕,有我在呢。”

她的父母死于一场雨夜车祸,留下的阴影过于深刻。

这时,顾凛舟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起看了看,面色复杂。

“怎么了?”裴念舒问。

顾凛舟轻咳一声:“公司突然有点急事要去处理一下。”

“那快去吧,注意安全。”裴念舒善解人意道。

“好,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急匆匆套上外衣离开。

卧室内恢复平静。

裴念舒打开顾凛舟放在家里的笔记本电脑,上面的微信没有退出。

两分钟前,那个叫祁洛瑶的女人发来消息。

凛舟,外面在打雷,我好害怕。上次的相亲对象就住在楼上,我想去他家坐一坐,缓解下紧张的心情,只是聊聊天。

顾凛舟回复道:不准去!我这就过来陪你。

祁洛瑶:好,那我乖乖等你。

裴念舒看着两人的聊天内容,心脏泛起密密实实的疼痛。

明明已经决定一刀两断,为什么还是会难过?

雨下了一夜,顾凛舟彻夜未归。

裴念舒醒来时就看到他发来的几个字:

早安老婆,我昨夜在公司直接睡了。

她没有回复,起床收拾了一些要带走的衣物和证件。

傍晚,司机送裴念舒来到一家婚纱店门口。

顾凛舟已经坐在沙发上等她。

导购挑选了几个最新款式的婚纱让她试穿。

裴念舒进了更衣室,出来时,便看见顾凛舟失神地望着她,眼眶有些湿润。

“很早以前就幻想过你穿婚纱的样子,真正看见了,比我想象中还美。”他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念舒,谢谢你做我的新娘。”

裴念舒勉强挤出一丝笑。

如果他此刻心里没有装着别的女人,她一定会感动到落泪。

“裴小姐,这边还有敬酒的秀禾服,您看看喜欢哪个款式。”

导购带着裴念舒来到另一侧的展柜。

其实穿什么都无所谓,毕竟婚礼当天她已经坐上飞机离开了。

裴念舒随便试了两三件,出来时就发现顾凛舟不见了。

导购解释道:“您丈夫说有个着急的电话会议。”

“好的。”

裴念舒点点头,这时,她收到一条陌生人的短信。

来二楼贵宾休息室。

发错了吗?

下一秒,对方又发来一张图片。

是顾凛舟精壮紧实,赤着上身的背影。

裴念舒呼吸一窒,一步一步走上台阶,来到二层走廊。

右手边的房门正是贵宾室。

此刻里面传出引人遐想的律动声,女人期期艾艾的求饶不断。

“还敢不敢说离开我的话!嗯?”

“凛舟,我们不能再这样错下去......昨夜能把第一次给你,我就知足了。我不想再破坏你跟裴小姐的感情。”

“乖,就当全是我逼你的,你不要自责。”

顾凛舟一声声低哄,“念舒今天买的婚纱,我也会给你买一套,穿给我看好不好?”

“嗯......”

女人发出甜腻的尾音。

裴念舒石化一样僵在原地,心脏像是被匕首刺穿,疼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她听着里面的动静,痛苦地捂住耳朵。

下台阶时,裴念舒不小心跌倒在地,腿磕破了皮。

她坐在婚纱店的沙发上等了又等,直到一小时后,顾凛舟终于回来了。




“久等了老婆。”他神态自若地走来。

“刚才有个紧急会议,你试穿得怎么样了?喜欢哪件?”

“这个吧。”

裴念舒随便指了指,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哽咽得厉害。

“怎么哭了?”顾凛舟拧紧眉头,焦心地望着她:“谁欺负你了?”

说完,他冷冷扫视着店内的每个人。

裴念舒忙解释道:“没有谁,只是想到要嫁给你了,忍不住想哭。”

闻言,顾凛舟忍俊不禁地揉了揉她的长发,将人揽进怀中:“能娶你是我的荣幸。”

裴念舒闻到一股刺鼻的陌生香水味,看见他的脖颈间有几抹醒目的吻痕。

订好婚礼当天要穿的衣服,他们便一同回了家。

入夜,顾凛舟轻车熟路地抚摸她的腰肢,缓缓向下。

裴念舒按住男人的手:“我这两天肚子不太舒服。”

想到他几小时前刚跟祁洛瑶做完那种事,她的胃里就一阵痉挛。

“我给你揉揉。”顾凛舟动作轻缓地帮她揉着肚子,迷恋地闻着她发间的馨香。

裴念舒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在心里倒数:还有五天就可以走了。

翌日。

她醒来时,身旁已经空了。

顾母发来一串地址,裴念舒洗漱完立刻赶了过去。

这是一家专业的假死机构,甚至还聘请了殡葬师和法医对假尸体的遗容指点出细节调整。

确保不会引起任何怀疑。

裴念舒脱掉衣服躺在机器上,滴滴作响的感应线从头到脚,对她的五官和骨骼进行扫描。

机构负责人将她身上的疤痕、痣、胎记都做了标记。

从里面出来,裴念舒真正有了要跟顾凛舟永无瓜葛的实感。

两天后迎来了顾凛舟奶奶的八十大寿。

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们都是商界身份尊贵的大人物,给老人祝贺的同时,也不忘对即将结婚的顾凛舟送上祝福。

“念舒,她是我的心理医生,叫祁洛瑶。”

顾凛舟握着酒杯,大大方方地跟她介绍:“你消失那两年里,是她一直在给我做精神上的治疗。”

“裴小姐,你好。”祁洛瑶跟她碰了碰杯。

“你好。”裴念舒唇角微扬,“多谢祁医生过去对凛舟的照顾。”

宴会厅人群熙熙攘攘,这时,服务员推着餐车走过来,上面堆放好的香槟塔歪歪斜斜,倏地倒塌下来——

“小心!”

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裴念舒只觉得自己被男人牢牢护在怀里。

下一秒,就听见玻璃轰然碎在地上的声音。

“啊——”

伴随的女人凄惨的尖叫,所有的目光扫射过来。

只见祁洛瑶的小腿被玻璃碴划伤,裙摆全湿了。

她幽怨的眼神落在顾凛舟护住裴念舒腰肢的手上,一闪而过。

“洛瑶,你没事吧?”顾母焦急地走过来:“快去换件衣服。”

“好。”

祁洛瑶咬住唇,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一瘸一拐地挪动步伐。

顾凛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裴念舒察觉到她腰间的那只手正在一点点收回。

然后就见顾凛舟径直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祁洛瑶打横抱起,快步离开。

他在第一时间选择了保护她,可心里仍然割舍不下另一个女人。

她要的爱是纯粹无杂质的,而不是一分为二。

裴念舒以为自己会伤心,却发现只剩下麻木。

她放下酒杯去了卫生间,出来时,看见祁洛瑶换了一身高定礼裙,站在门口。

“你很得意吧,他先救了你。”

祁洛瑶恨恨地咬紧牙:“可那又怎么样?他真的很爱我的身体,还说你在床上像一条死鱼......”

“当小三还挺骄傲?”裴念舒冷哼一声。

“放心,顾凛舟这种脏男人,我不稀罕要,你喜欢就拿去。”

“真的吗?”祁洛瑶颇为意外:“可是他现在好像还是更在乎你多一些,怎么办?”

说完,她将裴念舒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摘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破碎的响声像是在裴念舒的心尖撕开一道血口。

她呆愣地看着地上墨绿色的碎渣,浑身的血液直冲头顶,太阳穴都跟着突突直跳。

这是妈妈生前的遗物,她一直戴在手上。

如今被祁洛瑶砸个粉碎。

“啪——”

裴念舒忍无可忍,一巴掌狠狠扇在祁洛瑶的脸上。

掌掴声响彻走廊。

可她还是不解恨,当第二个巴掌要落下时,裴念舒的手腕被强劲的力道制止住。

“念舒,你为什么打人?”

顾凛舟眼中怒火中烧,冲她低喝道。




“凛舟,你别生气。”

祁洛瑶捂住自己红肿的脸颊,满脸是泪:“是我不小心把裴小姐的镯子弄掉地上,这个耳光是我应该承受的。可裴小姐,你不能因为凛舟刚才在众人面前抱了我,就骂我是小三......”

闻言,顾凛舟目眦欲裂。

“裴念舒,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经不住诱惑,花心滥情的人吗!”

裴念舒皮笑肉不笑,胸口阵阵苦涩。

“我和洛瑶之间清清白白,两年前就认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我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顾凛舟深吸一口气,“念舒,你给洛瑶道个歉,这事就过去了。”

“道歉?”

裴念舒轻嗤一声:“你是瞎了吗?她把我妈的翡翠镯子摔在地上,要我给她道歉?”

“她又不是故意的!”顾凛舟扬高声音。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咄咄逼人,蛮不讲理了?”

裴念舒心中剧痛,她仔细端详着面前男人的脸,好似从未真正认识过他。

“你、你们别因为我吵架......”祁洛瑶绞着手指,泪眼汪汪地看向裴念舒:“裴小姐,镯子摔碎了我很抱歉,真的对不起。”

“演够了吗?”裴念舒冷冷地看着她。

“念舒,你非要这么欺人太甚?”

顾凛舟挡在祁洛瑶的身前,“回头我再给你买个一模一样的,这下总行了吧?”

裴念舒苦笑一声,她俯下身,一点一点拾起地上的翡翠残渣。

“好了,别再把手割破了。”顾凛舟放软声音,拉住她的手。

裴念舒甩开他,眼眶又酸又涨。

她想起有一回去爬雪山,不小心把镯子弄丢了。

顾凛舟和她在零下二十多度的低温下,地毯式搜索每一处厚厚的雪地。

他说,这镯子是她母亲留下的,意义非凡。

裴念舒至今都记得,当时他眼神亮亮地拿出沾满雪花的镯子,重新戴回她的手上。

“镯子是你的宝贝,而你是我的宝贝,我不想让我的宝贝伤心难过,所以一定要找到。”

斑驳的回忆渐渐模糊。

她想不通,明明当初那么爱她的男人,如今又怎么会轻飘飘地说出:再买一个就好了?

原来爱与不爱,这么明显。

“嘶......”

裴念舒的指尖被尖锐的残渣刺破。

“我看看。”

顾凛舟要去看她的伤势,却被一把推开。

裴念舒捧着手心里摔碎的镯子,快步离开。

望着她的背影,顾凛舟的心乱成一团麻。

“凛舟,都是我不好......”

祁洛瑶满脸内疚,“我只是觉得裴小姐的镯子很好看,没想到手一滑摔在了地上。我真不是故意的。”

“别哭了,没怪你。”

顾凛舟无奈轻叹,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那个镯子,你若喜欢,我买来送你,今天的事叫你受委屈了。”

祁洛瑶眸光一亮,又懂事地说:“你快去哄哄裴小姐,我没事的。”

顾凛舟点点头,立刻追上前去。

然而回到宴会厅他却没看到裴念舒的身影,找了酒店的工作人员打听才知道,她已经先离开了。

寿宴还没结束,顾凛舟也不方便离开。

等他到家时,客厅黑漆漆的。

顾凛舟快步上楼,卧室里空无一人。

一股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念舒,念舒!”他打开每个房间的门,都没看见裴念舒的身影。

熟悉的恐惧感不断滋生。

她生气了吗?

难道要离家出走?

顾凛舟只觉得头皮发麻,他已经无法再承受一次她人间蒸发的痛苦。

每天醒来看见裴念舒躺在身边,端详着她恬静的睡颜,他就觉得很幸福很踏实。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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