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也很简单,赵慎突然不舒服,魏元敏听了消息不放心,便自己跑来看望。
谁知道房间里的是赵恒,他不知怎么突然对魏元敏无礼,然后就引来了丫鬟。
所幸这个时候大家都去了宴席,这个院子里没什么人,这才没有闹得人尽皆知。
纪云舒听得目瞪口呆,若说是个计谋,这也太粗糙了。
不过她很快回过神来,关心地问赵慎:“你不舒服?”
赵慎指了指屋子里的香炉:“是香有问题,我一闻到就觉得难受,所以出去了,不知道二弟什么时候进来的?”
赵恒沉着脸道:“我听大哥身边的人说他不舒服,所以进来看看,谁知道他人不在,然后魏姑娘不知怎么也来了?”
纪云舒还是一头雾水。
如果是赵恒要陷害赵慎,那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香有问题?
如果是赵慎要陷害赵恒,也不该这样明目张胆。
整件事听着简单粗暴,处处破绽,细想还真有点东西。
起码赵恒是真的栽了。
魏元敏哭哭啼啼的,也不知是真无辜还是假装的?
长公主似乎也不想掰扯清楚,没让这两兄弟继续说下去,只是对姚氏道:“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怎么回事也没什么用处,你看这事要怎么处理?”
台阶都递到这个地步了,姚氏这样知情识趣的人岂会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一改之前的阴沉脸色笑道:“咱们关系好,我一直想着亲上加亲,就怕这个孽障配不上郡主,如今正好,也是我们该有这做亲家的缘分。”
长公主点头:“我是看好二公子的,年轻人嘛,偶尔荒唐一下也在所难免,但敏儿是我的心头肉,可不能委屈了她。”
姚氏连连应是。
长公主都这么说了,魏国公自然不会反对。
而且琢磨着亲上加亲这四个字,纪云舒觉得这婚事怕是姚氏早就跟长公主通过气了。
如今虽然面上不好看,但不是没有人知道么?
两家完全可以正常议亲。
她斜眼看跪在地上的赵恒。
发现他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缝里甚至有血迹渗出。
但终归没有出言反驳。
这样子,该不会是黑化了吧?
纪云舒想了想又觉得不至于。
婚事不能自己做主确实是一件憋屈的事情,尤其是在已经有了心上人的情况下。
但这其实是这个时代的常态。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是说说而已。
很多人连面都没有见过就被家里定下了亲事。
赵恒跟魏元敏门当户对,在所有人眼中这都是一门不错的亲事。
赵恒也未必全然没有准备。
一回到府里,姚夫人就叫了赵恒去屋里。
纪云舒也没有凑上去讨嫌,直接回了琼华院。
她回屋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将头上的发髻拆了,头发披散下来,才觉得松快了许多。
李妈妈见此在一旁念叨:“您还没有用晚膳呢,就拆了头发,一会儿怎么见世子?”
她发现自从成婚后,自家姑娘是越来越懒散了。
这一院子下人看着呢,也不注意些仪表。
纪云舒不以为意道:“这有什么?我们是夫妻,我什么样子他没见过?”
她以为这么说李妈妈肯定不会再抓着她的仪容不放了,谁知李妈妈听了这话,神色僵硬了一瞬。
然后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纪云舒见此只好道:“我知道妈妈都是为了我好,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