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知被那些片段刺激得双眼猩红,满是恶意的想法一个又一个从心底窜起。
最后在一阵又一阵的尖锐耳鸣中,他哑着嗓子吼了一句:“都给我闭嘴!!”
场面瞬间寂静。
所有人都面露惊讶地看着他,那一双双眼睛,像是要把他拉入深渊。
霍琛想开口,楚萧然斥责的声音却直接响起:“林淮知你疯了吧!想发疯出去发行不行!”
林淮知深吸一口气,冷风灌进干哑的喉咙,刺得他五脏六腑都有些疼,他头一次没回怼楚萧然,只是对众人露出一个满是歉意的笑。
“抱歉,我失态了。”
“林淮知……”
霍琛想去拉林淮知的手,却被后者给躲了开。
“我出去透透气,你们先忙,一会儿分完任务,属于我的那部分可以给我留着。”
青年的声音里透着倦和哑,直到走出房门,都没有回头看过霍琛一眼。
怎么了啊,林淮知为什么突然发那么大的脾气啊?是谁惹到他了吗?
还能有谁,方默那杯绿色的茶呗,看不得霍琛跟林淮知站在一起,多说两句话他都心里不舒服,什么关心霍琛,无非就是不想让霍琛和林淮知好好相处罢了。
呜呜呜呜,我刚磕上的cp就要be了吗?
林淮知的嘴唇都干裂起皮了,脸看起来也有点红,还有声音都哑得不成样了,他是不是感冒了啊?
雕花是个精细活,包括捶錾、錾刻、镌镂以及花丝编结等一系列工艺,银饰做工优劣都体现在这一环节,也非常考验做工者的细心和耐力。
对于没有任何功底的嘉宾们,是无法完成这一工序的。
好在他们的任务也不是雕花。
银帽上的细小零件,都是用银制作而成,嘉宾们的任务,是将这些零件从银纸上刻下来,将零件折成各种样式,最后全都组装在银帽上。
嘉宾们分为两队,并在两位老师傅的指导下开始工作。
霍琛看起来很认真,却在两分钟后用刻刀划伤了左手,一道细长的伤口自上方蔓延到下方,斜跨了整个手掌。
血没有飙溅,但也迅速沁出。
霍琛眼疾手快地将手放在了桌下,没让血迹沾染到银帽的零件上。
方默本来就在时不时地偷看他,眼见这一幕,立马着急得站了起来,他抓住霍琛的手,想要帮霍琛止血。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师傅!麻烦您去赶紧去找工作人员,让医生过来!”
霍琛流血的速度的确很快,不过几秒钟,地上就积聚了一小滩血泊,红色液体沿着他的手指往下滴,看起来惊心又动魄。
方默急得都快哭了。
“师傅你快点去啊!”
师傅是真的老师傅,看起来六七十岁了,耳朵有点背,尽管没太听清楚方默说什么,但看到霍琛不停流血的手掌,也是能猜到方默在说什么。
老师傅看起来很淡然。
“不要着急,我去下面火坑里给他搞点草木灰撒上,很快就能止血了。”
苏瑞阻止道:“别用草木灰,它的确有止血作用,但同样也可能造成伤口感染,草木灰里的细菌如果带入伤口,甚至还可能引发破伤风,就算运气好,伤口真的愈合了,这种粉末状的东西也很容易结疤。”
“还是叫医生来处理吧!”
老师傅听懂了苏瑞的意思,但还是去搞了一碗草木灰,“没什么要紧的,我都用这东西止了一辈子血了,你去问问,咱们村哪个没用过它,这一把草木灰下去,我保证立马见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