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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叶书宜余桃番外笔趣阁

超A侦探认真办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雪梅听了,心情复杂极了。她妈的话虽然难听,但不无道理——上一世,谢晨的确考上了大学,这个年代的大学毕业可以分配的,到时候他就是城里人,她的身份和地位都会跟着上去。可是……想到谢晨的暴戾和冷漠,她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寒意。“妈,他掐过我的脖子……”她哽咽着说道,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双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仍旧留在她的喉咙间,让她感到不寒而栗。“哪有男人不打人的?你忍忍,熬过去就好了。”李妈妈语气不容置疑,继续说道,“等有了孩子,他还能怎么样?”李雪梅的眼泪再次滑落,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浓。她的大哥更是愤愤不平:“就算咱家让步,这小子现在还不认呢!真是个白眼狼!”“他不认也得认!”李妈妈一拍桌子,满脸怒气,“彩礼一分钱也不能少,咱...

主角:叶书宜余桃   更新:2025-02-17 15: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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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书宜余桃的其他类型小说《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叶书宜余桃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超A侦探认真办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雪梅听了,心情复杂极了。她妈的话虽然难听,但不无道理——上一世,谢晨的确考上了大学,这个年代的大学毕业可以分配的,到时候他就是城里人,她的身份和地位都会跟着上去。可是……想到谢晨的暴戾和冷漠,她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寒意。“妈,他掐过我的脖子……”她哽咽着说道,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双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仍旧留在她的喉咙间,让她感到不寒而栗。“哪有男人不打人的?你忍忍,熬过去就好了。”李妈妈语气不容置疑,继续说道,“等有了孩子,他还能怎么样?”李雪梅的眼泪再次滑落,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浓。她的大哥更是愤愤不平:“就算咱家让步,这小子现在还不认呢!真是个白眼狼!”“他不认也得认!”李妈妈一拍桌子,满脸怒气,“彩礼一分钱也不能少,咱...

《兵哥哥相亲被拒,女知青毛遂自荐:叶书宜余桃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李雪梅听了,心情复杂极了。她妈的话虽然难听,但不无道理——上一世,谢晨的确考上了大学,这个年代的大学毕业可以分配的,到时候他就是城里人,她的身份和地位都会跟着上去。可是……想到谢晨的暴戾和冷漠,她心里不禁泛起阵阵寒意。

“妈,他掐过我的脖子……”她哽咽着说道,眼前仿佛又浮现出那双掐住自己脖子的手,那种窒息的感觉仿佛仍旧留在她的喉咙间,让她感到不寒而栗。

“哪有男人不打人的?你忍忍,熬过去就好了。”李妈妈语气不容置疑,继续说道,“等有了孩子,他还能怎么样?”

李雪梅的眼泪再次滑落,心中的苦涩越来越浓。她的大哥更是愤愤不平:“就算咱家让步,这小子现在还不认呢!真是个白眼狼!”

“他不认也得认!”李妈妈一拍桌子,满脸怒气,“彩礼一分钱也不能少,咱家闺女不能白白被人欺负了去!”

“嗯。”李老爹沉声说道,目光沉沉地盯着桌面,“这事儿没得商量。他睡了雪梅,就没有不认账的道理。我明天就去找宋队长和秦书记,把这事儿摆到明面上。”

“我也去!”李妈妈冷声接道,带着一种农村妇女特有的泼辣劲儿,“要是谢晨敢不认,我就在大队门口骂他,骂到他抬不起头来为止!”

“我也去!”李大哥撸起袖子,脸上一片狰狞,“我看他还有什么脸皮不认!”

一家人终于达成了统一战线,呼啦啦起身准备出门。风吹开了房门,屋外一片漆黑,只有远处零星的几声狗吠打破了寂静。李家人带着怨气,裹挟着夜晚的冷风,匆匆向谢晨的方向赶去。

与此同时,谢晨独自坐在河边,双眼盯着水面出神。清冷的月光洒在河面上,泛起一片波光粼粼。夜晚的河边空荡荡的,连平日里来洗衣服的村妇都没了踪影,只有风吹过树枝的“沙沙”声在耳边回响。

谢晨低垂着头,脸上的潮红依旧未退。他知道,无论他愿不愿意,这件事的结果恐怕已经注定了。是的,他只能娶李雪梅。事实摆在那里,李家人不会放过他,而大队里的人也不会允许他就这么撇下责任。

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知青点门口已经被堵得水泄不通。村里的人几乎全都出动了,男女老少围在知青点的院门外,个个义愤填膺,像是在等着讨一个说法。吵吵嚷嚷的声音此起彼伏,像炸开了锅一样。村里人对昨天发生的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谢晨和李雪梅的事情从昨晚开始就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李家人带着满腔怒火堵在这里,更是让这场闹剧吸引了无数围观者。

知青点里,其他知青们一个个睡眼惺忪地从宿舍里探出头来,看到门口乌压压的人群时,全都被吓得不轻。他们没料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甚至惊动了整个村子。

叶书宜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天的农具,正准备出门去上工,刚一踏出门,就看到这场大戏的热闹场面。她站在远处,看着门口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村民,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里却透着一丝冷意。

“谢晨,给我滚出来!”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声,声音如钟,响彻整个院子。

片刻后,谢晨的宿舍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谢晨冷着一张脸,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神冰冷,目光扫过围着他的村民,仿佛在看一群可笑的跳梁小丑。他自昨晚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后,已经彻底撕下了伪装,连那点知青的谦逊表象都懒得维持了。


“不是?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叶书宜站在田梗边,语气里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甘心。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这个穿着笔挺军装的男人,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这么纠结吗?要不你说说,你到底讨厌我哪里?”

陆从越被她这么一问,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低头看着自己攥紧的手,骨节微微发白,却没有松开。他知道自己不该让她这么难堪,可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眼前这个姑娘,从头到尾都表现得那么坦荡而坚定,甚至主动向他提议结婚。他不觉得她有哪里不好,反而心里隐隐生出一丝欣赏和钦佩。可正因为如此,他才犹豫得更加厉害。

“我……”他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完整一句话来。面对李雪梅同志,他坦坦荡荡。而现在,面对叶书宜同志,反而不坦荡的人,变在了他。他自嘲了一下,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叶书宜看着他迟迟不语,眉头微微皱起,带着几分无奈和不耐,轻声说,“算了,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失望和嘲弄。她转身要走,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听见陆从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不是!”陆从越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没有讨厌你。”

叶书宜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她挑挑眉,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

陆从越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某种决心一般。他的表情一下放松了下来,却又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意味,抬起头,直视她的眼睛,语气低沉而坦诚,“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觉得我高攀你了。”

“高攀?”叶书宜怔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容中带着几分无奈,也有些许调侃,“陆同志,咱们的条件,也不过各有各的难处罢了。你觉得高攀,也许在村里人的眼中,我还配不上你呢。”

她的语气轻快,却透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坚定。她抬起下巴,脸上的表情,明亮而自信,“既然不讨厌我,那我们就定了哟,陆同志。”叶书宜微微一笑,随后指了指自己脚边的竹筐等工具,,“好了,你回去吧,我还得接着干我的活。明天我再找你商量事。”

陆从越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她这么轻描淡写地说了这番话。他愣了一下,随即脱口而出:“我来帮你。”

“你穿着军装呢。”叶书宜忍不住笑了,眼里带着几分调侃,“别弄得一身臭味,不好洗。”

“没事。”陆从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已经做出了决定,就不想再多纠结。眼前这个女孩,明明已经被人针对到如此地步,身为城里来的知青,却依旧毫无怨言,边这最脏最累的活,都能干得云淡风轻。他身为军人,身为一名男同志,哪能比她还怕脏怕累?

叶书宜抿嘴笑了笑,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下,随后递给他一把扁担和两个空桶,“那就麻烦陆同志了。”

陆从越接过扁担,熟练地把两只粪桶挂在两端,肩膀一沉,立刻挑起了粪桶。他的动作,稳健而干练,显然是个熟手,丝毫没有笨拙的模样。叶书宜本来想提醒两句,可看到他的动作,顿时愣住了,随即笑着说道,“陆同志,这活你以前干过?”

陆从越在前面走,叶书宜在后面跟着。

听到叶书宜的问话,他头也没回:“干过不少。”

他肩膀稳稳压住扁担,脚步在田埂上迈得稳健有力。尽管粪水的味道刺鼻,但他始终面不改色,仿佛这不过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叶书宜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对这个男人又多了几分钦佩。她原以为,像他这样的军人,不应该习惯这样的农活。现在看来,他比她想象中的,更加踏实可靠。

“好,多谢了。”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

两个人忙码了一阵,很快将清理好的粪水挑到地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忙完最后一趟活时,叶书宜站在了田埂边,抬头看了天边的夜色,轻声说道:“陆同志,今天可真是麻烦你了。你快回去吧,天都黑了。”

陆从越摇了摇头,将扁担放下,伸手摘下军帽,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军装,确实染上了几分污渍,但他却丝毫不在意。他抬眼看向她,语气低沉而认真,“没事,干活是男人的本分。”

两个人沿着田埂一路往回走,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乡间小路上没有灯光,只有远处村子里的零星的灯火在微微闪烁。

回到姑姑家的时候,屋里点着油灯。

陆姑父已经坐在桌前,正喝着小酒。看到陆从越进门,立刻笑着招呼道:“从越来了?快过来陪姑父喝两盅!”

陆从越笑笑,把手里的军帽放下,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简单的绿色背心。他没有立刻应下,而是说道:“姑父,我先去洗漱一下,一会吃饭的时候陪您喝!”

他转身走到厨房水井边,麻利地打了几桶水,将肩膀和手上的汗水和污渍洗干净。现在还是春寒料峭,井水略凉,他仿佛感受不到一样,把自己冲洗干净。

随后把换下来的军装放到盆子里,准备明天上河去洗一下。

随后他走到厨房,见姑姑正忙着准备做晚饭,忙走过去帮忙。

“怎么样?今天的相亲还顺利吗?”姑姑一边择菜,一边随口问道。

“李雪梅同志的事,到此为止吧。”陆从越低声说道,“姑姑,这事就别再提了。”

陆姑姑闻言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

陆从越沉默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低声说道:“不过,可能已经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

“哦?”姑姑一听,顿时来了兴趣,笑着问道:“哪个姑娘?”

“叶书宜。”他说出这个名字时,声音几乎听不见,耳根却悄悄地红了。

“是她啊。”姑姑点点头,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这个姑娘不错。她能吃苦,也有主见,你要是真心看上她,就别磨叽了。”

“姑姑。”陆从越看了她一眼,脸上表情带着几分复杂,“我不知道……她会不会后悔。”

“后悔什么?她要是同意了,就说明她考虑清楚了。”姑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从越,有时候,你想太多了,感情的事,就该顺其自然。”


他说得随意,但言语间隐隐透出一丝关切。

叶书宜听了,心里微微一暖,原本初来乍到的些许忐忑,被这句话安抚了几分。她抿了抿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那真是麻烦你了。”

陆从越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他走到吉普车旁,将后备箱拉开,把她的行李放进去,接着抬手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那干脆利落的动作,还有他一贯沉稳的神色,都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信任感。

叶书宜坐进车里,悄悄看了一眼陆从越熟练地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的模样。心里想着,能被这样一个人接到,她初来这个陌生地方的不安感似乎也在一点点淡去。能记得她的到来,还特意抽空接她,这样的细致让她对接下来的生活生出几分期待。

吉普车驶离了县城,没多久便进入了通往乡间的小路。

此时正值春日,阳光从车窗洒进来,柔和而温暖。风中带着草木初醒的清香,周围的大地呈现出一片淡黄与绿色交织的生机。路旁的小白杨树一排排整齐地站立着,像忠诚的卫士,枝头冒着新绿的嫩芽,轻轻摇曳着。

车窗微微敞开,春风裹挟着干净的泥土气息,从外面吹进来,拂过叶书宜的脸颊。她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窗外的春色,心头原本的紧张渐渐被抚平。她靠在座椅上,闭上眼睛,任由风声和车轮碾过砂石的声响交织成一道舒缓的旋律,心情随着春风轻快了起来。

不过,这种平稳并没有持续太久。车子驶过乡道后,路面变得愈发粗糙,甚至连土路都消失不见。四周是一片荒凉的景象,黄土遍布,偶尔可见嶙峋的石块和低矮的灌木丛。天地间似乎只有这辆吉普车孤独地穿行,连鸟鸣声都少有,荒野的寂静令人心生敬畏。

车身随着坑洼的路面不断颠簸,叶书宜握紧了旁边的扶手,忍不住侧头看向陆从越。他的表情依然镇定,双手稳稳握着方向盘,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车身摇晃时,他偶尔一手轻敲挡杆,动作熟练得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路况。

察觉到颠簸得厉害,他微微皱眉,开口道:“我们师部刚搬到这个地方驻扎,条件确实有些差。不过慢慢会好起来。”

叶书宜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歉意,笑着摇摇头,语气轻松地回答:“没关系,我本来也不是来享福的。”

她说得自然坦然,甚至带着一点轻松的豁达,倒让陆从越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一丝探究,但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了一会儿,补充道:“驻地那边有不少家属,有些人确实会抱怨条件不好。不过,真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告诉我。”

“放心吧,我能克服的。”叶书宜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陆从越再次看了她一眼,似乎想从她的表情里找出什么情绪。但她神色平静,不像是说谎,他的心不由得微微放松了些。

吉普车继续前行,周围的景色变得越发荒凉。连成片的田地、村庄都已消失不见,天地之间只剩下一片荒野。地面上零零散散生长着枯黄的野草,偶尔能看到几只乌鸦从远处飞过,划破沉寂的天际,却很快消失在遥远的地平线尽头。四下里,没有人烟,没有耕地,甚至连路的痕迹都逐渐模糊,只剩下荒凉的土地和远山的影子相互交织。


叶书宜愣住了,自己还真没有给陆从越准备什么东西。再说了,之前不是说只是“搭伙”照顾两个孩子嘛,谁提过要走心了?

“我没准备你的礼物。”叶书宜坦然说道,“你又不是孩子,不需要什么礼物吧。”

“没关系。”陆从越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黑黑而又严肃的面庞因为笑意变得柔和起来,“让我想想,我该找点什么要回来。”

说完,他上下打量着叶书宜,眼神并不猥琐,反而带着一丝可爱的狡黠。

他回来探亲这三天,是他这几年里,笑得最多的三天。

“想?想什么?”叶书宜眯起眼睛,警惕地问道。他不会像电视剧里的那种油腻男主一样,突然来个强吻吧?那也太离谱了!

“你之前直接拿走了我的手帕,总要还我一张你的吧?”陆从越平静地看着她说道。

听到这话,叶书宜松了一口气,还好眼前这个人不是什么油腻的霸总行为。更何况现在是七十年代,风气保守,他应该不会乱来。

“怎么,看你的表现,好像有点失望?你以为我会做什么?”陆从越挑眉问道,似笑非笑。

“你胡说什么?我哪里失望了!”叶书宜顿时有些窘迫,心虚地低声嘟囔,“我只是在庆幸你不是……”

“不是什么?”陆从越不打算放过她。

“好了,你别说了!”叶书宜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白色的棉布手帕递过去,仿佛这样就能堵住他的嘴。

陆从越接过手帕,指尖不小心擦过叶书宜的手。那是一双微微有些茧的手,因为长期干活,早已不再细嫩光滑,但却让他觉得无比真实和可靠。他看着手帕,心里一阵柔软。

“你知道吗?搁古代,这就算是私定终身了。私相授受,交换贴身信物呢。”叶书宜忽然想到什么,忍不住打趣道。

“瞎说什么呢!”陆从越脸一板,却没有真正生气。他顿了顿,忽然认真说道,“我们可是见过家长了。等我下次休假,我陪你去你家。结婚这件事,还是太草率了,应该先问过伯父伯母的意见。”

只是看叶书宜的情况,似乎也来不及先请示过的,她在村里,也算不得好过。

“我会写信跟爸爸妈妈说,他们会支持我的。”叶书宜说道。

这时,陆从越从他军装的内口袋中,掏出了一个小小的信封,递给了叶书宜。

“这是什么?”叶书宜有些好奇地问。

“里面是我答应的彩礼钱,还有一些全国通用的票。”陆从越解释道。他从县城买好车票后,把身上仅有的钱全都装进了这个信封。原本他还准备把一部分留给姑姑姑父,但姑姑坚持让他留给叶书宜,说这样才算有诚意。

叶书宜接过信封,感觉分量不轻。她打开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里面的钱远远不止十张大团结,还有许多各类票,其中甚至包括部队发的全国通用票。

那个年代,票比钱还重要。全国通用的票尤其稀罕,基本只有部队才会发放,连普通家庭都很难见到几张。陆从越显然把自己的积蓄全拿了出来。

“太多了!我用不着这些。”叶书宜连忙推回去,“而且我们结婚,也只是各取所需,没必要讲究这些形式。”

“各取所需是没错,但我也想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陆从越语气有些严肃,直接把信封塞回她手里,态度坚决。

叶书宜看着他,发现他的眼神里满是认真和执着,似乎她不收下这些,他就不会安心。她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收下了。不过——”

说着,她从信封里拿出两张大团结和五块钱,转手塞进了陆从越军装的兜里:“都说穷家富路,你总得留点钱在身上,以防万一。”

陆从越愣了一下,随即嘴角露出一抹温暖的笑容:“好,听你的。”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以后家里的,我都听你的。”

这句承诺虽有些土味,但却带着七十年代朴实的浪漫,让叶书宜的脸瞬间红了。她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抹笑意。

她突然有种恋爱的感觉怎么办?明明这剧情的展开,不是应该他们功利性的结婚,然后相敬如宾吗?现在的感觉,这婚姻,远远超过了她的预期。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陆从越就背着行李准备出发。村里没有车,他得步行六公里去邻镇赶车。谁知刚走到村口,便看到叶书宜站在那里,双手抱肩,来回踱步取暖。

“书宜!”陆从越心头一暖,快步走上前,“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送送你。”叶书宜语气轻快,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是相互的。他把他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也给了她应有的尊重,她感觉她应该送送他。

实际上,她自己好像恋爱脑上头一样,一晚上想的都是他呢。她也不排斥这种想法。没有爱情的公事公办的婚姻固然好,那有爱情的婚姻,也令人神往呢。

就算是所托非人,最后曲终人散,那爱过总比没爱过要强不是!叶书宜一向是勇敢的,既然她对陆从越有好感,自己为什么不试试呢?

陆从越看着她单薄的身影,心里一阵触动。他脱下自己的军装外套,披在她身上:“早晨凉,别冻着。”

叶书宜低头嗅了嗅衣服上的味道,是干净的肥皂味,夹杂着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意外地让人觉得安心。

“嘿嘿,谢谢啊。”她傻笑了一下,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起太早了,穿少了。想回去换衣服又怕吵醒室友。”

“下次可别这样了,冻着可不好。”陆从越责备的话语中带着关心。

叶书宜披着他的外套,忽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烫。这种微妙的温暖,让她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恋爱了一样。

“我陪你走吧。”她想要伸手,接过他最轻的一个包,帮他提一下。陆从越没有递给她。

“你回去吧,太远了,别去送我了。”陆从越不舍地说道。

“没事,来回十二公里而已,两个小时回来,也没有到上工的时间。”叶书宜说道。她本人是个爱运动的宝宝,前世自己还参加过半马。区区十二公里,小意思的。

陆从越听她这样说,知道她是认真的,也不再坚持。实际上,他也想与叶书宜能多待一会也好。

只是他也没有让她帮忙提行李,这点东西对他来说,一点也不费力。更重要的是,他舍不得让她帮自己提东西。

他忽然说道:“要不我背你过去,你再自己回来?”

叶书宜看着他宽阔结实的背,脑海里竟然浮现出一种特别可靠的感觉。但很快,她摇了摇头,脸上带着点羞涩:“不用了,还是走路吧。”

“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在说‘试试看也不错’呢。”陆从越故意打趣道,眼里满是笑意。

叶书宜顿时脸红了,急忙摆手:“才没有!”但她心里却暗自想着:下次一定要试试!


“什么?”陆从越像是没听见那姑娘的问话一样,不确定地问了一句。

傍晚的乡村微凉,由于跟李雪梅相亲,用了一点时间,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叶书宜站在路边,手里拎着小竹筐,里面装着几样简单的农具,显然是刚从茅房清理完旱厕出来。一阵微风拂过,带着些许田野特有的泥腥味。

她面前的男人,高大笔直地站着像一棵小白杨一样。一身干净整洁的六五式军装,让他在这乡间的小路格外扎眼。他的帽子上有一颗鲜红的五角星,在还没有黑透的夜色中透透发光。腰间的武装带更衬得整个人英武不凡。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书宜,来杨树村下乡三年了。今年刚刚十八岁,已经够了结婚的年纪。父母都是工人,家里有一个弟弟,还在上学。我家的成份没有问题,不会拖累你。”叶书宜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汇报工作一样,目光灼灼,直直地看向陆从越。

她早就知道,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结婚法定年龄是十八周岁。如今的她,已经年满十八周岁,达到了婚龄,是可以领证结婚的。

陆从越打量着面前的姑娘。她穿着一件厚厚的雨衣,一双脚上蹬着草鞋,但却站姿异常笔挺,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自信。他的目光掠过她的脸,那是清秀而干净的一张脸,尤其是眼睛,明亮得像清晨的星星。和他想象中的“娇弱知青”完全不一样。

陆从越皱起眉头,沉声问道,“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叶书宜回答得斩钉截铁,声音里带着笃定,“你在抚养两位战友遗孤,想找一名志同道合的同志一起抚养。我可以胜任的。”

陆从越没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竹筐上,视线稍微下移,看到了她手心中厚厚的茧子和微微泛红的伤痕。那是长期干粗活留下的痕迹。他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姑娘,是一个真正能吃苦、能坚持的人。

而越是这样,他心里越纠结。他能看出这个姑娘不简单,聪明、能干,还不怕吃苦。如果换作其他情况,他或许会欣赏这样的性格,可如今,却因为这次相亲的目的,让他不由自主地犹豫了。

他低头掐了掐手里的烟头,点燃的火早在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掐灭了,但是他一直没有把烟头丢掉。手指在烟头上来回摩挲,像是在压抑什么。

叶书宜见他迟迟不语,挑了挑眉,语气中透着几分试探:“陆同志是不是觉得我是城里来的娇小姐,不适合抚养英雄的后代?”

“不是。”陆从越赶紧否认道。他从来没有那么认为过。

“那你是觉得我笨手笨脚的,养不来小朋友?”叶书宜继续追问,声音清越,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

“也不是。”陆从越又一次迅速摇头否认。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显然这样的对话,有些无措。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叶书宜歪着头,带着几分不服气的语气逼问,“判我死刑,总要给我一个理由吧?反正你也不是以恋爱为目的的结婚,为什么雪梅同志可以,我就不行?”

叶书宜的直白让陆从越一时语塞。他喉咙动了动,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良久,他才勉强挤出一句:“我只是觉得……我还没有准备好。”

这句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说得多敷衍,这显然不是一个能够说服人的理由,如果他没有准备好,那他为什么跟李雪梅相亲呢?

叶书宜盯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眨也不眨,果然对他的回答并不满意。

“那你好好准备一下吧,再给我答复。”她微微叹了一口气,然后话锋一转,“不过陆同志,你是不是也应该像上一个相亲对象一样,正式地自我介绍一下?还是说,我不配跟陆同志相亲?”

陆从越的心里,又浮现出一种无奈的情绪。他感觉在这个女同志面前,自己毫无招架之力,只能一切按着她的想法去做。

陆从越深吸了一口气,扔下了烟头,站直了身体。他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而又认真。

“叶同志,你好!我叫陆从越,在北方某军区某野战部队担任连长。我的家庭状况,你也听到了。我家的两个孩子,陆凯旋,今年十岁;陆秋年,今年六岁。如果跟我结婚的话,需要随军。由于我们是野战部队,我们师部在野外,家属院也是一个独立的村子,条件可能比较艰苦,没水没电!”

陆从越今天出来,穿着一身军装,六五式的。绿色的鞋子,绿色的上衣上有四个口袋,扎着武装带。头上戴着绿色的解放帽,帽子上的红五星闪闪发亮。之前在河堤上,叶书宜回头看见了陆从越。不得不说,这个男人长得也是十分符合她的审美的。高高的个子,剑眉星目,如朗月寒星。收敛了漫不经心的气质,正气得好像能去电影里演主角。这个时候的电影,都是抗战片为主,主角要突出的就是一个正气凛然,这位陆同志完全符合。

像是察觉到叶书宜在打量他,他微不可见地又站直了一点,让自己显得更挺拔一些。

叶书宜认真地听着,点了点头:“陆从越同志,刚刚我的家庭状况我已经介绍了。还有一个事,我得跟你坦白。其实我想毛遂自荐,还有一个原因……”

她将宋家辉的事,简要地说了一遍,语气平静,甚至带着几分戏谑,显然也没有把他太当成一回事。之所以要说,是觉得这个保守的年代,跟别人男青年不清不楚,影响她的风评,减少面试成功的概率。

“你不用担心我。”她最后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他没有任何兴趣。我要说的都说完了,相亲的流程也走了一遍。所以我们相亲的结果是什么呢?”

陆从越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最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纠结,他原本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或许,他是害怕他自己真的动心,又或许,仅仅的两次见面,这个特别的姑娘已经引起了他特别的关注。

就在他迟疑的时候,叶书宜轻轻叹了一口气,站起身,“陆同志,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

她微微欠身,语气礼貌而又疏离,“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不是!”陆从越看着她的转身,脱口而出,“我没有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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